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目不怒自威、英武非凡的男子開口道:
“皇天大人已經親自來信,告訴我們放棄一切爭端,不要再對岳平生有任何的怨懟。”
就在這名軍主開口的一瞬,其余的眾位參議長老眼神齊齊一變,紛紛開口道:
“什麼?皇天大人親自來信?”
“怎麼可能?我們軍團的建立可是由皇天大人一手扶持,他怎麼會坐視不管,說出這種話來?”
“墻倒眾人推,世家、宗派、武道場人人都想從我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這種風雨飄搖的局面皇天大人怎麼能夠袖手旁觀?”
……
聯盟軍隊放任烈血盜穿過封鎖線,抵達神羅武都事情東窗事發之后,議院之上,爆發出來前所未有的針對軍閥一系的傾軋與攻擊,哪怕是武道場一系都生怕殃及池魚,作壁上觀,兩不相幫。
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軍閥一系當時打的是什麼算盤。
只不過是某幾位軍主私底下的行為,卻將整個軍閥一系拖下了水。
每一位參議長老似乎都沒有想到這位所謂的皇天大人會給出這樣的答復,一時間變得群情激奮起來。
“諸位,你們還不明白麼?問題出在白鹿武尊的身上。”
最先開口的光霆軍軍主尹天鵬揉了揉眉心,神情疲倦的道:
“白鹿武尊必然已經知會過皇天武尊甚至是其余的所有武尊。畢竟現今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岳平生都是聯盟現在最有可能突破到煉神境界的人,而這個人一旦踏出了那一步,就是為聯盟面對新朝增添一個有力的砝碼,為此上面的諸位大人必然會對岳平生進行重點保護。”
他沉吟了一下,道:“而且白鹿武尊的實力地位諸位心知肚明,實力居于諸位大人中的前列,而且極少參與爭端,不管是哪一位武尊都要賣他幾分面子。現在他老人家親自知會,其余的諸位大人自然不會橫加干涉。至于皇天大人的袖手旁觀還有議會之上提議的種種針對軍團的制裁,都是對我們這一次所作所為的警告!”
一時之間,在場十多位的軍團之主皆盡默然。
烈血盜事發,自然是他們這些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東窗事發難辭其咎,面對世家和宗派界的群起攻之,灰頭土臉。
一名須發蓬松,貌若雄獅一般的軍主猛然拍擊扶手,憤然道:
“可恨!可恨!這個岳平生有什麼了不起?時無英雄叫豎子成名!他只不過是仰仗著至尊武道,換做在場任何一位修習了,成就比起他來至高不低,那幾位大人為什麼不將其取來,推廣天下,人人如龍,到時候還會怕什麼新朝?”
在場的眾多長老全部啞然。
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人人都能像岳平生這樣剛剛踏入氣道宗師境界就能夠一步登天,擁有同境界無敵的戰力,恐怕首先聯盟自身就會動蕩大亂了。
“諸位大人!有情況!”
就在眾人的沉默當中,一名神情冷厲的軍士快步走了進來,匯報道:
“我們在戰斗現場不遠處,發現了……發現了月軍主的尸體!”
嗯?
一瞬間,在座的諸位軍主臉色齊齊一變,冰冷而洶涌的戰場血煞之氣從他們身上狂涌而出,頓時同時厲聲喝道:
“你說什麼?月飛鴻的尸體?”
實際上之前在神羅武都中推波助瀾的幕后黑手雖然參與的勢力眾多,但月飛鴻無疑是其中出力最多的一個。包括給烈血盜放開封鎖的事情,也是月飛鴻從中斡旋的。
但是怎麼可能?月飛鴻是一個聰明人,不會親自下場參與針對岳平生的圍殺將自己置于險地,那麼又怎麼會在那里發現她的尸體?而且月飛鴻身為上位宗師,是誰殺死的她?
“正是月飛鴻,月軍主!”
前來報信的將士冷靜的快速匯報道:
“我們已經尋找到了她的尸體。月軍主以及她的貼身侍從身處距離戰局數里地之外的地方,月軍主雖然身死,但是她的侍從卻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逃脫性命,我們這才知曉。現在她就在外面等候。”
這些軍主穩坐不動,眼神冰冷到了極點:“立刻把她帶進來!”
匯報的軍士立刻退了下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個神情悲痛的女子就被帶了進來。
這名女子快步走進,猛然半跪于地,哽咽道:
“飛鴻軍詹琪,見過諸位大人!求諸位大人為月大人做主!”
十數道目光同一時間鎖定了詹琪,尹天鵬冷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是何人殺死的月軍主!”
“岳平生!”
詹琪豁然間抬頭,眼神和語氣極度的怨毒、仇恨:
“是岳平生殺死了月大人!”
“哦?”
尹天鵬依舊緊緊盯著詹琪的眼睛:
“據我們在場眾多宗師所言,這一次現身圍攻岳平生的只有影魔子、無間、飲月樓四王刺、演武機關成員、烈血盜、還有一名來歷不明的巔峰宗師,月飛鴻從頭到尾并未現身,岳平生又是如何殺死的她?”
“大人有所不知。”
詹琪迅速擦去了淚痕,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