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簡直胡鬧!”
中年人的臉色一變,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正好看到鄭乾在給病人做檢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是誰啊?這里是醫院重地?有你們這樣的麼?我們的醫生都會盡心救治的,治不好人就得賠命?這社會上這樣下去的話,以后還有誰愿意當醫生啊?到時候你們一個個的都病死吧,虧我還特地打電話去京城給你求救喊專家過來!”
鄭乾的沒有說話,倒是王異,他有些忍不了了,直接走了過去,“程主任,事情的真相恐怕你還沒弄清楚吧?你們的這位醫生,為了早早的趕去約會,胡亂謊報病情,還讓我們簽字死亡通知,然后想早點送去太平間。這件事你們又如何解釋呢?”
“我沒有,他們冤枉我!”那年輕的醫生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辯解道。
鄭乾冷冷的抬頭,“醫學上判斷死亡是依據腦死亡來判斷的吧?腦電波停止了才能算是死亡,那怎麼在你這里,心跳減慢了就算是死亡的了?你這就是故意謀殺!”
“早一點死,晚一點死不都是死麼?而且,像她這種病情,京城來的名醫都沒有辦法了,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他們家里省點錢罷了!”那醫生見沒辦法隱瞞了,只得想辦法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鄭乾心里更加的憤怒了,作為一名醫生,從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起,病人的性命就是你的天職,你該做的就只是治病救人,為患者解除痛苦,而不是想著早死晚死都得死的想法。
“早死晚地都得死……那你怎麼不現在去死呢?還能給你媽剩下數十年的白米飯的錢,那些白米飯給你吃了,還不如拿去喂狗呢!”王異的聲音冰冷,說話的時候毫不留情面。
那年輕醫生臉色漲紅,只得求救似的看向旁邊的程主任。
那程主任的臉色也是一變,但是一想到這小張的父親和自己關系,他就有些偏袒了,直接道:“那行吧,今天的事情我會處罰小張的,我現在去喊京城來的名醫過來看看吧,他們剛剛在會議室里面研討治療方案!”
“不用了!”
鄭乾冷冰冰的道,他現在對于這家醫院一點好感都沒有,說得好聽點是醫生,說的難聽點就是穿著白大褂的劊子手了。
程主任一愣,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冷冷的丟下一句,“是你們自己不要的,死活就跟我們醫院沒有一點關系了!”
說完,一甩袖子直接離開了,那年輕的醫生也趕緊跟了過去。
整個過程,鄭乾頭都沒有抬,他讓王異從醫院搞來了銀針,然后慢慢的開始在小櫻媽媽的太陽穴,人中施針。
隨即鄭乾也檢查了一下小櫻媽媽那鼓脹的腹部,但是輕輕的拍了拍,里面傳來的卻是空響,
而且,小櫻媽媽現在瘦得都快成了皮包骨了,臉色蠟黃,身體沒有一絲生機。
看得一旁的小櫻眼淚直流,“大哥哥,我不想沒媽媽,媽媽不在了,我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聽著小櫻的哭聲,鄭乾的心頭猛地一緊,他伸手摸了摸小櫻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吧,你媽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
此刻,市二醫院的會議室里面
程橋一臉氣憤的沖了進來,道:“孫醫生,今天的那個病人,我看就不用治療了,她的家屬都是什麼人呢,這是,我如果我們辦法治好的話,他們就要我們償命!”
正在會議室首位坐著的一個年輕醫生的眉頭一皺,他是昨天晚上接到市二醫院院長的電話的,說是這里有一個棘手的病人,醫院里所有的一聲都束手無策,希望他能趕過來幫個忙。
孫南哲當下二話沒說就直接過來了,可是一看到小櫻媽媽的樣子,檢查都做了好幾遍,就是沒辦法確定病因。
病人的胃正在慢慢的萎縮,小腹里面的也漲的很大,里面大都是一些未消化完的食物堆積,而且,因為太久,那些沒消化的食物在腸內堆積,發酵,造成腸炎。
所以現在病人的身體也是在一只處于一種惡性循環的狀態,一直都不見好。
做了仔細檢查之后,孫南哲這才來到了會議室想要好好的議論一下這個病情到底該怎麼治療,可是卻不曾想發生了這種問題。
一名醫生一下子站了起來,“孫醫生,你是權威,這個病啊,放在我這里,我是沒轍了,且不說治病吧,就是那病人的家屬,這樣鬧騰,我們干脆放棄得了,也不是我們想放棄的,實在是這個病太棘手,我們從早上他討論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方案!”
“可不是,孫醫生,你昨晚忙了一晚上了,現在又弄了這麼久,真的治不了也不是你的錯,醫生又不是萬能的,什麼人都能救活,那還得了?”
“我贊同放棄,這病人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如果真的開刀的話,我想,病人很有可能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孫南哲突然感覺腦袋有些疼。
驀地,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件事,準確的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