見周圍安靜了下來,金童繼續說道:“老祖曾經說過,他在路上遇見了一頭落難的冰蛟,那冰蛟不知被誰所傷,到了瀕死的境地,老祖心善,不忍看見冰蛟隕落,就將其帶回了雪國,傾盡全力救治無果之后,只好以秘法封印在雪城,等待其慢慢恢復,或者被其他冰蛟族人帶走。”
說到這里,金童的小臉顯得十分悲苦,眼淚汪汪地說道:“將瀕死的冰蛟封印在雪城之后,老祖宣布閉死關,外界事宜交給宗主管理,是我與玉女一時大意,本以為那雪孤晴乃是我人族,誰成想她是魔族魔君,怪我們修為太低,看不破魔族強者,既然禍事由我金玉派而起,今天,我們就給大家一個交代!”
金童這番話說完,很多人的怒火被漸漸平息。
不管是真是假,人家說的沒什麼破綻,畢竟當初金玉派老祖是抓來的冰蛟大妖,還是路遇救回來的,根本沒人知道。
“殺身成仁?難道他這條路也敢走?”盯著對面的金童玉女,徐言的心念在電轉,他要坑死金玉派,如此好機會可不能錯過,但是明顯局面出現了變化。
聽聞金童所言的交代,徐言立刻想起了殺身成仁,無論金童的故事說得再好,金玉派也要為魔劫事件承擔后果。
到了這種時刻,只有自盡,方可真正的抵消冰蛟一族與當年死在雪城那些修士的親友的怒火。
噗!!!
正在徐言推斷著金玉派下一步該如何舉動之際,他猜測到的景象發生了,當真有人殺身成仁,只見金童一劍將玉女的人頭斬落!
手提玉女的人頭,金童滿面悲意,喝道:“我們兩位金玉派宗主,今天自盡一人,就當為我們的過錯抵債了,從今往后,我金玉派與魔族不共戴天!”
玉女被殺,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金童的自盡之說雖然牽強,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金童玉女形似一人,不分彼此。
“好狠的家伙,難道他不是金童?”
看到玉女身亡,徐言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沉。
他看不出金童的異樣,是玉女之死,才讓他斷定如今的金童有古怪,絕非當年在雪城相遇的金童。
玉女可不是自愿自殺,而是被金童給宰了,境界相當的兩人,憑什麼金童就能輕易擊殺玉女?
能輕易滅殺了玉女,說明金童不是境界在玉女之上,就是地位連玉女都不敢抗拒。
“難道他是金玉派的老祖?”
徐言在心中震驚不已,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對玉女之死震驚萬分,那可不是嘍啰,而是元嬰后期的高手,一宗之主!
玉女一死,來自冰蛟一族的問罪迎刃而解,如果冰山再不依不饒,面對的可就是反劍盟的反攻了。
暫時被平息的戰火,其實并未熄滅,由于徐言這位千嬰榜之首的出頭,他身上再一次匯聚了多方目光,這時候軒轅雪在坊市換到靈丹剛剛趕回,站在距離徐言不遠的地方,滿眼的關切之情。
軒轅島的方向,島主軒轅昊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始終盯著軒轅雪,連冰蛟一族與金玉派的交鋒他都沒去理睬,當看到軒轅雪得到靈丹之后的欣喜模樣,軒轅昊天眼中的殺意更盛。
他從未見過女兒如此神采,也不想見到這種預示著愛戀的開懷,更不會允許!
“抵達琳瑯島之后,不惜動用一切手段,殺掉徐言。”軒轅昊天冷冷的下達了誅殺之令,在他身后,是一眾殺入前百之列的軒轅家元嬰高手。
“是!”
幾位元嬰修士低頭領命,家主的吩咐,無人敢不從,這些軒轅家的高手就此將歷練軒轅島,改為了擊殺千嬰擂的榜首。
“一定要抓到那只小老鼠,不能讓他逃了,琳瑯島就是你的獵殺場!”
幻月宮的駐地,丹圣莫華佗臉色陰沉的對著面前的一個白胖少年吩咐,那白胖的少年始終帶著微笑,緩緩點頭,好似與莫華佗極其親近。
劍王殿的駐地,一位隸屬魂獄的元嬰巔峰修士跟隨在魂獄長的身后,如果仔細看去,這兩人的神態十分類似,就好像同一個人,只是容貌不同,而且那元嬰修士雖然雙眼完好,卻在眼底隱隱閃爍著古怪的綠芒。
“令人期待的旅程終于開始了,呵呵呵呵……”金玉派一方,剛剛殺掉玉女的金童,眼底的悲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掠過的冷冽豪光。
“終于到了清算之時,你奪了榜首,卻即將喪命。”地劍宗,藍玉書的低語顯得極其古怪陰森。
“既然你后手盡出,徐言,你也就該死了!”兩儀派,唐樂山的目光幾乎要噴火,他要將仇家鎮殺在琳瑯島,報當年之仇。
“連器奴之死你都要憤怒,那麼你自己如果死去,你該是一副如何的表情呢?”屠青燭的笑容里充滿了邪魅,沒人知道這位永望峰的天驕在想著什麼,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我們和他沒完!”柳葉門的兩位宗主李含笑與侯九泉,更對著徐言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