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拍了拍心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的確對魔族不感興趣,對人格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更不感興趣。
定好了交易,徐言表面上十分凝重,心里卻笑開了花。
能讓羅剎一族的混沌魔王出手一次,相當于徐言有了一次調動混沌魔王的機會,而且羅剎一族的混沌魔王最是神秘,威力必定非同小可。
這還不算,自從雪孤晴處心積慮的想要調兵西洲,徐言更加斷定魔帝就是屠青燭。
得到這份先機,就能在屠青燭修成魔帝之前將其扼殺!
一邊在心里暗罵著屠青燭,另一邊則在心里大夸著姜大川。
一旦分道揚鑣,與姜大川越來越遠,徐言這運道堪稱一帆風順,順利至極。
先是與老赤烈達成了約定,又與邪靈定下了契約,最后占了雪孤晴天大的便宜對方還不知道,在北洲域的種種經歷,徐言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置信。
“原來這才是我的運道,姜大川那混蛋坑我不淺……”
暗自欣喜的心情,被兩個古怪的名字所打斷。
想起邪靈所說的申屠云與申屠天,徐言不由得皺眉暗道:“魔帝身邊的應該是殘缺的無極人魔,難道魔帝會給一個傀儡起名字?還起得與自己的親兄弟似的?”
邪靈所說的申屠云,在徐言看來必定是無極人魔無疑,或許那申屠云的名字,不過是魔帝的惡趣味而已。
徐言在沉吟之際,雪孤晴已經驗證了一番自己更改的字跡。
確定沒有痕跡,她長出一口氣。
古老的卷軸只打開一半而已,還有一半沒被鋪開,雪孤晴正要將其全部打開的時候,遠處出現了震天的怒吼。
被困死的邪靈本體發生了變化,血霧時聚時散,隱約能看到邪靈龐大而恐怖的本體真身,尤其那雙燈籠般大小的雙眼,充滿了無盡的暴戾,再沒有半點神智可言。
邪靈的神智消失,不知多久才能重新出現,暴起的力量沖擊得周圍的鎖鏈劇烈晃蕩,一根根虛無的鎖鏈先后被崩斷,來自其他七座小型祭壇的陣道余威所剩無幾。
很快,以陣道余威凝聚的鎖鏈盡數崩裂,只剩下黑魔幡上的鎖鏈勉強困著邪靈。
“要困不住它了,趕緊離開!”
徐言豁然一驚,急急掠向黑魔幡所在的祭壇。
邪靈的神智不再,一旦脫困,根本記不得之前的約定,非得發瘋不可,到時候就麻煩了,以徐言與雪孤晴兩人的能力,絕非邪靈的對手。
見邪靈即將沖出,雪孤晴匆匆掃了眼剩下的遺詔,沒來得及細看內容,而是確定了再沒有東字就急忙將卷軸收起,來到徐言身邊。
猛地拽出黑魔幡,徐言與雪孤晴謹慎的倒退著,退出了這座陰森的魔花殿,退出了花心路,直至退到了花瓣大門近前才松開黑魔幡上的禁制之力。
伴著邪靈憤怒的嘶吼,兩道身影同時消失在大門之外。
第1684章 冥炎魔講信用
自從兩位魔子走進魔花殿,等在外面的魔族幾乎認定了北洲六大魔子從今開始將改為五大魔子。
因為走進魔花殿的魔族,無論魔君還是魔子,只要不到魔王之境,除了申屠冰魘之外,根本沒人能活著出來。
魔花殿早已成為了魔族的一種禁忌,如同禁地一般。
“快一天了,魔花還沒噴吐血霧,這次吞噬得太慢了吧。”等在大殿外的魔子天鉤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雪孤晴的本體可是羅剎之身,即便邪靈也難以下咽,等等吧,雖然羅剎不好吃,好歹也算血食,邪靈不會放過她的。”須魔倒是不著急,好整以暇地說道。
“羅剎身,冰雪心,雪羅剎的身上沒有血,只有無盡冰寒,能讓她心動的東西,這世上基本沒有,她去了西洲那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萬魔一的語氣有些古怪,好似在自語,又好像在說給誰聽。
聽到萬魔一的話語,申屠冰魘的臉色頓時一沉,卻沒說什麼。
“心如寒冰,又何嘗不會被融化,只要她是女人,就一定有自己所喜愛的東西,或是人,或是物。”
銀鱗的聲音依舊溫柔,繼續說道:“沒準人家是為了尋寶,畢竟人族地域的天材地寶繁多,也可能為了找人,人族修士中有些俊朗之輩,連妖魔兩族的女子都會趨之若鷲,可惜魔帝隕落,雪羅剎怕是忘了自己的職責,近衛軍的統領出沒之地,本該帝王身邊才對啊。”
一句帝王身邊,不知銀鱗是有意還是無意,聽得申屠冰魘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水。
六大魔子當中,雪羅剎堪稱冷酷無情,萬魔一老城狡詐,須魔與天鉤看似莽夫實則深藏不露,銀鱗柔聲細語容貌嬌美卻心如毒蝎,申屠冰魘的心思最重,野心最大。
六大魔子別看各不相同,可沒有一個傻的,申屠冰魘所準備的這場鴻門宴,其他魔子隱約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盡管能猜測出一些線索,卻沒人當真說出來,見風使舵的本事這些魔子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