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永腆著臉,陪笑著道:“真是抱歉打擾了幾位的雅興啊,要不這樣,我帶你們去我的會所放松一下?”
白少和喬少的目光落在鄭乾身上,孫南哲也是看了過來。
這一細節落在那龔永的眼里,他的眼皮子都是一跳,心里暗忖,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真的只是一個醫生麼?有些不應該啊,能夠讓白少和喬少都如此看重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尋常之輩呢?
不過,龔永自然不會去追根究底,他的臉上擠出笑容看向鄭乾。
鄭乾微微沉思片刻,想著給孫南哲拉攏的機會還沒有到,順便也就去了。
天色稍晚,幾個人玩的都挺開心的,最后是龔永派人送鄭乾回去的。
可鄭乾剛剛到家,門口便是站著兩個人。
走進了這才發現,那兩人居然是甄全和甄超。
“兩位,有什麼事情麼?”鄭乾面色平靜的問道。
甄超瞥了一眼鄭乾,聲音冰冷的道:“我們是來找你挑戰的,贏回屬于我們的象牙行醫箱!”
“哦!”鄭乾聲音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那甄超的面色一滯,旋即怒道:“小子,你不過就贏了一次,你也別得意,一會兒我師祖來了,到時候你就得乖乖的把行醫箱給還回來了!”
鄭乾面色平靜一笑,“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我自當愿意雙手奉還!”
“還要跪下來喊師叔!”甄超梗著脖子喊道。
鄭乾腳步一滯,嘴角掠過一絲笑容,“成,沒問題,只要一會兒你確定真的承受的起的話!”
說完鄭乾就準備自顧進去,但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快速的駛了過來,穩穩的停在了沈家門口。
“小子,你死定了,我師祖來了!”那甄超看到車牌號,頓時臉色一喜,急忙朝著那輛駛過來的奔馳拋了過去。
甄全也是趕緊跟了過去,面色恭敬的站在車門口,不過,他的目光看向鄭乾的時候其中也是有著幸災樂禍之色。
只是鄭乾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這種超脫淡定的氣勢讓甄全和甄超心中更是窩火,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鄭乾在嘲諷。
“師祖,您來了!”甄超的臉上擠出一朵比菊花還要燦爛的笑容,趕緊腆著臉道,“師祖,就是那個小子,贏了師傅的象牙行醫箱,還說是您老人家沒教好,說您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師祖……”
這甄超倒打一耙的功夫倒真是爐火純青,奔馳車里面的人還沒下車呢,他便是把臟水一盆一盆的朝著鄭乾的頭上灑了過去。
不過,鄭乾在那那邊,依舊是一動不動,甚至他看著那輛奔馳的時候,臉上還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浮現了出來。
“嗯?”
車子里面傳來一聲怒哼,旋即便是有一個人影從車子里面走了下來,面對著甄全和甄超,背對著鄭乾。
甄超頓時裝出一臉委屈的表情,“師祖,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這是那個小子說的……”
說著,他便是指著鄭乾。
孔少莫心里也是窩著火,本來自從鄭乾去了醫脈一族之后,上至大長老,下至一下家仆,都是不敢在外面狂妄的自稱自己醫脈一族獨步天下了,因為每次他們再說這個話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一個青年男子,面目普通,但他們醫脈一族數百年來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在這男子的手里卻是有了辦法!
而且,之前寧北市一行,這孔少莫也是在那青年男子的手里吃盡了苦頭,本想整人的他最后卻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滾回了京城。
在他的心里,那個青年男子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啊!
本想這次好好悉心鉆研醫脈一族的古醫術,但剛閉關還沒多久,就被這兩個徒子徒孫給喊了出來。
“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區區一個年輕人都贏不了,真是丟我的臉!”孔少莫沖著甄全和甄超怒聲吼道。
甄全低著頭,一言不發,倒是那甄超辯解道:“師傅,你可要給我們好好的出氣啊,那小子太囂張了,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說話的時候,孔少莫已經轉過身來朝著鄭乾的方向看了過去。
當他看清楚站在門口一臉淡笑的鄭乾的面孔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一下子就怔住了,
“居然是……”孔少莫心里頓時仿佛有著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臥槽泥煤啊,比泥煤的醫術啊,讓老子好好教訓人家?你特麼開玩笑的吧!
你特麼還是故意讓老子來丟臉的啊?老子要是醫術能夠教訓人家,早就把他收拾了,還用得著你來喊我?你特麼當年沒在寧北市看到你師祖被染收拾的灰溜溜的滾回京城的樣子麼?
孔少莫心里越想越氣,身子都是在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不遠處的鄭乾依舊是一臉的淡笑,仿佛置眼前的一切于無物一般。
但那甄超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也看到了孔少莫的氣得渾身顫抖,但他只是以為孔少莫是生鄭乾的氣,氣鄭乾蔑視他而已。
這怒火已經燒起來了,那甄超若是不趕緊再澆一點油的話,就對不起他的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