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之勢的是劍王殿與反劍盟,與我們何關,你不是還在記恨往生洞的事吧,宗門任務上指下派的,我能怎麼辦。”
岳無衣非但沒有懊惱,反而訴起苦來,好像拿甄無名并不見外。
“當年險死往生洞,都是你無衣公子的好手段吶,現在說什麼上指下派,你的臉皮是不是太厚了。”
徐言冷笑一聲,話說到這份上的時候,就算這兩人有舊,也應該殺意暗生了。
“說你負心一點都沒冤枉你,現在對我冷漠無情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年奪走人家身子的時候,是何等得意的模樣了?當年那些情話這些年你又對多少美人說了一遍又一遍呢?這里又沒有外人,甄無名你別跟老娘裝什麼大瓣蒜!我岳無衣臉皮的確厚,但你甄無名的臉皮更厚!”
突如其來的一陣哀怨罵聲,聽得徐言頭皮有些發麻。
還以為岳無衣與甄無名只是舊識,沒想到兩人居然還有這種牽連。
其實也難怪,一個是風流公子,一個是嫵媚佳人,好像岳無衣與甄無名如果沒有點關聯才不太正常。
既然被掀了甄無名的老底兒,徐言只好做出一副尷尬模樣,誰讓他現在頂著甄無名的容貌。
“舊事不提也罷,咳咳……你到底為何被沙獸追殺,幾十只沙獸而已,無衣公子怎會如此狼狽。”徐言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我看到那個東西了,剛入夜的時候,就在一座沙丘上,這才慌不擇路,驚動了一群沙獸。”岳無衣收起了媚態,俏臉依舊蒼白,目光中帶著恐懼。
她已經完全將對面的徐言當做了甄無名,以她與甄無名那份不為人知的關聯,她可以放心對方,因為甄無名或許會躲她避她,厭她煩她,但絕對不會傷她,這麼多年來始終如此。
“什麼東西?”徐言聽聞之后更加詫異,道:“難道你看到妖王境的沙獸了?”
噬靈沙漠里最為恐怖的東西,就是妖王境的沙獸,一旦遇到,元嬰修士將九死一生,或許千嬰榜前十的高手能全身而退,但是尋常的元嬰絕對沒有活路。
“什麼沙獸,是守夜人!”
岳無衣道出了一個徐言從未聽聞的名諱,俏臉發白。
徐言知道琳瑯島有倒空山,有靈犀園與丹府遺跡,有魚海森林與噬靈沙漠,卻從未聽聞守夜人之說。
“守夜人……當真存在?”徐言略一猶豫,問出了一個萬金油般的詢問,也算對岳無衣的答復。
“魂燈搖,鬼門敲,夜晚到,閻羅笑……沒想到琳瑯島真有守夜人存在,還以為那只是個傳說而已,還好它沒追來,否則我們都會死!”
提及守夜人,岳無衣驚魂未定。
“或許是你看錯了,擅長遁法的高手可不少,那徐言就是個遁法高手。”徐言不動聲色地說道,語氣平平。
“小心那徐言吧,我們老祖說了,玲瓏派的門人在琳瑯島遇到徐言與屠青燭必須遠離,那兩個家伙太危險。”
岳無衣穩了穩心緒,繼續說道:“至于守夜人,我應該不會看錯,雖然沒有你那劍眼神通,但也不至于分辨不出活人還是鬼物。”
聽聞岳無衣此言,徐言的目光微微一動。
從岳無衣的言談中,他推斷出了守夜人恐怕的確存在,而且不亞于妖王,不是活物,居然是鬼魂之體!
天下間的鬼靈精怪不少,但是真能達到妖王程度的鬼怪,徐言可從未見過。
“或許是有人故意在嚇你,想要讓你離開噬靈沙漠,丹府遺跡的消息你該有所耳聞,難道有人想要獨占丹府?”
徐言一邊謹慎的與岳無衣對答,一邊仔細的觀察對方,發現岳無衣好像對甄無名的確不太設防。
“丹府遺跡里最貴重的東西是九嬰神火鼎,只要找到神鼎,每人就能得到一粒極品靈丹,多強的修為也無法拍出來兩粒靈丹,獨占有什麼用?”
岳無衣柳眉微皺,狐疑道:“甄無名,你是不是想耍我,別說你不知道九嬰神火鼎的特征,開門鼎的大名,你難道沒聽過?”
盡管徐言再謹慎,他畢竟不是甄無名,發現岳無衣開始懷疑,徐言立刻看向頭頂,低聲道:“禁聲,有頭沙獸發現螺府了!”
果然這一招好用,岳無衣全力收斂靈力,雖然她不懼幾十頭沙獸,但是被圍攻之下仍舊是個不小的麻煩,要不然之前她也不會逃得那麼狼狽了。
其實頭頂根本沒有沙獸,徐言需要借助沙獸來引走岳無衣的注意力,他自己則盤恒著說辭,更在回憶著甄無名的語氣乃至習慣。
半晌之后,徐言示意危險過去,兩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屠青燭到底邀了多少人,他一定知道丹府的入口,看來得找到他才行。”不等岳無衣開口,徐言當先說道,將話題轉到丹府。
“屠青燭找的你?”岳無衣一愣,道:“我只知道這次探索丹府遺跡是金童的主意,他說有足夠的把握找到靈犀園。”
“看來屠青燭果然是你們反劍盟的人了,永望峰早就投靠反劍盟了吧。”徐言微微點頭,并沒有意外,屠青燭此人他早斷定與反劍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