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拉克斯的壓力,卻是比蓋默還要大的多,此時的他,也是明白,自己遇到對手了,已經失去了右手,而且,在敵人的噬血術作用下,即使是他強行的用斗氣封住了血管,依舊無法堵住那洶涌的血液涌出,他沒有時間來包扎傷口,他只能竭力的采取守勢,減少強力運動,以減緩血液的流失,除此之外,他還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預防敵人那詭異的嘯聲。
拉克斯一邊的和蓋默周旋著,一邊的思索著自己的對策,他很清楚,自己必須的找出應對之策,僵持下去,對于自己并沒有好處。只是,那辦法卻顯然的并不那麼的好想,敵人的反應速度太快,而且,根本的不和他接觸,完全的和他游斗,那所打的主意,顯然就是耗盡他的斗氣,或者,是讓他的血液流盡,而無論是斗氣還是血液,一旦耗的差不多了,那他也就離失敗不遠了。
雙方,都竭力的尋找著出擊的時機,戰斗,在無聲無息中繼續著,臺下的吵鬧聲,卻是愈益的喧囂,甚至,已經完全的掩蓋了臺上的戰斗。
只是,戰斗的雙方,似乎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每每出擊,都被對方立刻的攔截了下來,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競技臺上,也是被拉克斯的鮮血染紅,本森特家族的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完全的沒有了頭緒。
本森特家族的內部,也是明顯的分成了兩派。
“家主,我們認輸吧,叔父已經流了太多血了,拖下去,對叔父很不利,我們不能讓叔父有任何的閃失!”一派,卻是贊成認輸,畢竟,一場決斗輸了,輸掉的,也就是面子和榮耀,可要是拉克斯劍圣出了問題,那家族就失去了一根擎天柱,家族的實力和影響力,就會驟然的下降,輸了面子,還可以有機會撈回來,或者,時間一長,人們也就淡忘了,可要是失去了拉克斯劍圣,那卻是永遠的沒有機會撈回來了。
“是啊,叔爺爺的手腕已經斷了有一會的功夫了,繼續下去,時間長了,恐怕,就算是請來祭祀,也難以接上了。”失去了一只手腕的劍圣,威懾力,同樣的會小很多。
“我們現在退出決斗認輸,那我們會成為凱隆城最大的笑柄!”支持繼續戰斗的一方,自然也有著繼續戰斗的理由,決斗認輸,原本也沒有什麼,可是,這場決斗乃是他們大張旗鼓的挑起,而且,是不惜自降身價挑起的這場決斗。
“伯父的戰斗經驗非常豐富,他總善于在逆境中戰勝敵人,現在要伯父認輸,對于他很不公平。”決斗,一般情況下,只有決斗者本人才有資格認輸,而一個驕傲的騎士,是不屑于在決斗中認輸的。
雙方爭論的不可開交,競技臺上的決斗,依舊在繼續著。兩人忽然的硬碰了一招,拉克斯身子猛然后退,蓋默趁著拉克斯后退的瞬間,發動了攻擊,骨杖挾著全身的力氣,砸向了拉克斯右肩,拉克斯忽然的不避不閃,反而全力的沖向了蓋默,向著蓋默發起了瘋狂的攻擊,魔法劍挾著赤紅的火焰,攔腰向著蓋默左肩劈去,再一次的,施展出了兩敗俱傷的招數。
看著對方再次的施展出了兩敗俱傷的招數,蓋默并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子迅速的向左錯開一步,避開了拉克斯的一劍,用一只好手,去換一只敵人已經失去了手掌的手,這樣的虧本生意,蓋默自不會做。
然而,拉克斯得理不饒人,身子迅速的前沖,魔法劍劃了一個弧度,攔腰向蓋默左側劈下,速度之快,卻是讓蓋默根本來不及用骨杖攔截,一寸短,一寸險,使用短兵器和使用長兵器的人戰斗,往往只有使用險招,才能最終的取得勝利,拉克斯作為一個戰斗經驗豐富的中位劍圣,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此時的蓋默,除了和拉克斯一般,使用兩敗俱傷的戰術,用骨杖橫掃敵人右腰,就只有自己后撤,躲開敵人的魔法劍,然而,此時使用兩敗俱傷的戰術,顯然的對蓋默不利,畢竟,他使用的杖類武器,固然的,他可以砸中敵人的右肋骨位置,擊傷對方的內腑,可是,卻很難要一個中位劍圣的命,頂多,也就是讓對方重傷,而敵人使用的武器,則是劍,一柄鋒利的魔法劍,即使有著哮天的鎧甲,有著那戰袍的存在,蓋默也并不認為,自己的血肉之軀,能承受一個中位劍圣灌注著圣斗氣的一劍。
因此,蓋默再次的選擇了后撤,他的身子,迅速的后退數步,骨杖,也終于的有機會揮舞了起來。然而,他卻顯然忘記了一點,忘了這是擂臺上的決斗,或者,他即使知道,也只能這麼選擇吧,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所處的位置,原本就在橢圓形競技臺的左側,此時接連的后退,卻是也是退到了那競技臺最左側,那狹窄的圓弧地帶,而此時的拉克斯,忽然的棄去了手里的魔法劍,同時的,一桿長槍出現在了手里,那足足有著三米多長的長槍揮舞開來,頓時的,幾乎將整個的競技臺封了起來,卻是將蓋默關在了擂臺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