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識!”
艦長贊許點頭,隨即大手一揮,喝道:“抓起來!”
黯星戰士一擁而上,派基被摁在地上繳械,以為這就是黯星的迎接儀式,理直氣壯大聲道:“放心,不用懷疑我的忠誠,我絕對不反抗!”
手下哭喪著臉,“老大,我覺得他們好像來真的。”
派基怒目而視,“閉嘴!你懂什麼,這是檢驗忠誠的方法!”
聞言,扣住派基的黯星戰士不禁感嘆,“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們一樣配合就好了,那能省了多少麻煩啊。”
拾荒者一行人被帶到監牢,綁在一根根黑色金屬行刑柱上,艦長踱著步子,冷冷道:“我需要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抓捕的銀靈人之中,其中一人攜帶著我們需要的東西,一顆黑色珠子,那顆珠子去哪了?”
雖然灰燼得到了“答案”,然而,黯星的作風是從來不輕易聽信一面之言,善罷甘休可不是一個恐怖組織的行動準則。
灰燼上報總部之后,這艘待命在費文星系的黯星母艦立馬躍遷趕來,截住派基,第一目標是派基的飛船路線記錄儀,從銀靈人被扔下的那條路線開始尋找,節省時間。二是審問派基,黯星相信拷問能比正常詢問得到更多情報,相信痛苦能讓人變得誠實。
派基臉色愕然。
“你們不是問過我了嗎?”
“確實是這樣,我要你再說一次,你……”
艦長下意識接口,忽然一頓,臉色劇變。
等等!
他以為派基指的是灰燼,轉念一想,不對啊,灰燼用的是傭兵身份,派基怎麼認出灰燼是黯星成員!
正在旁聽的灰燼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暴露?我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你怎麼知道問話的人是黯星!”艦長一把掐住派基的脖子,慢慢加力,派基臉色漲紫,幾乎無法呼吸,艱難開口。
“問……問話的人,自、自稱就……就是黯星使者啊,咳咳咳——”
灰燼皺眉,“薩羅塔艦長,松手,他快被你掐死了,讓他把事情完整說一遍。”
艦長薩羅塔退開,派基大聲咳嗽,像是要把肺也給咳出來,終于意識到不對勁,沙啞著嗓子,戰戰兢兢重復了一遍。
“自稱黯星使者的兜帽神秘人第一個找上我,他的目標也是那顆黑色珠子,我把下落告訴了他,我一直都仰慕你們,他答應會讓我加入黯星,然后他說等一會有另外一支勢力也會來詢問珠子的問題,他要求我欺騙下一撥人,沒過多久,一個自稱傭兵的人來了,我按照黯星使者交待的說辭,把他給打發走了……”
自稱傭兵的人?那不就是我嘛!
灰燼回過味來,臉色變得和排泄物一樣難看,語氣驟冷,“原來你騙了我!”
派基臉色大變,“什麼!你就是自稱傭兵的家伙?你們才是黯星,那個黯星使者是假貨?!”
薩羅塔與灰燼的神色變得凝重。
形勢霎時間復雜了起來,原來還有另外一支神秘勢力也在打密語珠的主意,竟然還頂著黯星的名號招搖撞騙,真是活膩了!這是對黯星的挑釁!一旦把他們揪出來,一定要讓這支勢力生不如死!
那麼問題來了……神秘勢力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也知道密語珠的真相,他們的真正目標,究竟是珠子里的產品,還是破壞黯星的計劃?究竟是為財而來,抑或是黯星的仇敵?
灰燼自信沒有露出馬腳,所以此時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紕漏?
他自以為是獵人,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陰影之中還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比黯星隱藏得更深,令人寒毛直立。
更多謎團出現,事情棘手了起來。
首先想到的便是組織叛徒,若不是組織內部人員,為何了解這麼多秘密情報?
“那珠子真正的下落呢?”
“我、我也不清楚,但我沒有扔進外太空,而是帶在身上,在龍坦戰斗的時候遺失了……”
灰燼神色冰冷,那支冒名頂替的神秘勢力想誤導他們黯星,若非他們起意殺人滅口,還真被瞞了過去!
細想那個神秘勢力的做法,手段嚴密而大膽,明知與黯星爭鋒,還敢冒名頂替,便是猜到了他們保密的心思,把握各方心理,最后誤導派基與黯星,玩弄在股掌之間,差點就成功了,這份縝密的思路,讓灰燼不由心生忌憚。
就差那麼一點點!
“既然不是扔進了外太空,那就好辦了,你去徹查參與混戰的所有涉事勢力,無論用什麼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勢必有一方撿走了密語珠,不可能沒有目擊報告。”
薩羅塔命令道。
“有些通緝犯已經離開龍坦,需要母艦的攔截,還逗留在龍坦的人就交給我了。”
灰燼心里積壓著被人戲耍的憤怒,語氣森冷。
薩羅塔補充道:“在尋找密語珠下落的同時,打聽那支神秘勢力的消息。”
“我知道。”灰燼皺眉,雖然答應下來,但他對神秘勢力實在沒什麼頭緒。
“那、那我呢?”
派基不復剛才的自信,有些慌亂,但是他又覺得自己說出情報,反而為黯星找出了隱藏的敵人,應該立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