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后老桿頭又轉過身,對眾人說道:“都圍在這里干什麼,想要逼宮嗎?殺了幾個不長眼的奴才罷了,那是他們活該,目無尊上,他們主子是怎麼教導的?”
北宮野頓時臉色一黑,不過很快就擺出謙卑的神態說道:“是我御下無方,我會檢討的。”
六長老卻開口說道:“就算這幾個下人做的有些過分,但也罪不至死吧,脾氣如此暴戾,又豈能擔任少主之位。”
“不對吧?”
老桿頭彎著腰,翻著一雙怪眼說道:“我記得你六長老之前對北宮杵的評論是太過溫和,沒有棱角,做事優柔寡斷,沒有一族之主的霸氣,作為雨族之主就應該殺伐果斷,這是你說的吧?”
六長老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口中嘟囔道:“或許是吧,我已經不記得了,既然是你出面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隨后六長老對七長老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緊接著一群人快速離開了這里。
北宮野張了張嘴,也對著老桿頭一拱手:“那麼小子也告退了。”
北宮野一揮手,幾名手下就抬著那兩具尸體,灰溜溜的離開了。
老桿頭扭頭對四周看熱鬧的人群說道:“都杵在那里干什麼?沒事可干了吧?”
人群頓時轟然遠去,離開之后眾人議論紛紛,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癮了。
最主要的就是北宮杵的變化,出乎眾人的意料。
竟然一改以前的懦弱,變得殺伐果斷,凌厲逼人。
看樣子這一下有熱鬧可看了。
等到人群散盡之后,北宮杵才對著老桿頭鞠了一躬:“多謝您幫我主持公道。”
老桿頭圍著北宮杵轉了兩圈,口中嘖嘖道:“要不是你小子身上依然流淌著我雨族最純正的血脈氣息,我倒會認為你是別人假冒的,怎麼變化這麼大?從前那個慫包的樣子,我看了都來氣,懶都懶得管。
”
北宮杵不好意思的一笑:“都是我這幾個朋友,幫我重新找回了自我,改掉了以前的懦弱。”
老桿頭這才轉頭看著鄭乾等人,老桿頭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哮天犬嘿嘿一笑道:“我們在以前的時候,跟你們雨族打的不可開交,不過沒見過你老爺子!”
老桿頭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在大司命那里見過你們的畫影圖像,你們膽子挺大呀,難道不知道大司命對你們恨之入骨嗎?”
鄭乾哈哈一笑:“怕的話也就不來了,大司命權力再大,也不至于在雨族一手遮天吧?”
老桿頭深吸一口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老了,也懶得摻合你們的事情……”
說完老桿頭背負著雙手就想離開。
哪知道北宮杵卻趕緊攔截在他的面前。
“您請留步,我們有一事想咨詢你。”
老桿頭怪眼一翻:“別想著讓我幫你對付別人,老夫中立派,各不相幫。”
北宮杵笑道:“知道知道,不會讓您老人家為難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看看。”
說完不由分說,北宮杵就拉著老桿頭回到院子里。
老桿頭倒也沒有反抗,他也想看看北宮杵如此鄭重其事,到底是想干什麼。
進入之后,鄭乾就嚴肅的說道:“實不相瞞,這次冒險來雨族,就是想救我的朋友。”
說完他就把大黑狗小心翼翼的取出來。
大黑狗依然還在沉睡之中。
老桿頭頓時一愣:“這家伙身上怎麼有如此熟悉的氣息。”
說完老桿頭就把手搭在了大黑狗的額頭上,很快他的臉色就精彩的變化起來。
“難怪大司命要追殺你們,真是個好運的小家伙,竟然得到了我雨族的陣法傳承,只是這傷可不輕啊。”
北宮杵趕緊說道:“論起陣紋造詣,咱們雨族您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您看看需要怎麼治療。”
老桿頭卻搖了搖頭:“不好辦,大黑狗的傷勢非常重,體內各種暴躁的能量互相碰撞,按理說早就爆體而亡,沒想到卻依然能夠流著一絲生機,看樣子這也是你們的手筆了。”
鄭乾點了點頭,的確是他每一天都要堅持在大黑狗的體內打入一些大道永生的氣息來維持他的生命,否則的話大黑狗早就支持不住了。
哮天犬得有些急躁的問道:“老頭你倒是說呀,到底能不能治?”
老桿頭嘆息道:“無能為力,像大黑狗體內這樣的傷勢,除非使用我雨族之寶陰陽造化輪,否則的話神仙也難救。”
北宮杵眼神一亮:“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陰陽造化輪在哪?”
老桿頭緩緩吐出幾個字:“大司命……”
北宮杵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萬萬沒有想到,陰陽造化輪居然在大司命手中。
大司命恨鄭乾入骨,怎麼可能借給他陰陽造化輪呢?
鄭乾也是心頭一沉,眉頭掠過了一絲陰云,想不到救治大黑狗的關鍵在大司命的身上。
這下難度可就增加了。
在雨族最深處,這里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無數雨族戰士縱橫飛掠,將這里防御得水泄不通。
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不能從中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