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就裝吧!”巴雷抬腿的給了瑪麗一腳,卻是將瑪麗踢翻了個個頭,眼睛正好的看見了地上的另外一個,瑪麗的尸體,“你看看,她是誰?”
“啊!”驟然的看見那具的尸體,瑪麗頓時的尖叫一聲,再次的昏迷了過去,巴雷一盆水將那女人弄醒了過來,女人身子瑟縮著,皮膚也陣陣的痙攣,眼睛里,滿是恐懼。
“別表演了,那一切都沒有用。”蓋默搖了搖頭,“就究竟是誰派來的,來這里的目的,老老實實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老……老爺,奴婢的父親死了,母親養不起我們,就……就……把我們賣給了哮天傭兵團……”女人瑟縮著道。
“看來,你是要逼我們用刑了。”蓋默眉頭微微的一皺,打心里,他并不愿意對一個小女孩用刑。
“老爺,我真的不……”女人泣聲道。
“用刑!”蓋默聲音一冷。
“是,大人!”維托恭敬的應了聲,立刻的拿出了一套夾棍,這兩年,他從事的工作,卻是很用得著這些的東西,只見他熟練的用夾棍卡住了女人的食指,緩緩的用力,那細嫩的十指,漸漸的破裂。
“啊!”一聲聲殺豬般的尖叫,從女人的嘴里發出。
“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蓋默托起女人的下巴,冷冷的道。
“老爺……”女人再次的暈了過去,蓋默眉頭微微的一皺,看向那女人的手指,整個的手指,也是基本上被夾破,渾身更是凍的發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些,顯然的不可能是假的。
“大人,還上刑嗎?”
“先將她關在這密室里,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說。”蓋默略微的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書房旁邊的密室。
“就這樣關著,恐怕會被凍死。”希雷遲疑著道,此時的天氣,一個不會斗氣也不會魔法的人,別說綁著,就是不綁,恐怕也會凍死。
“別讓她凍死了,留著還有用。”蓋默丟下一句,又指著地上的尸體對維托道,“等會,給她一個合理的死亡方式,但是別讓閑人接觸她的尸體。”
“是,大人。”維托立刻的將那尸體收了起來。幾人坐下,蓋默也才將自己的猜測仔細的說了一下。
“這雪龍會,還真和那冷血非常相像,應該就是血殺。”巴雷立刻的得出了結論。
“大人,請允許維托辭去先目前分管的事物。維托愿意隨侍大人左右……”維托單膝跪下,緩緩的道。
“維托,你這是什麼意思?”蓋默臉色一沉。
“大人,維托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謹小慎微,心思細膩的人,能夠為大人分擔一些的事情,可是,卻竟然讓殺手潛伏到了大人的身邊,雖然,這次幸運的被大人發現,沒有造成危害,可是,下次呢?”維托的聲音,透著幾分的沉重,幾分的誠懇,“而且,這兩年,維托也仔細的了解過雪龍會,可是,越是了解下去,越是感覺自己不了解雪龍會,越是感覺自己一無所知,越是感覺自己無從下手,到目前,對于雪龍會一無所知,斯迪威大管家卻能獨辟蹊徑,分析和找出雪龍會的可疑之處,他應該更加的適合信息收集的工作……”
“維托,你能從事斯迪威現在的工作嗎?”蓋默看著維托。
“這……”維托頓時的一怔。
“斯迪威能發現雪龍會的可疑之處,并不是因為他擅長于收集信息,刺探別人的情報,而是屬于一種商人的本能,這一點,你、我,都是學不來的,可是,他知道這些信息有什麼用?他只是把這些信息,作為他盤算生意,把握商機而用,或者是說,可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卻并不知道,這些信息對于我們現在的價值,如果我不問他,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將這些信息報告上來,那你說,他知道這些信息,究竟有什麼用?”蓋默嚴肅的看著維托。
“這……”
“維托,哮天城剛剛起步,萬事開頭難,而且,我們還有著那麼多的對手,明的、暗的對手,他們或者眼紅我們的地盤,或者本來就和我們有仇,現在,我們雖然看似在這混亂之嶺有了一定的實力,可是,我們的基礎并不牢固,這就好比一座沙灘上修建的房屋,它隨時都有著倒塌的可能,而你現在的工作,就是要將那些浮動的沙子,一步步的淘去,讓房屋漸漸的穩定下來,這幾年的時間,你已經將絕大多數的沙子淘去,剩下的,也是極少的一部分,可是,這些,卻往往也是隱藏的最好的一部分,一不留神,他就會從眼皮底下溜走,可是,你能因為遺漏了一粒沙子,就賭氣不再掏其他的沙子嗎?”蓋默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
“大人,維托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如果讓大人受到……受到……”維托惶恐的道。
“那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受到傷害了?”蓋默看向了維托。
“我……”維托臉一紅,自己最先跟隨蓋默,可是,現在的他,卻顯然是實力最差的一個人。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們現在是一座小型的城堡,雖然人數不多,卻也有幾萬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而且,這許多人,都是出于眼目前的利益,加入的我們,和哮天城之間,并沒有培養起深厚的感情,這其中,有著真心跟隨我們的人,有著有奶便是娘的人,有著潛伏進來的敵人,要完全的分清楚這些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那些潛伏進來的敵人,我們必須想辦法給找出來,至少,不能讓他們有抬頭的機會,這樣的任務,關系著哮天城的生死存亡,你說,我能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