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太子殿下、諸位殿下大駕!”
古環宇與岳平生并肩走出帝架,問道:
“我問你,是何人開啟了斗仙臺?”
仙宮侍衛恭敬道:“回太子陛下,是銀凰仙女所開啟。”
古環宇點點頭,轉向岳平生微笑道:“君兄,我這皇妹性格頑劣,這一次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花樣。不過既然無事,君兄與我便同往一觀,如何?”
岳平生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隨后在仙宮侍衛恭敬的目送下,一眾弟子帝女以古環宇和岳平生為首登上石梯,拾級而上。
登上石階,仿佛是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絲絲陰云環繞,遮天蔽日。而在登過近千丈的石階,一切豁然開朗。
岳平生視線中,一片片古樸宏大、宛如斗獸場般的天臺坐落,有著難以言說的壯觀和滄桑。而在天臺之上已經不再是天穹,而是一片霹靂連閃,茫茫無際,隱沒在厚重罡氣陰云中的雷霆之海!
這片雷海簡直無邊無際,在陰云的包裹下一道道雷龍翻騰,一陣陣的轟鳴宛如太古雷神的怒吼,而且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這片雷海的恐怖威能似乎被一種無形之力包裹被死死的收束起來,幾乎沒有外泄出來。
岳平生抬頭仰望,眼睛瞇起,立刻就感覺到這片雷海中蘊含的威能簡直難以想象,甚至堪比一顆恒星的能量聚集。
看到岳平生似乎為雷池而感到震撼,太子語氣也罕見的帶上了一絲崇敬,解釋道:
“這片雷海是本朝太祖于千萬年前奪天地之造化,采集無盡雷霆精氣凝練所化。
在此之前我圣仙大世界的眾多鬼仙想要度過雷劫必須要等待春雷響動,而且兇險重重,有著諸多不可控的因素。而從太祖升仙雷池開辟以后,可以說是創立了修仙界之先河,也開創了我永恒仙朝前所未有的盛世。”
轟隆隆……
古環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天臺一角的一處擂臺之上,黑煙繚繞,似乎有什麼人在進行著激烈的搏殺,森然氣息透露而出。
與此同時一個驚喜而意外的聲音同時傳來:
“帝兄,你們怎麼來了?”
古銀凰拋下正在激烈搏殺的戰局,迅速的從十數里外的距離迎了過來。除了古環宇和岳平生以外,其他的一眾帝脈子弟紛紛向古銀凰見禮,顯然此女在一眾帝脈中的地位不低。
“銀凰,你之前不是閉關不出麼,怎麼跑來這里?”
古環宇淡笑道:
“今天又有什麼新奇的花樣?正好我和君兄閑來無事,看個熱鬧。”
“見過君師兄。君師兄抵達之時銀凰還未出關,請君師兄不要見怪。”
古銀凰先是向岳平生稽首行禮,然后盈盈一笑,回答道:
“說起來可能要讓帝兄和君師兄失望了,斗仙臺上的,只不過是古行鋒和我的尚未祭煉完全的旱魃而已。”
“哦?”
古環宇的眉頭頓時皺起,在古銀凰身后一個被擒拿住,臉色慘白、惶恐絕望的侍女身上一掃而過,冷淡道:
“古行鋒為什麼會和你的旱魃上斗仙臺?你讓他與一具煉尸廝殺,成何體統!”
他清楚古銀凰的性情手段乖戾,反復無常,古行鋒絕不可能去主動招惹她,那麼自然就是古銀凰使了什麼手段,才逼迫對方就范。
而他雖然不喜身世低賤的古行鋒,卻并不愿意讓岳平生看這樣的笑話。
“帝兄還請息怒。”
覺察到古環宇似乎對此不滿,不僅僅是身后跟隨而來的一眾人等噤若寒蟬,就是古銀凰也連忙解釋道:
“這古行鋒一心想要維護自己的侍女,自己提出了這個要求想要我免除她侍女的罪責。而且我的旱魃尚未祭煉完成,古行鋒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罷了。”
古環宇淡淡的一甩袖,看向岳平生歉意道:
“君兄,實在抱歉,斗仙臺上的表演實在上不得臺面,讓你見笑了。我們還是繼續回去飲酒論道吧。”
“太子殿下,無妨。”
岳平生擺了擺手,望向遠處那一處正在煞氣涌動,正在經歷著激烈搏殺的斗仙臺,微笑道: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便看看吧。”
……
然而此刻斗仙臺上,古行鋒胸膛急劇起伏,臉色蒼白,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但是顯然接近透支、力竭的狀態,已經完全無暇顧及岳平生和太子等一眾人的到來。
一柄白金劍丸在他周身游走環繞,其上傷痕累累,顫鳴不止。顯然是在這半炷香都不到的激烈廝殺中受創不輕。
“好厲害的畜生!想不到古銀凰一尊沒有祭煉完全的旱魃都如此厲害!”
古行鋒的神魂清楚的察覺到了一種滯澀、萎靡的感覺蔓延,知道自己正在接近的極限。他的心中也升起一種苦澀的念頭:
“現在才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我的手段就已經用盡了,如果不能堅持到一炷香燃盡,那麼青璇她……”
想到自己如果無法完成和古銀凰的賭約,青璇就要面臨的凄慘下場,古行鋒在這生死一瞬的剎那心臟都不由的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