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不在乎黑旗,那些元嬰高手可無法忽視,不等其他的元嬰看清黑旗的模樣,徐言已經出手。
靈敏的追上黑旗,立刻抓住旗桿的位置,順勢一抖,頓時漫天黑氣彌漫而起,籠罩了九嬰神火鼎。
“雕蟲小技也敢賣弄,哼。”大長老宏志的聲音響起,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吹出,竟是形成了一股狂風將黑氣吹得半點不剩。
宏志出手的同時,仙娃娃也動用了他的影縛之法,以影子纏住了徐言的雙腳,將徐言困在原地。
“收一件法寶而已,既然你們不要,我收來總可以吧。”
說話間徐言右眼的劍芒漸漸散去,更是輕笑了起來,好像很是無奈,但是沒人看到被他刻意掩蓋在眼底的那一抹詫異。
令徐言詫異的緣由,來自剛才被他收起的黑旗。
那旗桿上刻著黑風二字,想必黑旗的名字就叫黑風旗,而且等階也的確在極品法寶的程度,但是有一點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漆黑如墨的旗面里,隱約浮現著另一面大旗,只是形狀有所不同。
與黑風旗有所不同,另一桿大旗的旗面是豎著的,而非橫的,也就是說,藏在黑風旗里的是幡,而非旗。
第1548章 霉運走了
收起黑風旗,不僅因為徐言料定了其他化神不會爭搶一件極品法寶,還有著另外的緣由,那就是黑風旗里藏著的怪幡。
以劍眼隱約察覺到的怪幡,與法寶略有不同,徐言沒時間查看,抓住旗桿之后立刻將其收起。
寶中藏寶的現象雖然極其少見,但是絕非沒有。
包小樓的靈寶長劍就是藏在法寶巨劍當中,巨劍不斷,根本沒人知道他的靈寶在何處。
既然姜大川已經離開了瓷瓶,那麼徐言的霉運也就到頭了,如此算來,這桿黑風旗正是好運的開始。
“看來運道變了,霉運走了,好運來了……”
暗自欣喜的徐言表面上卻是一副悲壯的模樣,一邊將龍蠶絲拴住懾懾發抖的金皮蝦,一邊悲聲說道:“養你多年,只為一朝入鼎,能否釣出困龍石,就看你的造化了,釣得出來,你可活命,釣不出來,你就留在鼎中,與妖王作伴吧。”
看似悲意的呢喃,聽在其他人耳中說不出的難受。
不是自己聽著難受,而是替那只金皮蝦難受。
都被當成必死的魚餌了,還能如此戚戚然的道別,這就是金皮蝦不會說話,要是能口吐人言,非得在臨死之前大罵一聲才行。
拴好了妖靈,徐言一腳將金皮蝦踹飛了出去,正好落入鼎蓋的孔洞當中,龍蠶絲飛速下墜,猶如魚線般沒入鼎中。
徐言釣取困龍石的舉動,仙娃娃就在不遠處盯著,甚至一眼都不眨,影縛之法被其催動到極致,只要徐言稍有妄動,仙娃娃會痛下殺手。
大門處,宏志滿眼的冷漠,一樣盯著徐言,他倒是不急,只要守住大門,任憑徐言肋生雙翅也飛不出丹府遺跡。
二長老蕭千復就在九嬰神火鼎的下方,仰著頭,冷眼旁觀,在他看來徐言已經是個死人了。
丹華距離神鼎也不遠,陰沉著胖臉,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申屠連城守在神鼎的另一側,與丹華相對,他的目光始終陰森,眼中的綠芒越來越盛。
花常在與軒轅平,笑九泉夫妻,加上包小樓,距離神鼎略微遠些,這些強人有著自己的打算,離著徐言不遠不近,正好能封死徐言的所有退路。
除了十位堪比化神的強者,劍王殿一方,反劍盟一方,軒轅島與幻月宮的元嬰修士,紛紛將敵意的目光落在徐言身上,在場的修士有五六十人,只有寥寥幾人與徐言沒仇。
“真武界啊真武界,一次千嬰榜為首,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無盡的殺意,你們這些所謂的強者,不就是以強欺弱麼,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我欺負?”
將龍蠶絲猛地繃直,徐言神色輕松,一邊釣著困龍石,一邊侃侃而談。
“我有沒有重寶,與你們何關,我是不是器奴,擋著誰的路了麼,不依不饒的追殺于我,這筆仇,你們就不怕將來一一被清算?”
看似自問般的敘說,道出的卻是憤憤不平,在其他人看來,徐言也該有此問。
因為他太過倒霉,而且即將身死。
“既然是器奴,就要歸納魂獄管轄,器奴的生死,只有魂獄說了算。”申屠連城冷聲說道,語氣中帶有一股高不可攀的氣勢。
魂獄長的蠻橫,聽得徐言呵呵一笑,轉頭道:“魂獄你家開的?劍主的一條狗而已,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申屠連城,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我手里。”
“哈哈哈哈!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不過,你得先活過今天再說!”申屠連城不怒反笑,根本沒將徐言看在眼里。
“懷璧其罪,這個罪字代表了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代表著死罪啊徐言,你身懷重寶,就是死罪之身。”丹華冷冷地說道,眼眸里好似沒有任何情感。
“原來如此,受教了,原來丹圣大人早已是死罪之身,若有機會,在下可以充當那行刑之人,切了你的頭,挖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