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兇殘無比,更是一份絕密,只有魔子才有資格知曉,我們三位大匠是在研究傳送陣的時候,才得知的有邪靈存在,那時候我只丟了六根手指,另外兩位大匠,一個丟了雙臂,一個,連命都沒能保住,被邪靈吞殺。”
“火修羅一脈奉為圣典的魔煉之法,就出自魔花殿,這些魔花殿的隱秘,我不該講出來,既然鬼面大人也是魔子之一,告知你也就無妨了,不過還有一件事希望大人小心。”
說著,老赤烈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門外四周,確定無人,才折返了回來,他這番謹慎的模樣,看得徐言有些詫異。
“什麼事需要小心,你盡管說來。”
徐言心平氣和地說道,人家好心,可不能辜負才行,尤其是聽聞了魔煉之法的出處,那可是徐言逗留在北州的目的之一。
“冰魘大人的壽宴。”
老赤烈聲音很低,道:“冰魘大人并非每年都過壽宴,一旦他發出請帖準備過壽,就必然會出現一個儀式,在魔花殿祭奠四王,而負責祭奠的人選,不是魔君,就是魔子!”
以祭奠之名困殺與自己不睦的同族,徐言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仍舊做出愣怔的模樣,好半天才顯出恍然大悟的神態。
“魔花殿里有可怕的邪靈,除非魔王無人能匹敵,魔子進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徐言裝作驚訝道:“好狠的殺人之法!申屠冰魘這手剔除異己的手段,真是血腥殘忍,還好我沒惹過他,他應該不會針對我。”
“這些隱秘我不該說出來,如果讓冰魘大人知道,我絕無活路,老了,也就不怕死了,反正也沒幾天好活,就當給大人提個醒。”
老赤烈不在多說那些隱秘,神態這才緩和了過來。
徐言點了點頭,看來老赤烈還是個憨厚的火修羅,認準了盟友倒是知無不言。
“傳送陣修好了麼?”徐言問道。
“沒有,魔花殿的傳送陣十分奇怪,仿佛始終在運轉著,陣道的氣息很淡,也沒有任何的靈石加持,可就是無法傳送。”老赤烈也在疑惑不解,以他的閱歷都看不透那座詭異的傳送大陣。
魔族所追尋的四王蹤跡,別人不知道,徐言可一清二楚,他更知道魔花殿里的傳送大陣通往何處。
必定是直通道府!
四王東征,走的是魔花殿的奇異傳送陣,帶走了千位魔君強者,就此一去不歸,更沒留下只言片語,于是四王的下落,成了魔族最大的謎團。
“邪靈能堪比魔王,你們三個魔君大匠是怎麼進去,又是怎麼出來的?”徐言繼續盤問。
“冰魘大人為我們坐鎮。”老赤烈如實說道。
“申屠冰魘不也是魔君之境麼,他用什麼手段能震懾堪比魔王的邪靈?”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始終在研究傳送陣如何修復,后來邪靈突然出現,一位大匠被吞殺,我們也就退了出去。”
老赤烈回憶了半晌,道:“我記得當時冰魘大人的手里抓著一件充滿魔氣的東西,像旗,又像幡……難道是我魔族的圣物,黑魔幡!”
當初老赤烈從未多想過冰魘是如何震懾的邪靈,他只知道自己能逃出一命已經算幸運了,又怎敢去窺探冰魘魔子的手段,如今想來,申屠冰魘手里的東西,很像魔族的圣物。
“黑魔幡?圣物!”徐言此時心頭一動,表面上還得表現出疑惑的模樣。
“黑魔幡乃是魔帝大人親手祭煉的武器,能與人族的地靈寶所抗衡而不落下風,總共有八面,自從魔帝大人與散仙惡戰之后,黑魔幡不知所蹤,我們猜測應該是全都毀壞,畢竟那言通天可是散仙中的第一人,手段通天,沒想到冰魘能找到一面黑魔幡。”
老赤烈忽地抬起頭,驚呼道:“怪不得!怪不得魔花殿的形狀類似八瓣巨花,大殿里每一面墻壁前都有著一座小型的祭壇,祭壇上有一個沒用的孔洞,我第一次抵達魔花殿的時候,還查看了一番,孔洞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原來那八座小型的祭壇是用來安置黑魔幡的!”
聯想到魔花殿里的八座小小的祭壇,老赤烈猜測出魔帝的八面黑魔幡在千年前就放在八座祭壇上,不過八面黑魔幡到底有什麼用處,他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黑魔幡,能震懾魔花殿里的邪靈。”徐言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恍然模樣,眼底的喜悅被他掩飾得極好,老赤烈絲毫沒有察覺。
魔帝的八面黑魔幡,碎裂了幾面徐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手里就有一面。
藏在黑風旗里的黑魔幡,想必早在通天仙主與魔帝決戰天穹之前,就被言通天奪走了,以黑風旗壓制其魔氣封進了九嬰神火鼎,徐言能斷定當年兩位人間界的頂尖強者在決戰之際,魔帝手里多說只剩下七面黑魔幡。
想到這里徐言覺得有些好笑,通天仙主的手段果然通天,沒準是言通天來魔帝城做客的時候隨手順走了一面,因為換成是徐言的話,他也會這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