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宣揚出去,我們怎麼辦啊?”
武高和武勝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次寶庫被洗劫,他們難辭其咎。
武天下也是眉頭緊鎖。
現在他和鄭乾,只能夠處在一種斗而不破的狀態。
一旦撕破臉皮的話,對于鄭乾的傷害無所謂,但是對于他武天下來說,卻是異常慘重的。
“傳我命令,就說我們的寶庫被人洗劫了,然后將這這段影像放出去,就說,是弧青刃白天懷恨在心,找人惡意冒充鄭乾,現在,我希望弧家交出寶庫里面的寶貝,并且賠償損失,我武天下,可以對此既往不咎!”
武天下開口道。
他的這招不可謂不狠。
即便是他心里知道是誰,但是表面不點破,挑個軟柿子狠狠的捏一把,一來,可以補償一些損失。
二來,也可以警告那真正的做壞事之人,算是敲打一翻,好讓他明白,現在不跟你算賬,總有一天,會將一切清算的。
恐怕,這一切,若是讓弧青刃知道的話,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他娘的,老子弧家招誰惹誰了?
你們武家和鄭乾的斗而不破,憑什麼那老子當出氣筒啊?
說到底,弱是原罪。
如果弧家比武家強,甚至,即便是實力相當的話,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武天下繼續吩咐道,“另外,一定要注意,兩天之后的英雄牌,無論如何也要給那鄭乾幾張,他若是不去蒼黃圖的話,那他該怎麼死啊?”
武高和武勝頓時心領神會。
說到底,鄭乾必須死。
但卻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死。
否則的話,會有損武天下大善人的名頭的。
這蒼黃圖之行,就是一個極其美妙的機會了。
“是!”
武高和武勝領命而去。
他們現在是戴罪之身,辦事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了。
第二天一早。
當清晨第一縷晨曦灑落下來的時候,一則勁爆的消息,便是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
“勁爆,勁爆啊,繼昨天武天下現身,從弧青刃的手中救下鄭乾之后,弧家弧青刃竟然找人冒充鄭乾,洗劫了武家寶庫,作為報復!”
“武天下已經放出消息了,限弧青刃一天之內,交出從武家寶庫之內所獲取的所有的寶貝,不然的話,可就別怪出手無情了!”
“一場大戰在即,一觸即發啊!”
……
此刻的寒山城,街頭巷尾,莫不是在議論這個消息。
即便是鄭乾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不由得一怔。
但旋即一想,他便是明白了過來。
“這弧家,成了我和武天下之間斗而不破的犧牲品了!”鄭乾笑著道。
斗而不破!
互相暗自斗爭的過程之中,難免會有怨氣產生。
但因為有著不破的章程在,沒有辦法發泄怨氣。
而這個時候,那弧家,便是成了鄭乾和武天下之間的犧牲品了。
“可憐的弧青刃,這下子,估計是在家里氣得吐血吧!”
哮天犬高興的咧嘴直笑,“恐怕,他此刻恨不得將他那死去的兒子從墳墓里面拋出來鞭尸三百下吧!”
“如果不是他的兒子,這一切也不會有這樣完美的由頭了!”
……
此刻,寒山城,弧家!
一片寂靜!
甚至每個人的交談聲,都只能低聲耳語,根本就不敢大聲開口,生怕觸犯了弧青刃的霉頭,不然的話,可就慘了。
從早上到現在,這弧青刃已經殺了五個人了。
但還是不解氣,正坐在大廳里,渾身發抖。
“姓鄭的,武天下,你們這是合伙欺負我弧家啊!”
弧青刃咬著牙,眼睛通紅,幾乎能夠滴出血來了。
武天下和鄭乾的斗而不破,那弧青刃不知道。
所以,在他的角度看來。
這一切,都是武天下和鄭乾聯手演出來的苦肉計罷了。
那所謂的寶庫,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貝丟失。
但是武家,不過是找了一個由頭,對他們弧家出手罷了。
更為關鍵的是,現在的弧青刃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那武家的寶庫,損失慘重。
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弧家的頭上。
現在弧青刃,就算是不想認,他也是非認不可了。
因為時間只有一天,過了。
這武天下,指不定會帶人攻打過來了。
面對武家的攻擊,弧青刃還是沒有自信能夠抵擋的。
不然的話,在面對殺子兇手鄭乾,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武天下帶走鄭乾了。
“老爺,我們接下來……”
一旁的管家,戰戰兢兢的道。
但是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弧青刃便是猛然抬頭,如同鷹隼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管家。
嚇得那管家都是不由的哆嗦了起來。
三秒之后,弧青刃身上的氣勢消散,嘴里輕嘆一聲。
“接下來,只有兩條路了,一條路,硬扛到底,和武家決一死戰,但是武家近些年發展很快,實力龐大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并且,因為武天下的大善人的身份,一旦我們兩家交戰起來,肯定會有不少的支持者追隨武天下,并且對我們弧家出手!”
“所以,最終的結果,我們弧家覆滅,一切都不存在!”
那名管家沒有開口,只是默然的聽著。
弧青刃繼續道,“當然還有第二條路,我們咬著牙,吃下這坨屎,即便是我們弧家損失慘重,從此勢弱,然后,在這般的茍延殘喘之下,被周邊的虎視眈眈的其他勢力,一步一步,一口一口的蠶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