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你說,在那黑暗的十秒里,我們會不會……”
“已經死了?”
一陣陰冷的風從街邊的各個角落吹來,吹得蘇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們會不會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時,蘇遇的腦袋“嗡——”的一下,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我想了很久,這次的怪談叫【如期死亡】,但我們根本不知道“期”,怎麼可能“如期”?如果詛咒隨便在一個時間襲擊我們,造成了我們的死亡都算如期的話,這場怪談就失去它存在的根本邏輯了。”
夏南一字一字地說,他的眼里閃爍著光芒:“所以我想,只有一種可能。”
“我們已經死了,就在怪談降臨的那一刻。”
“已經……在同一時間,如期死亡了。”
===第兩百五十七章 瀕死推論和李西就(四千字一章)===
我們已經死了……
這個想法過于大膽,大膽到讓蘇遇都完全愣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一個人,許庭芳。
許庭芳是他在怪談世界中為數不多的好友,曾經,許庭芳經歷過一次名為【閉上你的眼睛】的怪談,那次怪談差點無解,最終她卻和杜必安活到了最后。
現在許庭芳和杜必安仍在幸存玩家之列,蘇遇也聽許庭芳聊起過,那次怪談從名字開始就是一個陷阱,最后需要的反而是睜開眼睛。
而這次,這個名為【如期死亡】的怪談,如果也在名字中藏著陷阱,那還真有可能是夏南說的那樣!
「如果我們已經死了,光線和人數的意義是什麼?」蘇遇問道。
夏南停頓片刻,說道:「我暫時也沒想清楚,不過……如果我們已經死亡,那這場詛咒的進行方式就可以解釋了。
」
「一切異變的發生都只能被我們目擊,因為我們不是活人。」
「以我們已經死亡為前提,能得出什麼結論,生路在哪里?」蘇遇仍然覺得這個思路有些匪夷所思,「難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蘇遇的這番話倒是讓夏南一愣,他想到了剛才通關的劉婧清,難道有某樣東西讓她活過來了?
還是她的某種舉動,讓自己「活過來」了?
「我也不清楚,我去聯系岳秋池,劉小姐的家里有通關的線索,一會兒見。」夏南說道。
「好。」蘇遇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了曹向榮的手機。
他打開通話記錄,仔細地看了一眼,曹向榮臨死前果然也接到過電話……
等等?
蘇遇忽然心臟猛地一跳,他好像抓住了什麼,看著那個未知的號碼,他的心臟怦怦直跳……
————
時間回到現在。
夏南先給蘇遇打了一通電話后,再聯系的岳秋池。
然而這時的岳秋池,已經被詛咒纏上了。
但那只鬼卻并沒有殺她,對……正是因為那只鬼并沒有殺她,才更加堅定了夏南的推測。
我們已經死了,單純地殺,它殺不了我們。
可是,曹向榮又為什麼會死?
光線……人數,這兩點都被他們捕捉到了。
「岳小姐,在等待怪談降臨時,你的身邊有幾個人?」夏南問道。
「三個……」岳秋池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厲鬼,有些沒底氣地回答道,「我在麻將屋里……」
「你已經被襲擊過一次了?」
「是……」
岳秋池驚恐不安,只能下意識地回答著夏南的問題,不過,那只鬼依舊沒有理會她。
而得到了答案的夏南,立刻將所有已知信息聯系了起來。
這次的玩家,一共有五人。
劉婧清,曹向榮,夏南自己,岳秋池,以及蘇遇。
從每個人身邊的光線情況,以及人數多寡來排列的話。….
第一,曹向榮,怪談降臨時身處夜店,人多,光線不僅多,且雜,怪談降臨后身邊人依舊很多,光線也是。
第二,岳秋池,怪談降臨時呆在麻將館,身邊有三個人,光線明亮,單一,怪談降臨后身邊人還在,光線還在。
第三,劉婧清,怪談降臨時呆在家里,獨身一人,光線明亮,怪談降臨后也是獨身一人,光線依舊明亮,還開了家里所有的燈。
第四,蘇遇,怪談降臨時人在天臺,獨身一人,周遭光線昏暗,只有月光,怪談降臨后依舊獨身一人,光線依舊昏暗。
第五,自己,夏南想著自己的情況,
第兩百五十七章瀕死推論和李西就(四千字,一章。)免費閱讀.
他和劉婧清基本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在怪談降臨之后,他選擇了關閉家里的所有燈光。所以,他是唯一一個周遭沒人,也沒有光亮的玩家。
也是目前唯一一個還沒有遇上任何異常的玩家。
嚴格意義上來說,蘇遇不主動去找曹向榮的話,他暫時應該也不會遇到怪異現象。
這麼一看的話……被詛咒纏上的先后順序和原因就都很明顯了。
可奇怪的是,曹向榮為什麼死了,但岳秋池第一次被襲擊卻逃脫了?
等等……如果說光線代表的是玩家是否被詛咒纏身,那人數的多少,難道代表的是詛咒的強度?
因為曹向榮周遭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他根本就沒任何辦法,但岳秋池就還有掙扎的空間。
會是這樣嗎?
「先生……我有點累了,該……該去哪里休息?」電話里,岳秋池顫抖著說。
夏南在電話這頭聽得清清楚楚,岳秋池被一只裝作他的鬼挾持到了車上,現在岳秋池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是在問她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