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孝一臉認同的點頭。
許七安想了想,嚴肅道:“今日我去案牘庫,發現一個巨大的秘密,以致于我到現在還膽戰心驚。”
宋廷風和朱廣孝大吃一驚:“什麼秘密?”
許七安道:“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宋廷風猶豫了一下,道:“爸爸。”
許七安盯著他,神色嚴肅:“這個秘密就是,你不是我親生的。”
“奶奶的,揍他!”
三人打鬧間,門口進來一位銀鑼,兩位銅鑼,面生,不認識。
“許七安,跟我們出來一趟。”那位銀鑼笑著招了招手。
許七安和兩位同僚相視一眼,茫然跟了出去。
那位面生的銀鑼帶著他,進去春風堂,朝著案前看卷宗的李玉春咳嗽一聲:
“李大人,你手底下這位銅鑼,我帶走了,今后他在我手底下辦事,咱們做個交割。”
李玉春一聽,炸了。
PS:就這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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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只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這位莫名其妙跑來要人的銀鑼叫陶滿,與李玉春沒有太深的交情,只是同在一個衙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倒也算熟。
李玉春當然拒絕,開什麼玩笑,赤裸裸的劫走我的寶藏男孩,我會同意?
但陶滿似乎不在意李玉春的態度,帶人進來,知會一聲,然后扭頭就要帶走許七安。
哐!
李玉春揮舞衣袖,春風堂的大門應聲關閉。
“李大人這是何意啊?”陶銀鑼被他的反應驚道了。
“陶大人又是何意?”李玉春面無表情的起身,指了指墻角,示意許七安到那里去。
等小老弟乖巧的照做,他才看向陶銀鑼,繼續道:“你和我不是一個金鑼手下的,沒有這個規矩。”
同一個金鑼手底下的話,人員的調動甚至都不需要去文房修改檔案,直接上門報道就成。
但不同金鑼的下屬,出現人員調動,需要走一大堆的流程。
李玉春和陶滿的上司不是同一個金鑼,他們手底下的銅鑼,不能隨意調動。
“是這樣的,”陶滿一拍腦門,指著角落里的許七安:
“是姜大人讓我過來提人,他看中這小子了,嘿,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福氣....你傻愣著干嘛,過來啊,還杵墻角,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姜金鑼看上了你,這是你的福氣。”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姜大人是不是還要八抬大轎抬我過門?話說我都不認識他....許七安心里吐槽,朝李玉春投去詢問的眼神。
李玉春道:“那你去回復姜大人,我不同意。”
“什麼?”陶滿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李玉春,他敢拒絕姜大人?今天是不是喝了假酒,腦子不靈光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姜大人還在等著呢,我現在就要提人,你有意見,自己找姜大人吧。”
“姓陶的,你跟動我的人試試,今天要是讓你踏出這個門檻,老子就不叫李玉春。”
“姓李的,你今兒真魔怔了,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兩位銀鑼的爭吵人驚動了偏廳的銅鑼和吏員們,宋廷風和朱廣孝,以及陶滿帶來的銅鑼,幾個人蹲在院子里吃炒豆,聽著里頭的罵街聲。
“嘿,你們那個同僚什麼來頭?”一位銅鑼用刀鞘拍了一下宋廷風的大腿。
宋廷風道:“沒什麼來頭。”
“那姜金鑼會點名道姓的要他?”銅鑼們不信,這樣的人,肯定有天賦異稟之處。
宋廷風想了想,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去教坊司睡姑娘,不要錢。”
眾人不信,看向朱廣孝,后者點點頭。
這下就信了。
“怎麼就不要錢了?”銅鑼們大吃一驚,虛心求教,白嫖是人類自古不變的快樂。
“不能說,我答應替他保密。”宋廷風搖頭,頓了頓,補充道:“他給了我們一兩銀子做封口費。”
“一兩銀子是吧,給。”
宋廷風接過,收到懷里,又搖頭:“一兩不夠,得加錢。”
再給一兩。
“說吧。”銅鑼們期待的看著他。
“因為是我們請客啊。”宋廷風哈哈大笑。
“揍他。”
宋廷風被幾個銅鑼按在地上捶,銀子搶回去了。
關于楊凌這個馬甲,許七安請送兩位同僚在桂月樓吃過一頓,當做封口費。
其實在宋廷風和朱廣孝眼里,睡浮香才讓人羨慕嫉妒恨,至于詩才,狗屁的詩詞,有個屁用。
粗鄙的武夫可不鳥你詩寫的好不好。
.....
姜律中坐在堂內,調來了許七安的戶籍和資料,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當初稅銀案中表現突出的長樂縣小快手。
“平遠伯被殺案是我負責,雖說魏公替我抗住了朝堂各方的壓力,但我不能因此懈怠,這樣會讓魏公質疑我的能力。”姜律中下意識的屈指敲擊桌面,沉思著:
“此人擅長緝拿辦案,正是我需要的人才。而且,與司天監術士來往密切,我可以通過他,向司天監購買法器,武裝下屬。”
平遠伯死不足惜,但案子還是要辦,辦成了就是功勞,許七安僅靠卷宗就破解了稅銀案,能力出眾。這是許七安的第一個優點。
第二個優點,司天監的白衣看不起武者,除了定期補充銅鑼法器,其余法器吝嗇的不肯售賣,那天他看見白衣術士對許七安如此恭敬,得知許七安與六品煉金術們交情莫逆,就動了收入麾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