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乾默不作聲,王浩然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怒聲罵道:“這群王八蛋,欺負孤兒寡母的算什麼東西,有本事來欺負小爺啊,你放心,乾哥,我一定幫你打聽清楚咯,無論如何也得給那群王八蛋一個教訓,我家老爺子雖然是醫療界的,但是他也有不少的朋友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沒多久就到了新月會所。
裝修很高檔,這是以前鄭乾壓根沒來過的地方,鑲著金邊的黑色大理石,還有那旋轉反射出耀眼霓虹燈光的旋轉玻璃門,以及門口兩名胸前高聳,穿著剪裁得體,引人遐思的月白色的開邊旗袍,臉上蕩漾著春風一般的笑容的侍女。
“歡迎光臨!”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名侍女微微屈身,王浩然的目光一下子就飄到了那侍女胸前敞開的領口,看到了一片炫目的白。
跟著王浩然,兩人來到了一間包房,里面吆喝吵鬧的青年男女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王浩然推開門進去,里面的三男兩女的目光一下子轉了過來,盯著王浩然,隨即落在了鄭乾身上。
陳子豪和孟楠他們都還沒有過來。
“王浩然,你怎麼才來啊?”坐在人群中間的一個留著飛機頭的青年一把抓起面前桌上的軒尼詩,倒在面前的高腳杯,連倒三杯,嘴里還吆喝著道:“來來,自罰三杯,快!”
王浩然臉色苦笑,他還沒來得及介紹鄭乾呢,自己就被擺了一道。
鄭乾也不傻,這一看就知道王浩然在眼前這個圈子里面混的并不怎麼樣,哪有帶著朋友來不先介紹朋友就直接喝酒的呢?
但他也沒多說,只是站著。
王浩然只有倔著脖子一仰頭將三杯快速的灌了進去,之這才擠出笑臉,給幾人介紹鄭乾。
“楊少,這是鄭乾,穆老都稱贊他的醫術呢!”
那被稱作楊少的青年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鄭乾便是收回了目光,幾人依舊嘻嘻哈哈的玩鬧,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眼前三個青年的具體名字鄭乾沒記住,但是他卻知道了這些人家里在漢城市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之所以他們看不起王浩然這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二代,根本原因就是最開始說話的那留著飛機頭的青年的老爹只要一句話就能讓王浩然他老爹丟了烏紗帽的存在。
鄭乾坐在邊緣,幾人聽說他身份普通,頓時沒了興趣。
席間,王浩然幫忙開口打聽,“楊少,我向你打聽個事唄,那個關南小區的拆遷工作負責的孟氏建筑集團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到這話,鄭乾明顯看到那楊少面色冷滯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聲音淡淡的問道:“怎麼?王浩然,你要插一腳麼?”
王浩然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提起孟氏建筑集團楊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是,只是……”王浩然將拆遷的矛盾說了出來,但是卻沒說是黃凝母女。
他剛說完,鄭乾就看到楊少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從那縫隙之中,有著毒蛇一般的陰冷的目光閃爍起來。
這時,坐在楊少旁邊的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一下子端起桌上的一杯尚未喝完的紅酒,猛地一下子朝著王浩然潑了過去。
“我說,姓王的,你小子是不是眼瞎啊?為了這個一個狗屁剛畢業的農村娃來和楊少作對?你不知道孟氏建筑集團是楊少的大表哥家的?”
說話的時候,那黃毛青年還站了起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鄭乾和王浩然。
王浩然一下子懵逼了,這怎麼回事?
倒是那楊少則是一臉烏云,他緩緩躺在沙發上,推開左右的女伴,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像是毒蛇一般盯著鄭乾,“小子,你是準備摸清楚孟氏建筑集團集團的底細,然后告我麼?”
鄭乾緩緩站了起來,“人在做,天在看,自然會有人收拾的!”
“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這時,楊少旁邊的另外的一個面色陰翳,留著寸頭,青光隱現的漢子則是一把抓起桌上的軒尼詩的瓶子,毫不客氣的朝著鄭乾砸了過來。
楊少喜歡將麻煩扼殺在搖籃里面,孟氏建筑集團的事情的出頭鳥必須打死,不然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起來聲援,到那時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有些晚了。
那楊少瞇著眼睛看著鄭乾,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一心求死的傻叉一樣,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小子最后的結果不過是被自己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后被人抬到醫院,從此老老實實的接受那低廉的賠償款,然后躲到鄉下去過完下半輩子。
但,結果并沒有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
“嘭!”
一聲低沉的聲響突然傳來,那漢子手中的酒瓶還沒落下,鄭乾便是一拳爆發,狠狠的落在了那漢子的胸口,頓時那漢子悶哼一聲,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倒了沙發,仰面倒地,直接陷入昏迷。
“找死!”
另外的那黃毛青年看到鄭乾竟然敢出手,一只手快速的操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朝著鄭乾的后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