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古道怒聲說道:“那個忘恩負義逆徒的死活與我何干,他就算死在外面,也不關我的事,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離開!”
鄭乾的目光之中透出一絲寒意:“既然說不通,那就開打吧!”
鄭乾猛然一踩地面,整個人如火山爆發一般,手中方天畫戟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隆隆打壓過去。
岳古道沒想到鄭乾居然看率先出手,大怒之余,用手中青虹劍化出一道長虹,猛然迎擊過去。
在山野之中,還有無數的烈焰山弟子隱藏其中,偷偷的向這邊觀望。
有人小聲說道:“這些家伙是誰呀?怎麼這麼狂野,敢率先對掌門出手!”
“聽說是大師兄的朋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麼大師兄,許少商是個叛徒,真是恥于跟他為伍。”
“劉師兄,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吧,當初你資質普通,筑基困難,還是大師兄不辭勞苦,去山里尋來靈藥,幫助你完美筑基,你這麼快就忘了?”
那劉師兄臉色青紅變化:“當然沒忘,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不會因為那點兒小恩小惠你就原諒他!”
而鄭乾在一剎那也和岳古道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岳古道作為烈焰山的掌門,自然是手段高強。
只不過論起實戰經驗,還是鄭乾更勝一籌。
鄭乾這一路走來,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廝殺,對于戰斗的領悟更是爐火純青。
所以雖然岳古道的修為要更高一些,但是在鄭乾身上他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而且也曾隱約之間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突然,岳古道發覺到有好幾次鄭乾分分明有將他擊傷的機會,然而卻點到為止變化招式。
岳古道頓時臉色一紅。
作為老江湖,他何嘗不明白,對方已經在手下留情了,否則他這個掌門早就顏面俱損。
岳古道虛晃一招,又重新飛回到樹枝。
只聽岳古道冷聲道:“看你年紀輕輕,道友修為不凡,罷了,我便不與你一般計較,你想知道什麼?”
鄭乾跨前一步:“岳掌門,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們烈焰山是否參與過追殺許少商?”
岳古道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最后嘆息一聲:“那孽徒曾經在大殿上承認他得到了枯山水禪道悟的力量,當時連我也心動,但是傳說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不能轉讓,也就熄了心思,既然如此,我追上殺他有何意義?”
鄭乾的大道金瞳死死的盯著岳古道。
岳古道眸光清正,雖然有幾分不甘和怒火,但確實沒有撒謊。
鄭乾后退一步,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岳掌門,我們因為朋友下落不明,心中焦急所以有所冒犯,另外作為外人,我想多說一句,許少商之所以退出山門,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現在的烈焰山整日勾心斗角,又怎麼會留住真正想要修行之人,言盡于此,告辭了!”
大黑狗隨手一揮,那擴音陣法隨風而逝,沒有消耗完的那幾塊靈石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幾個人的背影,岳古道深深的嘆息一聲。
他又何嘗不明白,許少商的離去錯誤并不在他,而是現在的烈焰山實在是令人失望。
就拿剛才來說,面對外面的挑釁,烈焰山的諸多長老,竟然沒有一人為他出面。
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十幾名烈焰山的長老從天而降,其中一名長老說道:“岳掌門,剛才我正在閉關,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也有的長老說道:“我也是正練功到最關鍵的時刻,無暇分身,我似乎聽到有人挑釁,人在哪兒呢?”
岳古道看了他們幾個眼,然后笑道:“幾個不長眼的小賊,已經被我打發走了,各位長老辛苦了,請回吧。”
岳古道說完,首先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回到烈焰山的大殿。
剩下的這幾個長老對視一眼,露出一絲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天之后,鄭乾等人又從凌瀾宮離開。
一開始凌瀾宮也不愿意配合,被鄭乾等人強勢打上門之后,不得不忍著怒火妥協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鄭乾等人有些失望。
哮天犬惱火道:“既然不是烈焰山的偽君子和凌瀾宮這群老女人動手,究竟是誰在追殺許少商他們?”
大黑狗的手中拿著一枚記事的玉符,淡然說道:“這里面全部都是一些關于鄭乾和藍蝶衣出道以來的江湖恩怨,根據咱們的分析,沒有任何一家勢力能夠有能力追殺他們,并且做得天衣無縫。”
鄭乾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倒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但越是這樣,就證明許少商和藍蝶衣越是危險,他們需要我們!”
小雞崽子接過那一枚玉符,查探了一番,突然開口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就是許少商最后消失的地方—碎石山,屬于烈陽城的范圍,那座城中又有一個傳承百年的酒樓,聽說許少商數次在那消費,最后一次打了滿滿一葫蘆酒才離開。
”
“我們走……”
烈陽城中的醉仙樓可謂是聲名遠揚,不僅是因為傳承數百年,還因為名揚四海的鎮店之寶千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