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貪圖金烏血脈,想要將阿烏煉化成異寶來駕馭?
很多種猜測在徐言心頭浮現,只是看不出任何的線索,高人在西洲,阿烏也在西洲,就算那丑鬼圖謀不軌,徐言也無能為力。
“都說傻人有傻福,阿烏,你自求多福吧,那丑鬼絕對不簡單。”
不再多想,徐言散開了推演的思緒。
雀道人覺得自己今天話多了,嘿嘿笑著說要去修煉一番,坐到遠處把眼一閉不打算開口了。
雀道人不說話,徐言在微微皺眉,雪孤晴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場面一時間冷了下來。
申屠風尷尬地笑了笑,也挪到一邊,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魔子鬼面與雪羅剎關聯不淺,還是別夾在人家中間為好。
一路無話,以魔君巨獸的速度,從迎海枝返回魔帝城用了不到半月時間。
一路上徐言能看到數之不盡的魔族朝著海邊開拔,烏壓壓好像一片片烏云,等這些弱小的魔族抵達迎海枝之后會立刻出海,用掉四五十年的時間來橫跨大域。
戰爭,預示著冷酷與血腥。
或許西洲人族王朝的皇宮里還在夜夜笙歌,西洲域的修仙界還在爾虞我詐,然而遠在北地的徐言,已經聞到了血與火的味道。
“西洲域的凡人,你們,也自求多福吧……”
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徐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場跨域之戰,以四王遺詔而起,由雪孤晴而起,也由他這位魔子鬼面而起,至于人、魔之戰的結局到底是西洲域赤地萬里,餓殍遍野,還是魔族大軍一去不歸,北地無魔,已經無人能演算。
真武界的動蕩,即將被開啟。
“最好魔族大軍與西洲修仙界同歸于盡,拼吧,殺吧,希望各位盡興。”
并無善念的徐言,只是單純的可憐著西洲域的凡人,至于修仙界,他可沒什麼好感,而且以他如今在魔族的地位與手段,動動手腳護佑幾個故友倒是問題不大,比如臨淵島主,王昭費材這些故人,至于劍王殿和反劍盟,徐言可沒心思去多管。
回到魔帝城之后,雀道人借口外出交換材料告辭離開了樹神冠,申屠風則正式接管了魔帝城,雪孤晴暫時住在魔帝城等待著徐言準備妥當,好一起前往魔花殿。
“你這是何苦,此行福禍難料,雪大人身份高貴犯不著與我去犯險,要我看你還是留在魔帝城,我一個人住在魔花殿就行了。”
城內邊緣處一座不太起眼的大殿里,徐言正在勸說著雪孤晴,堪稱句句良言,字字關切。
這里是雪孤晴的臨時住處,后殿用來休息的大屋里簡單干凈,只有一桌一榻,床邊立著一面銅鏡,窗邊擺著一個白玉花盆,花盆里種著一顆冰晶般的睡蓮,散發著幽幽的花香。
“不勞鬼面大人關心,既然你不怕邪靈,我也不怕。”雪孤晴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就是去閉關修煉,不用人陪。”徐言坐在木桌對面,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其他用意。
“修煉你的第三種天賦之力麼,鬼面大人果然喜歡說鬼話,想必你還有第四種第五種天賦之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你愿意,現在就能動用出五行天賦,成為千年不遇的五行魔子。”
雪孤晴冷冷地說道。
“五行魔子五行天賦那都是后話,現在我只有三種天賦,入鄉隨俗嘛,你當我是魔族就好,讓我拋棄人身也沒問題。”徐言尷尬的笑了笑。
“好啊,拋棄人身吧,我可以幫你成魔!”雪孤晴說話間渾身涌動起冰寒之氣,一陣陣細密的雪花在兩人之間飄落。
“國主大人不會想要卸磨殺驢吧,別忘了要不是我,你未必能活著走出魔花殿。”徐言語氣淡淡地說道,用了國主這個稱呼,意在提醒對方,大家的老底兒都在各自的手里。
“你混入魔族,到底有什麼目的,徐三。”雪孤晴的秀眉動了動,風雪之力漸漸散去,落在桌面上的一層冰雪還在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避難而已,說過了。”
“既然避難,為何還要去魔花殿涉險,你不是邪靈的對手。”
“因為木靈力,魔花殿里的木靈力太精純,對我修煉木屬的法術十分有利。”
“你還有更大的圖謀,你不會單單為了習練法術就去冒險。”
“雪姑娘這麼了解我?還說與我沒有靈犀。”
“你是人,我是魔,我們之間不存在靈犀,再要胡說,我會殺了你。”
雪孤晴俏臉一沉,慍怒道:“你這胡說八道的天賦真是讓人厭惡。”
“人族不都是如此,不僅虛偽,還喜歡胡說,異域他鄉,我又沒有朋友,只好與你傾述一番,既然雪姑娘不愛聽,我以后少說就是了。”徐言倒是不介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惱怒的雪羅剎,眼里的戲虐毫不掩飾。
“你在人族里一定是個無賴。”
“雪大人說得沒錯,只要你不跟著我,我就能變成君子,你看如何,大戰在即,雪大人要忙的事應該也不少,用不著非得跟著我吧。”
徐言說話間取出個普通的酒壇子,拍開封泥,飄出淡淡的酒香,卻并非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