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這戒指里面是什麼東西,那里面只是刻著一個字,是一個‘婉’字,那是周婉花的名字當中的字。
“您是不是姓周?”
鄭乾強按下去心中的震驚,試探著張口問道。
老太太沒有說話,眼眸中的淚水卻是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掉落下來。
這下子,鄭乾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眼前的老太太竟然真的是當年文老分散的妻子周婉花,他也是瞬間想明白了,那個周文……竟然是文老的親生兒子?
鄭乾拿出紙巾給老太太,老太太的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根本就止不住。
哭了十來分鐘,老太太這才算是止住眼淚。
“他……他還活著麼?”周婉花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有了這句話,也就是相當于面前的老太太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鄭乾顧不得回答周婉花的話,他立刻掏出手機給文老撥了過去。
“文老,找到了……”鄭乾如釋重負一般的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他只聽得‘噼啪’一聲,文老的電話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
掛斷電話,鄭乾一邊安慰周婉花,一邊聊天。
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從那次戰爭分開以后,周家人就都走散了,周婉花的父母被倭寇殺害,而她也有身孕,無奈之下,被一個莊稼漢給救了,一邊養胎,一邊躲避戰亂,這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那莊稼漢就是之前撿到的那個遺愿瓶子的主人老頭子,他們沒有生孩子,周文就是當做是他的親生孩子一般,因為從小就疏于管教,周文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游手好閑的模樣,坑蒙拐騙樣樣在行。
這讓鄭乾不禁苦笑不已,如果周文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老首長,不知道他的心里作何感想。
不多時,幾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快速的朝著這邊駛了過來,其中一輛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鄭乾的面前。
車門打開,一身青衣布褂的文老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周婉花的一瞬間,他的整個人都是一滯,兩個足足分開了幾十年的愛人終于見到彼此了。
“走吧!”
鄭乾過去拍了拍朱大膽的肩膀,到了另外一邊。
“這是咋回事?”朱大膽還一頭霧水,他壓根就不知道文老的心病的事情。
鄭乾搖頭苦笑,“你就先甭管這事了,你去找一個人,一個叫周文的人,二十分鐘前,他搶了我的錢包,記住啊,抓回來就好,不能動他!”
朱大膽一愣,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他的效率果然快,才過去短短半個小時,周文就被提溜回來了。
此刻的周文完全被嚇得懵逼了,自己坑蒙拐騙被派出所抓著,現在搶了一個錢包,怎麼抓自己的人還有這麼大的陣仗啊,文老的兩個貼身警衛身上背著的槍可是貨真價實的。
“這位大哥,我真的錯了,我真不是故意搶你的錢包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周文真的要哭了,他看著鄭乾,哆哆嗦嗦的道。
鄭乾接過錢包,開口道:“沒有下次,也沒有以后了!”
“啊……”周文嚇得雙腿一軟,“你們不會是要……是要槍斃我吧!”
“帶走吧!”
鄭乾揮了揮手,那周文嚇得面色慘白,雙腿都不得勁,直接被兩人拖著離開的。
……
鄭乾沒有久留,他一個人悄悄告辭離開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文老才打了電話過來,只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然后便掛斷了。
“謝謝!”
鄭乾也松了一口氣,他很清楚這兩個字的分量,一般人來說也就是感謝的意思,但是成從文老的嘴里說出來,可就不僅僅是這兩個字的意思了。
他抽空找到了朱大膽,將之前那兩名殺手的事情簡單的提了一下,朱大膽也表示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第二天鄭乾照常上課,但是在他下課的時候,文老卻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鄭乾了。
“呵呵,剛下課啊!”文老臉上的笑容明顯比之前多了,笑著道。
鄭乾也點了點頭,“是啊,這都有點晚了啊,您老……”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文老走下車來,兩名警衛想要跟過來,但是文老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讓鄭乾送我回去!”
兩名警衛有些為難,鄭乾也不太好說些什麼,但是在文老的堅持下,那兩名警衛還是上車走了。
“這麼快就要會京城去了麼?我這個東道主都還沒帶文老好好逛逛呢!”鄭乾笑著道。
文老此刻的心情也是大好,“那正好啊,現在逛逛也不遲嘛!”
“正好,文老,你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帶你去吃飯吧!”鄭乾提議道。
文老點頭道:“好啊,天天在接待所吃那些營養餐,吃的老頭子我都要吐了,走,我們去找點漢城地道的風味吃一下,當年打仗住在周家的時候,那吃的才叫一個好呢!”
“行,走!”鄭乾笑著道。
醫科大學附近,一到晚上到處都是有著不少的攤販出來擺攤,各種小吃都有,在醫科大學后面的后街上,一整排的的小吃香氣彌漫。
“咱就吃燒烤吧,許多年沒吃了,保健醫生死活不讓吃!”文老走到一個燒烤攤前,頗有些眼饞的道,“最好再加兩斤老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