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超言下之意很明顯,我的藥還能有點用,而你的姜湯一點用都沒有!
袁山一臉為難,扭頭看了看鄭乾。
鄭乾卻是微微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很快,袁山便吩咐人煮好了一碗姜湯,小心翼翼的過去給夫人服了下去。
因為夫人吃什麼吐什麼,饒是甄全之前的那些藥湯病人也只能勉強喝進去一點點,但是奇怪的是,這次鄭乾所說的姜湯,病人卻是喝的一滴不漏,完全沒有吐出來的跡象。
“這……”
袁山也是愣住了,這怎麼回事?
白凰也是面露激動之色。
那甄超和甄全則是滿臉的震驚,甚至還在嘴里默念著:“一定不能治好,一定不能治好,一定要吐出來……”
鄭乾看的都是一陣搖頭,這樣的人也能做醫生?倒真是敗類!
時間慢慢過去,白凰的母親非但沒有嘔吐的跡象,反而開始慢慢的醒轉過來了,肚子里面開始發出咕咕的叫聲。
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甄全就是臉色一白,他是醫生,也有點本事和判斷能力,聽到那聲音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病還真的被那小子給治好了啊。
“餓,我餓了……”
白凰的母親睜開眼睛,虛弱的道。
聽到這聲音,白凰頓時大喜,趕忙讓袁山去準備吃的。
鄭乾也是道:“去準備一碗山藥枸杞粥,記得多熬一些時辰!”
“明白!”袁山也是滿臉興奮的離開了。
這下子,已經不用再比了,這甄超和甄全已經是徹底的輸了。
“我們走吧,師傅!”
甄超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看著甄全道。
甄全也是嘆了一口氣,剛準備提著行醫箱離開的時候,白凰的聲音也是適時響起,“我似乎還忘了吧,剛剛誰說輸了會留下行醫箱的?”
甄全一愣,有些不舍的撫摸著那個行醫箱,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你可以告訴我到底錯在那里麼?”甄全盯著鄭乾,終究開始問道。
鄭乾淡淡一笑,“當然可以!”
白凰也看向鄭乾,他也十分好奇。
鄭乾頓了頓,道:“人的肚子里面的腸子就好比是一條河道,而胃呢,則是這河道的源頭,夫人的病情和脈象以及種種癥狀來看,卻是是消化不良,腸道吸收有問題!”
“那我的藥針對的是改善消化有什麼問題?”甄全一臉不解。
鄭乾搖了搖頭,“沒問題,但是還有一點你忘記了,河道沒水,其原因可能不是河道堵塞了,可能是河道源頭出了問題!”
“你是說,病人的胃部?”甄全面色怪異的道:“不可能,她的胃很正常,沒有異樣!”
“是麼?”鄭乾冷笑一聲,“之所表現的正常還不是因為你們的藥物害的?你們的這些藥唯一能做的就是促進腸道消化,而忽略了胃部,打個比方來說,河道里面不能放水,你們做的就是一味的拓寬河道,而沒有想到源頭出問題,也正是因為你們一味拓寬河道,人體出于自我保護性,胃部會慢慢的開始抗拒納食,再加上,病人一開始出現這種問題就是因為胃部虛寒入侵所導致的,再經過你們這些藥力征伐,自然變得更加脆弱敏感,喝什麼吐什麼,而人體出于自我保護,所以胃部看起來會表現的沒有問題,只是實際上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
看著幾人一臉懵逼的樣子,鄭乾繼續幫忙解釋道:“就像是一個人,你經常打他,出于自我保護,他會在表面上變得很強壯,讓你誤以打不過而放過,但實際上他的內在還是很脆弱,說白了就是外強中干!”
“外強中干?”甄全一臉的震驚,嘴里還在反復咀嚼著這句話。
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山藥枸杞粥也送了過來,嘗試著給夫人服下之后,也并沒有出現嘔吐的跡象。
“虛寒入侵,胃部受了寒,輔以姜湯,只要源頭活水,腸道等地方自然會慢慢變好!”鄭乾淡淡道。
聽著鄭乾的話,那甄全臉色十分復雜,臨走前還頗有些依依不舍自己的象牙行醫箱。
離開之后,甄全還是一臉懊喪,心疼不已。
一旁的甄超卻是眼珠子一轉,心里來了主意。
“師傅,剛剛那小子不是說,只要我們能贏了他,他就吧行醫箱還給我們麼?”甄超看著甄全道。
甄全一怔,“是啊,可是,以你師父我的醫術,根本就贏不了他啊!”
甄超一笑,“那可不一定,我記得剛剛那小子還說了一句,不管我們找誰去吧,我們不行,可我們能找別人去整治那小子啊,到時候我肯定要讓這小子跪地求饒!”
“找人?”甄全一愣,面色古怪。
甄超點了點頭,笑著道:“是啊,師傅,我們贏不了,可是如果我們去找到師祖他老人家的話,然他出手,這小子就算是醫術天才也得歇菜了,到時候行醫箱回來了,我們還能趁機好好的羞辱那小子一番!”
甄全沒有說話,像是在想著什麼。
他看了一眼甄超急躁的模樣,嘆了口氣,“也罷,我們就去找你師祖吧。”說著,他直接攔了下來一輛的士,然后報出了一個地址。
如果鄭乾也在這里的話,他肯定能夠想的起來,這個地址他曾經去過,正是醫脈孔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