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望峰雖然是散修,一樣是西洲修士,我們應該共抗強敵!”
“南宮前輩一定是為了退魔而來,散修之中的最強者非南宮前輩莫屬!”
“永望峰大義,南宮道友大義!”
話音紛紛響起,人族修士大多投以善意的目光,永望峰不在劍王殿與反劍盟任何一方,在西洲域十分低調,有著出塵之意,尤其關乎魔帝的線索當年的各路化神無人外傳,所以很多修士根本并不知情。
“永望峰乃人族一方,自然會協助諸位共抗魔族。”
“來了不就是幫忙的麼,難道我們來看熱鬧麼。”
文武二老一個抱著膀子一個揣著袖子,聲音洪亮,永望峰的主人親臨,他們這些仆役下人也覺得無比自豪。
鳳輦里的女子身影輕輕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多了個強勁的幫手,人族一方的氣勢立刻高漲了起來,很快出現了叫好聲,擂臺上的賈潘奇更是越戰越勇,出手的法術符箓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別的人族修士都在高興,唯獨道子君無樂在微微皺眉。
“如果屠青燭是魔帝復生,永望峰的主人九死一生,南宮永望怎麼毫發無損,那屠青燭又去了何處?”
道子的疑惑,也是其他化神強者的疑惑。
如果屠青燭當真是魔帝,那麼永望峰一脈的主人恐怕早已遭遇了不測,今天南宮永望突然出現,才顯得古怪。
“南宮道友,你那位千嬰榜上名列前茅的弟子怎麼沒來呢。”人劍宗一方,掌劍長老關天佑微瞇雙眼,問出了所有人都想詢問的問題。
各路化神之間的氣氛徒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空氣中仿佛充斥著陣陣殺機。
“一甲子之前我們少主隕落琳瑯島,根本就沒回來!”
“都怪那徐言,引出了九嬰化羽,要不是我們兩個老家伙跑得快,也得死在琳瑯島!”
文武二老當年陪著屠青燭去的琳瑯島,足足被困十年,那十年間他們始終尋找,卻沒有屠青燭的絲毫線索,最終認定永望峰少主隕落琳瑯島。
得知這種消息,其他化神強者紛紛神色各異,既然南宮永望沒言語,也沒人再去詢問,至于魔帝是不是屠青燭,沒人知道真相。
人族一方在歡呼著強援來臨,魔族一方則撇嘴的撇嘴,喝罵的喝罵。
“什麼三大美人,連臉都不讓別人看,一定是個丑八怪。”
第一個喝罵的正是魔子鬼面,徐言呵呵一笑,罵道:“看看那人族三大美人,叫什麼騰紫的,跟個木頭人差不多,表情都沒有,這要抓回去,侍寢都沒有興趣,尹玲瓏還湊合,可惜表情太多了,擠眉弄眼的實在做作,與我們銀鱗大人差了十萬八千里,最后的南宮永望更是不堪,臉都沒有,哈哈,還是我們魔族的美人耐看,一個雪大人,足以壓過人族三大美人。”
徐言笑罵間看向雪孤晴,對方眼底的一絲晃動正好被徐言看在了眼里,雪孤晴的目光瞬間恢復了平靜,默然而視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波動。
“沒錯!鬼面大人說得有理!人族的女人哪有我魔族的美人耐看!”
“人族都是些自以為是的丑八怪,看著都讓人惡心!”
“的確如此,我魔族女子才是真正的妖嬈,人族算什麼東西!”
說話的是一些女魔君,這些魔君一個個五大三粗,獠牙畢露,不開口都看不出男女,也不知自己的妖嬈在何處,怕是連什麼叫妖嬈都沒弄明白。
永望峰的人來臨后不久,擂臺上的比斗也分出了勝負。
賈潘奇最后動用了地劍宗的絕學羅天劍法中的天羅一擲,以足足九件極品法寶為掩飾,第十件八韻傘才獲得了奇效,直接將對手轟出了擂臺。
盡管血翼被砸得不輕,其實傷勢并不重,他憤怒不已的還想飛回擂臺再戰,人家賈潘奇已然對著四周拱手,退出了擂臺。
“生死還沒分,你給我滾回來!老子要撕了你!”血翼哇哇暴喝。
“勝負以分,這里是百神擂,被打出擂臺就算輸。”賈潘奇停在半空好整以暇地說道:“你已經被打出了擂臺,所以這第二局,我們人族勝了,你們魔族輸了。”
“呸!老子沒死就不算輸,人族小兒給我滾回來!”血翼不依不饒的在擂臺上大喊大叫,他這一鬧好似個小丑,引來人族一方的笑聲。
“化外蠻夷,果然不知禮節,不懂規矩。”
“北州魔族茹毛飲血,生吃血食,它們雖然是魔,與野獸畜生又有何差別。”
“連擂臺的規則都不遵守,還來打擂,真是笑死個人了。”
從人族一方發出的嗤笑聲稀稀拉拉,畢竟沒有多少人膽敢嘲笑與化神同階的魔君,但是只要有人嘲笑,魔族一方就聽得到。
諸位魔子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血翼還在不依不饒的討陣。
“輸一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該滾回來的是你,還不嫌丟人麼!”
血修羅的首領血葬一聲喝罵,血翼立刻乖乖的回歸了看臺。
擂臺一空,立刻從魔族一方竄出一道影子,咕嘰一聲落在看臺,是一個毛茸茸的怪物,生著一只豎瞳,沒有手也沒有腳,看起來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