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學校這邊便是找來了六個網球,上面的編號從一到六,鄭乾拿到的是四五六,而那金泰俊拿到的則是一二三。
隨著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將網球朝著體育館的圍觀的人群之中扔了過去,不一會兒,六個人便是被選了出來。
直到六個實驗者上臺按照序號站穩之后,主持人這才道:“我先宣布規則,每個病人的診斷時間只有兩分鐘,超時則算失敗,勝負以最后的成績計算!”
宣布完畢,鄭乾和金泰俊臉上的面罩便是被拿了下來。
兩人看著各自面前的三個病人,那金泰俊快速的搶先一步,仔細的端詳著第一個病人,看了十多秒便是寫下了第一個診斷方案,洋洋灑灑。
而直到金泰俊開始動筆的時候鄭乾這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端詳著病人。
可這時,那金泰俊已經舉手示意,自己完成了第一個病人的診斷。
主持人卡表,大聲道:“金先生第一個病人診斷五十秒!”
所有人皆是一驚,不應該啊,鄭老師怎麼可能比那金泰俊還慢啊?
九班的同學一個個的著急的抓耳撓腮,但是又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自己也不能沖上去幫鄭乾。
直到主持人的話音剛落,鄭乾這才慢慢的抓起一旁的筆紙寫了起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跟著金泰俊一起的那年輕人看著鄭乾的樣子,不免譏笑著道:“我還以為什麼神醫呢,給我師傅提鞋都不配,這區區第一個病人,我師父三十秒便是診斷出了結果,二十秒便是寫好了藥方,而你呢?這現在都過去一分四十秒了,最后二十秒過去,你就超時了……”
說到這里,那年輕人一拍腦袋,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對,就算是你現在寫出來了,你也輸了,因為你用的時間比我師傅長多了!”
這副欠揍的樣子,讓九班的同學氣得牙根癢癢,如果不是這里是公共場合,九班的同學早就一股腦兒的沖上去將之痛扁一頓了。
“還有最后五秒……”那年輕人看了看表,聲音怪異的道,“哎,真丟臉……”
但是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剩下最后三秒的時候,鄭乾終于放下了筆,絲毫不急的道:“我完成了!”
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讓九班同學不僅捏了一把冷汗,鄭老師怎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以前在教室的時候,隨便一個學生站起來,鄭老師只是看上一眼便是隨口準確的說出了病癥,而且藥方也是隨口出來,嘗嘗是一劑而愈。
甚至因為這件事,九班同學在私底下還稱呼鄭乾為鄭一劑,意思是說鄭老師除非不出手,不然的話,不管什麼病,都是一劑而愈,從來沒有看錯的情況,可是今天,那個撿到四號球的學生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病啊,為什麼鄭老師還要思考這麼久呢?
不僅僅是九班的學生,之前被嚴倫平呵斥的那一群人也是一個個的冷笑不已。
“哎,這下子丟臉丟到家了,第一局就輸的這麼慘,人家花了五十秒,他這個足足花了兩分鐘,時間比人家的兩倍還長,這還比啥啊……”
“可不是,早聽我的多好啊,作為一場友誼賽,還能拉近我們和韓國的醫術交流呢,至于那針灸到底是誰的,不過就是一個虛名嘛,誰用不是用,何必要為此爭得頭破血流呢!”
“在華夏丟臉也就夠了,這下子居然把臉都到國外了,中醫全毀了,韓國棒子最喜歡炒作了,這件事一出,一會兒那個小子跪著認錯的照片明天便是會出現在韓國的各大媒體上了,到時候大肆宣揚,中醫全毀了啊!”
……
一個個的站在圣人的制高點,對鄭乾評頭論足,指責有道,似乎自己能夠未卜先知一般。
嚴倫平聽著這些言論,面色有些冰冷,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大喝一聲,“你們說的輕巧,針灸是我們華夏的財富,豈能說成是他人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指著那個說針灸到底是誰的不過是虛名的人的鼻子罵道:“好啊,既然你如此的不介意,你姓馬,我讓你的兒子跟我姓嚴,你答應嗎?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你為什麼能答應針灸是韓國棒子的呢?”
那人被嚴倫平一番話說的臉色漲紅,啞口無言,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嚴倫平目光冰冷的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那些人頓時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畢竟嚴老的地位可不是他們能夠冒犯的。
“最后的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比比,有本事,你們自己上,從韓國人的手里把針灸的財富名頭搶回來,這不僅僅是一個名頭的問題,這是民族尊嚴的問題!”嚴倫平的聲音雄渾有力,鏗鏘有聲。
而這時,鄭乾和金泰俊的診斷結果和方法也完全從幾位評委的手中過了一遍,最后的結果交給了主持人宣布。
主持人看著手上的結果,面帶微笑的環顧四周,用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宣布道:“我宣布,第一輪,勝出的人是……鄭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