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必死無疑,那就說說你的來歷好了,說說你在何處聽聞的天乙劍。”徐言不急不緩地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在西洲往生洞地底發現跨域傳送大陣的時候,那座大陣究竟是何種模樣。”高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以地火代替三方靈力,只需鑲嵌一件地靈寶即可開啟,沒什麼特別。”
“以火轉靈,那是多麼高深的陣道手法,居然被說成沒什麼特別!哈!要是被真正的陣道大家得知,怕要氣得吐血。”
“當年追殺我的陣道大家有不少,沒見誰吐血。”
“他們算陣道大家?一群沒見識的鄉巴佬罷了。”
“西洲化神被你說成是鄉巴佬,那真正的高手究竟在何處呢。”
“你在地底傳送陣的下面,是不是見到了一個以地火勾勒的云字。”
丑鬼高人沉吟了一下,沉聲道出了這番話語,聽聞云字,徐言的動作就是一滯。
“你早就知道地底傳送陣,又何必來問我。”徐言瞥了眼對方,高人的明知故問顯得十分做作。
“我沒見過,我來這里其實不久。”
高人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明月,手里把玩著無字的令牌,道:“相識一場也算緣分,既然都要死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
“愿聞其詳。”徐言不在尋找渺無蹤跡的夜眼,而是坐了下來。
“有一個地方,在遙遠的星空盡頭,距離這里無邊無際,你可以將其想象成傳說中的天庭,或者仙界,那里高手無數,強者如林,來自萬界的至強數不勝數,更有無盡的兇神惡煞,他們的破壞力強大到無法想象。”
“為了天庭的秩序,仙的后裔設立了強大的監管,以殘酷的手段進行鎮壓,讓那些來自萬界的強者都要遵循天庭的鐵律,如果誰不遵守,就會被殘忍的囚禁,乃至鎮殺。”
“在那片所謂的天庭里,存在著并不遵守秩序的家伙,他們強橫又孤傲,超然又冷血,他們是萬界中真正的至強,可以誅仙的存在!”
“為了控制這些誅仙者,仙的后裔以特殊的手段將其封印了起來,只有如此,才能讓秩序永存。”
“可是那些誅仙者當中,有兩位恐怖的家伙逃了出來,他們是天生的宿敵,他們不死不休,他們以宇宙為戰場,以星辰為武器,一路拼殺,從天河的這一邊,殺到了那一邊,最終消失在無盡的星空盡頭……”
高人的講述,充滿了奇特,仿佛一種傳說,任誰聽聞之后都會將其當做一個故事。
唯獨徐言,從這番講述中聽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說的天庭,不是仙界,而是……萬界獄。”徐言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種怪異,聽聞萬界獄三個字,丑鬼高人忽然一驚。
看向徐言的目光帶起了詫異與不解,高人猶豫了半晌,道:“你在何處聽說的萬界獄?”
沒回答對方的詢問,徐言再次盯著高人說道:“你說的那兩位以宇宙為戰場,以星辰為武器的強者,是不是云仙君與谷玄。”
“誰告訴你的!”高人驚得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見鬼了一般。
“仙君歌謠,果然是真的……”徐言鎖起了雙眉,原來那首云仙君所留下的歌謠里講述的東西,并非故事,而是真實。
“你得到過天乙劍的碎片,從而見到了一些字跡遺留,原來如此。”高人的驚訝漸漸退去。
“萬界獄是什麼地方,云仙君與谷玄又有何種關聯。”徐言沉聲問道。
“忘了萬界獄吧,真武界很好,能活著更好。”
高人低聲說道:“仙君與谷玄只是傳說而已,是我聽聞而來,我不騙你,我只知道云仙君的武器,是名為天乙劍的混天至寶。”
“谷玄呢,谷玄的武器是什麼?”徐言追問道。
“不得而知,谷玄太過神秘,神秘到沒人見過谷玄的本體,沒人知道谷玄是仙是魔還是妖,我只聽聞過一個傳聞,傳聞說谷玄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存在于生死夾縫里的怪物,擁有不朽的壽元與生命。谷玄無所不在,可化清風,可融日月,谷玄是星,星光照耀的大地便是他的國度,谷玄是云,云影籠罩的范圍是他的樂園,谷玄沒有真正的本體,時而化作飛蟬歡鳴,時而變作羽鶴高飛,他能融于萬物之中,也能在任何人身上棲息……”
低低的呢喃聲,伴著流轉的月光,聽起來沒有任何向往,反而十分滲人。
來自丑鬼的講述,描繪出一種神祇般的強大存在,仔細一想,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天道!
“你說的,莫非是真仙?人間界根本沒有如此強人。”徐言聽罷沉吟了半晌,反駁道。
“傳說而已,傳說里的故事,其實我也不信,我講完了,該你將天乙劍的殘片拿出來了,看看我們有沒有機會逃出這方天地。”高人等著徐言取出天乙劍,可惜人家根本就沒動。
“天乙劍拿不出來,被封在我的元神里,我也想離開靈寶界。”
徐言盯著高人,道:“而且你說得不清不楚,云山霧罩,我聽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你想聯手逃出靈寶界,最好說點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