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壞了,跑去睡覺。
崔先生沒讓老彭休息,讓他連夜翻譯。
中午時分。
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
阿秀和香藍進了我房間。
“什麼事?”
“蘇先生,我們想問一下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處理我們。”
這兩個女人,雖然被我們逮住之后幫了我們大忙,但之前她們把天湖墓石頭平臺給炸了,差點把我們給害死在里面,想到此事就來氣。
我問:“你們自己想怎麼處理?”
阿秀和香藍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抽著煙沒吭聲。
半晌之后。
阿秀說:“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們在蘇先生身邊效力,將功贖罪?”
我反問:“我現在有荷阿婆、燕子,用得著你們?”
阿秀:“……”
她們想跟,我還不敢用。
這兩人起初坑蒙拐騙,后來為了自己利益,連親戚都敢往死里坑,受我們威脅之后又再度叛變上家,保不齊什麼時候又挖坑將我給埋了。
香藍咬了咬牙:“其實……我們知道入不了蘇先生的眼。昨晚我們也商量了,田家、相柳、湘西苗都不會放過我們,現在我們也出不了國,徹底走投無路了。就別說其他的了,等下老太太來了,她知道了這件事,脾氣上來,定然要弄死我們。”
“以她的蠱術,我們可能怎麼死都不知道。我們是想求一下蘇先生,在老太太來之前,能不能放我們兩人去自首,判個十幾年,好歹還有一條活路。”
講完之后。
她們“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開始哀求。
刑啊!
不愧是干過詐騙的,腦瓜子就是好用,這一招最起碼保命了。
我罷了罷手:“別求了。”
給劉會長打了一個電話。
劉會長過來之后。
我對他說:“她們想去自首,你開車送她們去。”
劉會長聞言,瞪大了眼睛:“蘇兄!這兩個女人勾結相柳坑田家,家主還沒作出決定……”
我打斷道:“在鷹市那天晚上,家主在電話里怎麼交待你們的?”
劉會長說:“讓我們全聽你調遣?”
我說:“沒失憶啊?!我還以為你分不清大小王了呢!”
劉會長:“……”
我說:“要不把電話給我,我跟你們家主嘮嘮?”
劉會長回道:“行!我去送!”
他帶著阿秀和香藍出門。
阿秀和香藍臨走之前,對我說了聲謝謝。
第一千一零三章 破譯
我又對劉會長說:“你記得取十萬塊錢出來,我沒錢花了。”
劉會長惱了:“蘇小土你太過……”
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劉會長見狀,瘋狂搖著扇子,氣乎乎地走了。
吃過中飯。
崔先生還在守著老彭,讓老彭繼續翻譯秘術成果。
小竹帶著荷阿婆等人來了。
荷阿婆聽到了燕子的聲音,摸摸索索過去,婆孫兩人開始抱頭痛哭。
小竹瞅了瞅四周,問道:“哥,阿秀和香藍呢?”
我回道:“她們主動自首去了。”
小竹聞言,頓時一驚,眼眶都紅了:“可是……”
我看她緊張的樣子,樂得不行,趕緊拿出了兩粒解藥,自己一粒,給了她一粒:“這是解藥,快吃吧!吃完又變回原來漂漂亮亮的樣子?”
小竹問:“真的嗎?”
我笑道:“那可不!老劉已經給我們試過藥了,這些天他啥反應都沒有,安全的很。”
小竹聞言,趕緊將藥吃了。
我也吃了。
荷阿婆和燕子已經哭完了。
我對老太太解釋了一下情況。
末了。
我對她說:“老太太,咱們今天敞開來聊聊。本來這秘術是彭氏血脈的絕密,不能外傳,我們對此表示尊重。
但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有壞人已經拷貝了秘術的照片,所以這東西遲早要公之于眾。基于這情況,導致我們不破譯也不行了,與其讓壞人收入囊中,不如我們自己提前先掌握在手里,利于大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荷阿婆問:“什麼叫拷貝?”
我撓了撓頭:“就是等于抄寫。”
荷阿婆說:“小伙子,你的意思他們抄寫了文字去,也能找別人來破譯,是吧?”
我回道:“對的。所以我們現在讓老彭在緊急先破譯出來,他也是你們土司王一脈的傳人,等他弄完之后,我還想請你再破譯一遍,看看他有沒有搞錯。”
荷阿婆問道:“這個老彭家的后人在哪兒呢?”
我說:“在隔壁房間,我帶你去。”
爾后。
我帶著荷阿婆進了老彭的房間。
老彭被破譯的滿頭大汗,邊上有不少寫出來的草紙。
這玩意兒我之前判定是盲文。
現在看來推測沒有錯誤,因為老彭雖然不是瞎子,但他破譯的時候,也是拿一個手指在古怪文字上比劃,然后閉上眼睛想一想,再寫出來。
老太太伸出手,開始摸。
她摸到了老彭的頭發。
老彭雖然是彭氏土司王一脈傳人,但他們祖上在清前期從湘西遷回贛省吉市,過去太多年,根本不認識這位瞎眼老太,停下了手中的筆,有點懵逼。
老太太一巴掌扇了過去。
老彭“哎呦”一聲慘呼,從椅子上翻倒在地,臉頓時腫了起來。
我們都看懵了。
別看老太太長得瘦,她骨頭是肌肉啊!
力氣可以!
老彭在地上捂住臉:“老太太,你打我干什麼?!”
本來老太太扇翻他之后,由于她眼睛看不見,并不知道老彭摔哪里了,可這一出聲,老太太循著聲音就一腳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