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有什麼用?速度再快還能快的過火彈?
寒風吹拂過來,麻浩不屑的抽動了一下鼻子,抬頭掃視。
“嗯?”
麻浩用力眨了眨眼睛,月色下,數十丈遠的地方一道模糊的黑影就像幽靈一樣,幾個閃爍,就已經飄了過來。他心里一抖,扯開嗓子大吼:
“有人過來了!”
伴隨著吼聲的,就是麻浩手中火銃的爆響聲。
一瞬間,所有的盜匪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嚎叫著向麻浩的這個方向跑來。
第一槍開火以后,麻浩整個人立刻縮進身后的破敗圍墻,這是防止襲擊的人身上攜帶了勁弩之類的遠程武器,他一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能夠和同伙一切開火,火力壓制將來犯的人打死,他就不會自己出這個頭。
咔嚓!上膛以后,麻浩半個身子再度探出,想要瞄準。
他整個人卻是一愣。
人呢?
怎麼消失了?
我前面看花眼了?
這時候,其余十幾個盜匪都已經趕了過來,齊齊舉起火器來,想要瞄準開火,在空曠寂靜的荒野之上,卻沒有發現絲毫的人影。
“麻浩!你他媽瞎喊什麼!人呢?”
“干你老母,你耍你爺爺們玩?”
“你小子是不是欠抽?”
這些人沒有一個好脾氣的主,還以為麻浩大驚小怪,胡亂放空槍,一下子都憤憤的破口大罵起來。
麻浩額頭上冷汗冒出來,剛才絕對不可能是他看錯,可是人呢?
鐵手在聽到動靜后已經趕了過來,走出人群,看向麻浩問道:
“麻浩!怎麼回事?”
叫罵聲不絕于耳,麻浩擦了擦冷汗,尷尬地說道:“各位兄弟,剛才絕對不是我看錯,肯定有人——”
轟!
麻浩話還沒有說完,他身處的那一片殘破的墻壁像是遭受了無可匹敵的巨力,轟然倒塌,無數磚石的碎片在慣性作用之下像是飛射的利箭,鋪天蓋地的向著這一群匪徒籠罩而下!
根本來不及反應,麻浩就被淹沒在這一片磚石之下,渾身變成了篩子,數不清的傷口中流出鮮血,軟軟的倒下。
“啊!啊!啊!”
近距離之下,鐵手也沒有躲過這驟然的襲擊,他的左眼被沙石碎片打瞎,血流滿面,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手中揮舞著火銃胡亂射擊著,其余的盜匪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勢,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嗡嗡嗡。
一片煙塵之中!一個英武非常的男子踏著冷酷的步伐,渾身筋骨發出悶響聲,迅猛的躍出,嘴里大笑道:
“師妹,你今天輸定了!”
咔嚓!
無視了鐵手狀若瘋狗的模樣,在一片混亂之中,席北辰抓住空隙,拳如閃電,一下擊碎了鐵手的咽喉。
“嗬……嗬!”
鐵手死死瞪大雙眼,已經粉碎的喉嚨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雄壯的身軀轟然倒塌。這樣一個筋骨齊鳴的武者,就這樣窩囊的死在了席北辰的手下,直到臨死前,甚至連敵人的模樣都沒有看到。
擊殺鐵手之后,再度一跨。席北辰像是猛虎入羊群,空氣中,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起劇烈呼嘯聲,伴隨著不斷傳來筋斷骨折的慘叫聲。飛舞的煙塵隨著他拳腳之間勁風的鼓蕩,全部都被吹散了開來。
這麼狂猛的力量之下,被擦中就是個筋斷骨折的下場。
唰!
陸有容的身影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眨眼間追上剩余往后躲避,意圖找掩體射擊的盜匪,聲音傳出:
“那可不一定!”
突然襲擊之下,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這群盜匪的反抗軟弱而無力。火銃的爆響聲稀稀落落的響起,卻根本不能對席北辰和陸有容兩人造成威脅,兩個人身影形同鬼魅,四處飄動著,一片混亂之中連續不斷的發出或沉悶或清脆的擊打聲。
從發起突襲到擊殺所有盜匪結束戰斗,只過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咔嚓!將最后一個盜匪的脖子生生拗斷,席北辰和陸有容停下動作,相視一笑。席北辰說道:“師妹,你的動作可慢了一點。”
陸有容無奈的道:“師兄,你太奸詐了,說好一起出手的。”
月色下,滿地的尸體中,兩個人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景象熟視無睹,談笑風生。
“好了師妹,不必生氣,”席北辰笑著走向驛站的屋子里:“師父他們可還等著我們呢,不能耽誤太久。”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破落的驛站大廳,火堆還在燃燒著,就看見縮在角落里角落里簌簌發抖的一群女人完好無損的躲在那里。
陸有容上前一步笑著說道:“你們安全了,何——”
吱呀——
席北辰和陸有容猛然回過頭!
大廳往里一個還算完好的房間門被打開。一個衣著華貴,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不時的咳嗽著。
兩個人稍稍的放下心來,席北辰走上前幾步,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男子道:“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你們已經安全了。”
“你就是那個正義的小偷?”
歷錚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與此同時,角落里的何莉發出一聲尖叫:
“小心!他是——!”
轟!
一連串雷霆一般的炸響聲已經回蕩在這間破敗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