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正在跟蕭安安,謝林閑扯,忽然感覺到某種萌動,不由得微微吃驚,佯作去上洗手間,起身離開了座位,隨便找了一個包房,丟了一個迷魂法術,然后就闖了進去。
他先隨手把包房里的食客都收入了小乾坤界,然后才把手一張,一枚光卵冉冉浮現。
許了等候了片刻,仍舊不見有任何動靜,心中也頗好奇,就分了一縷意念,闖入了這枚傳承光卵。
許了的意識才化入傳承光卵,就生出了四肢和長尾,化為一頭淡青色的公狐貍。
他四爪輕踏,頓時生出青云,緩緩升空,這才發現遠處有一座城池,里面也不知有多少人口,人來人往,十分繁華,宛如古代城郭,很有一番氣象。
許了遙遙觀望,見得這座城市妖氣靈氣參雜,不由得暗暗稱奇,四足挪動,須臾間就出現在了城郭之外。
城里人見到許了也不驚訝,就好像經常能見到異類精怪一般,甚至好奇的觀望之人也甚少,偶爾有人打量,也直如看到普通人一般。
許了知道此地玄異,也不避諱,長身而起,化為一個俊秀少年,旁人見了也只當司空見慣,并無人露出驚訝之色。
許了走入這座城郭,就見到幾頭小狐貍滿街玩耍,見到許了這個陌生人,有一頭小狐貍就躍入身邊的婦人懷中,口喚娘親,把一雙烏嚕嚕的漆黑眼珠來瞧許了。
懷里抱著小狐的婦人盈盈一笑,叫道:“客人可是初次來天狐城?我家孩兒不識得,故而有些害怕,您勿要怪罪。”
許了哈哈一笑,連道不會,又跟小狐貍揮了揮手,這才揚長而去。
他在天狐城轉了半日,這才明了,這座大城有數萬人口,幾乎都是天狐一族,偶爾有些血脈不純的小妖怪,也都最少有一半的天狐血脈。
許了心中暗暗忖道:“每一枚傳承光卵所化世界都不相同,甚至每一次進來,景致都不會跟上次一般。這枚天狐一族的傳承光卵居然化為家國,儼然太平氣象,卻不知去哪里才能找到任靈萱?她應該已經覺醒過來,傳承光卵才有異變,但卻不肯出來,是怎麼回事兒?”
許了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段,只能一按頂梁,沖出一道妖氣,橫貫高空,化為兩個大字“許了”,希望任靈萱能夠瞧見來,主動過來相會。
許了卻不知道,這座天狐城有個城主,此刻正在城中的托天臺上,望著城里,手扶香腮,若有所思。
這位天狐城主,若是許了見了,必然大叫一聲:“任靈萱!我好像見到了你姐姐!”
她生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倒是有七八分像任家的小狐貍,只是年紀較長,看起來身材更為高挑,氣質更為恬淡,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任靈萱所不曾有的成熟穩重,磅礴大氣。
天狐城主早就望見了許了,但卻只是嘴角含笑,并無任何動作,甚至許了沖出頂梁一道妖氣,顯化自己的名諱,她也只是輕輕一笑,似乎見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天狐城主正在瞧著許了發呆,忽然有幾個侍女走了上來,柔聲喚道:“城主!那飛狐城的胡家城主又來求見了。”
天狐城主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空見他!讓他回去吧!”
幾個侍女不敢怠慢,正要去回話,忽然一聲長嘯遠遠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喝道:“任家城主,你在此發呆,為何卻說沒空見我?”
這頭大妖身上妖力澎湃,只是卻有些駁雜不純,一半是靈氣,一半卻是妖氣。
許了正自犯愁,如何找到任靈萱,忽然感應到這股妖氣,不由得心頭歡喜,化為一道玄光沖霄而起,須臾間就飛到了托天臺上。
他看到了天狐城主不由得微微有幾分猶豫,雖然這位城主跟任靈萱生甚是相像,但氣質卻大不相同,他也不敢確定此女就是任靈萱,畢竟這枚傳承光卵內是天狐一族數千萬年的傳承,記載了天狐一族的全部歷史,若是運氣,碰到任家的某位老祖宗也未嘗沒有可能。
任家的老祖宗說不定就跟任靈萱生得甚是相像!
胡家城主見到許了貿貿然的沖上了托天臺,心頭頗為惱怒,喝道:“這里豈是你這等平民可以上來的?還不給我滾了下去?”
胡家城主背后立刻轉過來十余名身披黑甲的武將,不等許了答話,就沖了上來,那個架勢明明不是想要驅逐,而是要把許了當場殺了。
許了也不在意,輕輕一笑,五指一揮,就有數千白道劍氣飛出,這一手袖里乾坤劍法豈是易于?許了憑此劍法也不知殺了多少大敵,這十余名身披黑甲的武將,雖然實力也不同凡俗,甚至盡皆有妖將級的實力,卻哪里抵擋的住?
劍光卷過,頓時了賬,把這十余名黑甲妖將斬殺的干干凈凈,甚至劍光余勢不衰,直撲那位胡家城主。
胡家城主也不驚慌,厲喝一聲,身外妖氣勃發,五指一晃,化為山岳一般大小,就沖著千百道劍氣壓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