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言開始嘗試祭煉血液,最后發現只有通過艱難的祭煉才能讓血液里的生機之力顯現。
不過顯現是顯現,祭煉之后的血液仍舊當不成靈丹,只有加入元神之力,才能成為真正的奇丹,可堪比極品!
這番嘗試,令徐言大為失望。
血丹的效用沒得說,可堪比極品靈丹,有著強大的生機在其中,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救得活,但是祭煉血丹的代價,實在讓人心驚。
血水是其次,真正讓徐言頭疼的,是那份元神之力。
猶如一種藥引,血丹只有加入徐言自己的元神之力,方可達到極品的程度,否則連上品的效用都沒有,不堪大用。
元神之力太過珍貴,而且難以再生,耗費一點就是永久的失去,所以任何修士都不敢輕易損耗元神,大批祭煉血丹的打算根本無法實現。
煉制不了太多,但是煉制幾粒倒是無妨。
不到半天的功夫,一粒小巧的血色靈丹出現在徐言面前,外表是血色,隱隱散發著綠芒,丹成之際,滿屋生機!
“血丹,心血成丹……”
散去嬰火,徐言感知了一番丹體的靈氣波動,發現血丹并無絲毫靈氣存在,只有包裹著的一團生機之力才是這枚奇丹的珍貴之處。
喚來海大鉗,將小小的血丹交給對方。
“如果真有一天你被攝入魂獄,千萬別說你來自晴州,更別說認得我徐言,否則將大難臨頭。”
徐言沒有過多解釋自己與魂獄的淵源,而是吩咐般地說道:“也許會被拷打,只要你咬緊牙關不承認與我有關,應該死不了,真到生死關頭,吃下這枚靈丹或許能救命。”
“魂獄這麼可怕!我不想去啊,沒別的辦法了嗎?”
海大鉗越聽越心驚,哀聲道:“徐長老你想想辦法,能不能隔斷魂獄和器奴的聯系,我不想去什麼魂獄,當年我在天北好好的作威作福,是你把我帶到天南,又帶出晴州,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如果連化羽王蟹都擋不住魂獄的吸扯力量,我這個化神如何擋得住呢。”徐言皺了皺眉,道:“不過你放心,即便你被攝到魂獄,只要你不死,我們就一定還會見面,魂獄那個地方,我早晚會走一趟。”
“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可憐我的小青,如果我死了她可怎麼辦啊,哎。”海大鉗垂頭喪氣,這時候院子門外正好走過一道青衣身影。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海大鉗的哀嚎,小青在經過的時候歪頭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放心吧大鉗,你就算死了,小青該怎麼活還怎麼活。”徐言拍了拍海大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自作多情其實挺無聊的。”
“不是兩情相愿麼?我和小青兩情相愿來著!”
“你想多了大鉗……”
得到血丹,海大鉗感慨了半晌開始找地方藏起來這枚保命的丹藥,找了半天發現藏在身上不保險,真要被抓還不得搜身,于是海大鉗靈機一動,張嘴將血丹吃了進去。
“藏肚子里還能有藥效嗎?”徐言大為不解。
“塞牙縫里了,我牙縫大,嘿嘿。”海大鉗倒是得意了起來,很快又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抓到魂獄,又變得落魄不已。
“多謝徐長老的靈丹,希望不會用到,這塊令牌我留著沒用了,徐長老替我保管吧,必要的時候,將令牌催動,可調動一次化羽大王蟹相助。”
海大鉗從貼身的袋子里取出一枚嶄新的令牌,令牌由海底寒玉打造,刻著海王令三個大字,其內流轉著一縷紅芒,仔細看去是一道蘊含著元神的精血。
海大鉗以自身元神精血打造的海王令,其實用處是為了炫耀,從沒想過送給別人,更沒想到有一天連化羽王蟹都未必能保得住他。
“我要是被抓到了魂獄,你可要早點來救我啊徐長老,我在真武界人生地不熟的,就你這麼一個親人……”
仿佛感受到在劫難逃,海大鉗變得絮絮叨叨,一邊說一邊跳著腳看向遠處的小青,滿眼的不舍。
“未必真能被攝到魂獄,有化羽王蟹在,來自魂獄的吸扯力也許會被耗盡,你先留在王蟹身邊,十年內最好別單獨出去。”徐言囑咐了一句。
“我哪也不去,就在海底藏著!我寧可當烏龜!”海大鉗賭咒發誓,別說十年,不到妖王他是不準備離開海底了。
交給海大鉗一粒血丹,徐言得到了一塊海王令,這對表面兄弟,倒也算患難之交。
來到海底城已經快到兩天時間,徐言不再久留,離開千機府之后就此告辭,有化羽王蟹的全力庇護,海大鉗應該暫時無礙。
龐大的巨蟹稍微開啟巨爪,徐言飛身躍出,身后,海大鉗萬般不舍的揮著手,眼淚汪汪,好像再度感受到了吸力的存在,他急忙又躲了回去。
離開巨蟹,徐言回頭看了看海底城,轉身游向海面。
龐大的海底城,殿宇林立,到處是無數的大王蟹爬動,數以百萬計的蟹軍聲勢浩大,尤其最大的化羽王蟹,使得這座蟹國堪稱銅墻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