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連山抬起頭來,那滿頭的白發,讓他看起來更顯遲暮,不過,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卻是并沒有多少落寞,甚至,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那北連山的瞳孔深處卻是充滿著濃濃的希冀之色一般。
他看著北焦崇,開口道,“你有什麼疑問,盡管說出來吧,我一條一條的給你解釋,直到你們所有人滿意為止!”
北焦崇點頭,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清了清嗓子,前踏一步,道:“第一,我不明白,我們飛蒼閣乃是盤踞在日不落之城數百年的家族,沒必要怕他一個外來的,根基淺薄的小子,盡管星象殿和離火谷都失敗了,但是那并不意味著我們飛蒼閣也會失敗,而且……如果我們成功了,那統一整個日不落之城的便是我們飛蒼閣的,對于這樣的結果,我覺得值得去冒險拼一拼!”
北連山看著北焦崇,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從其他人身上掃過,最后這才道:“你的這個想法,我想其他人也會有,也好,既然提出來了,我便是給你們分析一下吧!”
頓了頓,北連山繼續道,“其一,星象殿和離火谷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我們飛蒼閣是星象殿和離火谷聯手的對手麼?”
不用別人回答,北連山便是自顧著道,“不是,我們三大勢力在日不落之城呈三足鼎立之勢已經多少年了,一直都未曾改變,是不想改變麼?不,是改變不了,可是現在呢?這個小子一來,我們日不落之城便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們自己想想,每年我們日不落之城會有多少人經過,但這樣的改變,又發生了幾次呢?”
說到這里,北連山道,“只有這一次,也只有鄭乾一個人做到了,他做到了,就足以證明這個小子的優秀,你們或許會說,他有他的手段,但是我就問你們一句,如果把你換回鄭乾之前的境地,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能夠做的比鄭乾更好麼?”
北連山冷笑一聲,“不能,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我自己多次,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他停了一下,目光從大廳之中掠過,繼續道,“我曾經去過鄭乾和星天遠,火萬年最后消失的那片海域,你們知道那片海域現如今的情況麼?方圓數百海里之內,寸草不生,魚蝦不長,就連海水都是變成了古怪的渾濁的顏色,一根鵝毛落下,都無法浮在水面,直接沉了下去,現在你們還猜不出來那星天遠和火萬年是怎麼死的麼?”
“毫不夸張的說,鄭乾有手段,有謀略,有本事,我們飛蒼閣和他博上一把,也正如焦崇所說,贏了便是能夠一統日不落之城,可是輸了呢?輸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光是我們的性命,還有老婆孩子,全都沒有了!”北連山繼續道,“這還是我們輸的可能性占據大多數,即便是我們僥幸贏了,絕對也會損失慘重!”
說到這里,北連山看了一眼北焦崇,“你可別忘了,現在乾盟的人可是全員裝備了星象殿的寶庫,無論是加強版本的陣紋炮彈,還是各種寶貝,功法秘籍,人家都比我們多,就算是僥幸贏了,我們損失慘重,你就能夠確保日不落之城其他的二流勢力不會趁機吞并我們?遠的不說,到了那時候,星象殿和離火谷聯手,我們飛蒼閣必定遭遇滅門!”
一番話音落下,全場皆靜。
北焦崇自己何嘗不是在反思,但是所有的結果皆是如同北連山所說一樣,他張了張口,最后實在是沒有話說了。
頓了頓,他只得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就算是我們博不贏的話,我們也沒有必要答應他割舍大型傳送法陣的六成操控權吧?這樣的話,我們飛蒼閣的大部分的經濟命脈可就全都掌握在那小子手中了!”
說著,北焦崇看了一眼北千柏,道:“我不覺得北千柏一條命這麼值錢,我們生是飛蒼閣的人,就算是死,也是為了飛蒼閣而死!”
北千柏的一張臉頓時更難看了。
被北焦崇這麼一說,那大型傳送法陣的六成操控權全是因為他而丟失的了。
北連山搖頭,“這件事歸根結底還真的怪不了千柏,他只是一個引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沒有北千柏,那個姓鄭的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飛蒼閣的,他肯定還會找到其他的理由摻和進來的,總之,我們被他盯上了!”
“至于那六成大型傳送法陣的控制權,你們覺得是虧損,可是在我看來,卻是賺錢的生意!”北連山開口道,“你們現在讓我拿出證據來,我自然沒辦法,不過,我可以給出一個三年期限,按照現在我們每年整體利潤大概在兩千萬枚靈蚌珠,我可以說,三年之后,即便是我們只占據了四成操控權,但是那時候我們每年的利潤可以達到每年八千萬的靈蚌珠!”
“這不可能!”
北焦崇第一個反駁道,“別說我們現在就是掌控四成控制權了,就算是現在掌控了百分之百,三年之后也達不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