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丑魚不在吭聲,徐言也不去落井下石,而是滿臉的擔憂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走了,總不能將迎海枝交給海族吧,沒準海族還有內應,知道我們的方位,一旦我們離開,海族就要下手。”
雖然沒理睬丑魚,那句內應又差點將丑魚氣吐了血。
照比徐言的擔憂,申屠冰魘等其他魔子并未太在意,認為徐言小題大做了。
“我們能走,迎海枝走不了,總不能為了幾個化形果,留下大批魔君。”申屠冰魘說道。
“量那海族膽子再大,近些年應該不敢妄為,現在擔心,早了點。”銀鱗說道。
“我們魔子跨域用不了幾年,實在不行,等以后派人回來瞧一眼就是了。”萬魔一說道。
“海族若敢盜取化形果,讓它們吃不了兜著走!”須魔冷哼道。
“大不了將迎海枝搬走不就結了,海族想要,來找我們魔族大軍,看它們有沒有膽量!”天鉤的一番氣話說得蠻橫,誰都知道,偏偏徐言點頭贊同,對著天鉤比量個大拇指。
雪孤晴沒說什麼,雀道人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唯獨徐言對迎海枝好似情有獨鐘一樣,贊嘆過天鉤之后,他拍著心口說道:“冰魘大人,我有一計!可永絕后患!嘿嘿。”
“哦?怎麼永絕后患,說來聽聽。”申屠冰魘好奇了起來,和聲問道。
“既然是計謀,說出來可就不靈了,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徐言不由分說騰空而起,幾個起落又返回了迎海枝。
見徐言回去,申屠冰魘皺了皺眉,道:“難道他懂得陣道,要強化迎海枝?”
“不像,再大的陣法也擋不住那些混沌化羽,大陣對海族基本沒用。”
雀道人在一旁說道。
“難道他懂得幻術,想要遮蔽迎海枝?海族都蠢,這招應該奏效。”萬魔一也看不懂徐言的打算,胡亂猜測著。
“玄龜那老家伙可不蠢,幻術對玄龜用處不大。”銀鱗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地說道。
“他不會是想把迎海枝整個給搬走吧?”須魔狐疑地說道。
“沒錯了!這家伙一定是想把迎海枝搬走,剛才還故作聰明的跟我挑大拇指來著,那可不是樹,而是樹枝,搬走了豈不是折斷了哈哈!這蠢貨,我剛才就是說說而已啊,他還當真了哈哈!”天鉤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他看出了魔子鬼面的目的。
天鉤的笑聲剛一出現,申屠冰魘的臉色頓時變了,這時候忽然間一聲脆響傳來。
在天鉤的笑聲里,在所有魔子魔君的目光注視之下,返回了迎海枝的魔子鬼面,探出雙臂,運轉巨力,抱住結出化形果的枯枝大喝出聲。
“此計名為……斬草除根!給我起!”
轟隆隆,轟隆隆……
隨著徐言的喝聲,樹山般的迎海枝出現了劇烈的震蕩,咔嚓咔嚓的悶響起伏不斷,直至一聲脆響出現,高高的枯枝轟然倒塌。
這一計斬草除根,竟是將結出化形果的那節枯枝給攔腰折斷!
第1777章 破釜沉舟
順著清脆的斷裂聲,所有魔子魔君的目光全都匯聚在迎海枝,那兩位負責鎮守迎海枝的魔君都傻了,木雕泥塑一樣。
“掰……掰斷了?”
須魔的眼角在跳,銀鱗的嘴角直翹,萬魔一的目光在顫抖,天鉤張著大嘴,差點被自己的笑聲給噎死,雪孤晴目光發直,申屠冰魘大臉發黑。
唯獨長笑而歸的魔子鬼面,躍上千鱗獸之后,再次對天鉤挑起大拇指。
指了指肩頭上扛著的枯樹,徐言洪聲道:“我這一計斬草除根如何?還要托天鉤大人的福,要不是你剛才無意說出的辦法,我還想不到這麼好的計策,哈哈!從此以后,我們再也不用擔心迎海枝的化形果了!”
的確不用擔心了,都給掰斷了還擔心什麼,以后不論妖族還是魔族,都別想在迎海枝得到半顆化形果。
“斬草除根……不是這麼用的啊,那不是草,是樹!”萬魔一的聲音都在發抖,哀聲道:“千年廝殺只為化形果,這下好,樹折了,以后到何處去找化形果?”
“這就叫斬草除根?這什麼餿主意啊,樹斷了,再也結不出果子了。”銀鱗哭笑不得地說道。
她認為鬼面不算愚鈍,沒想到這次居然蠢到家了,什麼斬草除根,分明是自以為是的愚蠢舉動。
“對了!鬼面你不是有位海族新秀的兄弟麼,一些蝦兵蟹將算得了什麼,難道兄弟還會反目?”須魔忽然想起了多年前迎海枝之戰的結局,魔子鬼面與海族新秀就在迎海枝上結拜為兄弟。
海族新秀本是蟹族,剛才爬上迎海枝的也大多為蝦蟹,別人擔憂迎海枝的處境還說得過去,魔子鬼面有一位海族兄弟,他擔心什麼?
須魔的疑惑剛剛浮現,就被迎面拍來的一巴掌給打斷。
徐言一掌落在須魔肩頭,不輕不重,表情則是恍然大悟,道:“對啊!你這家伙怎麼不早說,我還有一位海族兄弟,你不說我都忘了!”
一句忘了,聽得須魔都愣了,嘴角直咧,道:“忘、忘了!你自己的兄弟你都忘了?”
“年頭太多,這都幾十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冥炎魔一脈的記憶力不算太好,能記得你是天鉤已經不錯了,海族兄弟長什麼樣子我都要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