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去哪兒啊!怎麼一轉眼就到了天上!這要掉下去會被摔死吧!風好大!”
“去逍遙,去自在,天大地大,何處都比牢房要好,想要不掉下去,就要苦心修煉,否則你看不到真正的天地。”
“真正的天地?難道這里不是真正的天地?師兄師兄!我們的師門是什麼啊,師父又是誰呢?”
“記住了,我們的師門為東天道府,可震懾四域八荒,吾師道主徐道遠,早已破界升仙,我代師收徒,你是我的二師弟,道府未來的二師兄。”
“記住了!師門道府,師父是道主,師兄是言通天,我曲九歌是道府的二師弟,將來的二師兄,只要有我在,道府就在!”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志氣!”
“師兄,到底什麼是逍遙,什麼是自在啊?”年幼的曲九歌對于未來向往了起來。
“不必在乎過往,不必在意對錯,更無須在乎善惡,因為世間本無絕對,順心而行,就是自在。”
飛天的劍光之上,高大的身影灑然而笑,拍著小乞丐的頭,講述著何為自在,何為逍遙。
第1734章 金蟬脫殼
“順心而行,就是自在……”
破落的道府里,盤坐的曲九歌低語出千年前從他師兄口中聽來的教誨。
他的師兄說,順心而行,是自在。
他的師兄也的確給了他自在的機會,飛天的手段。
所以他始終遵守著自己的承諾。
“只要我在,道府就在!”
曲九歌的眼神越發暗淡,他的生機早已耗盡,這些年來所消耗的是他的元神之力,可是就連元神,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五百年的守護,讓這位渡劫巔峰的強者即將灰飛煙滅……
呼。
幽靜的別院里,曲九歌的分身輕呼出一口氣,如果本體消散,這道分身也就消散了。
冷風涌動,道子一夜白頭。
“這一天早晚會來,真希望來得晚一些,師兄,你的轉世之身,是他麼……”
幽幽的低語,夾雜著無法確定的語氣,他曾懷疑過師兄神魂未滅,只是無法真正的確定。
……
北州,樹神冠,魔帝城。
關閉了兩年多的大殿外,雪孤晴臉色低沉的站在門口,在她的感知中,大殿里盤坐的家伙,竟是生機消失,好似死去了一樣。
“金蟬脫殼……徐三!”
忍無可忍的雪孤晴,破門而入,還以為徐言當真在閉關,可是時間一久,雪孤晴就覺得不對勁了。
休整而已,一年半年足夠,多說兩年也夠了,這都兩年多的時間,必定出現了意外。
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用出金蟬脫殼的手段,雪孤晴大意之下不由得心中懊惱,要知道自從徐言閉關,她甚至暗中派遣了暗修羅監視,卻絲毫不知人家是如何離開的魔帝城。
“強闖別人的閉關地,被擊殺都不算意外,兩年不見,雪大人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本該是一副傀儡之身的身影,忽然間睜開了雙眼,口吐人言,驚得雪孤晴腳步一頓,失聲道:“你沒走?”
“當然沒走,我在這里閉關調整修為,準備前往魔花殿,為什麼要走呢。”徐言反問了一句,倒是沒有生氣,道:“正好狀態已經達到了不錯的程度,可以動身了,下次記得敲門啊雪姑娘。”
走過雪孤晴身邊的時候,徐言笑吟吟地說道:“如果我要是強闖你的閨閣,想必你也不會高興吧,呵呵。”
看著對方走出大殿,雪孤晴依舊在驚訝不已,暗道:“傀儡之身,怎麼又成了本體,他用的什麼手段……”
雪孤晴的詫異,是徐言神出鬼沒的手段。
其實這份手法簡單得很,只需要一個木人魔作為分身替代自己即可,以徐言木靈的本源之力,在萬陽木的枝干上遁行堪稱隨心所欲,別說暗修羅監視,來個魔王也沒用。
精湛的風遁,加上本源相同,魔帝城又是建在盤天枝樹神冠,這樣一來徐言跟在自家后花園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劫掠了一番北洲域,徐言自己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剩下的材料之類大多留在炎魔洞交給翼人。
這次的收獲之豐,不亞于在吞海鯨魚腹里的收獲,不止得到了繁多的寶物,還將北州攪動得不得安寧,在徐言與雪孤晴第二次走進魔花殿的同時,申屠冰魘暴跳如雷,派遣了須魔與天鉤返回北州,搜捕四處作惡的家伙。
大批的物資被劫掠,即便魔子也受不了,剛剛出征就遭遇了這種損失,申屠冰魘怎能不怒。
可惜他派出的兩位實在粗心,仗著自己的速度到處亂飛而已,根本找不到劫掠物資的罪魁禍首。
其實怪不得須魔與天鉤,就算申屠冰魘派遣個心細的也查不出是誰,只要手腳干凈利索不留痕跡,就沒人能查得出來,因為魔族的各類物資不存在登記入冊這一環,而且在平常的時候各族之間發生劫掠更司空見慣,甚至已經沒人知道丟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能找到罪魁禍首才叫有鬼。
不提懊惱的諸位魔子,徐言再次來到魔花殿的時候,提著的小心并不比當年差多少。
因為邪靈實在恐怖,沒人能預料邪靈的狀態,一旦邪靈處在沒有神智的暴躁狀態,即便有同源之力,徐言也得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