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小姑娘只是單純地在兩個人中間,挑一個看上去不那麼猥瑣的,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清白身。
秦峰顯然不會像他那麼猥瑣。
那邊,公孫飛已經和隔壁桌姓張的書生打上招呼了。
“這位兄弟看上去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哪里見過?”公孫飛接過婉兒姑娘手中的酒杯,有些疑惑地問道。
“公孫少莊主好記性啊!我們只見過一次你就記住了在下!”
張姓書生也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哦?我們是在哪里見過?”
“呵呵,山陰府衙!魚洛妃,不知道公孫公子想起來沒有!”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張姓書生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朝公孫飛的胸口刺去!
公孫飛是天劍山莊的少莊主,身手自然也不會差,在張姓書生掏出匕首的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一把推開懷里的婉兒姑娘,身體微微一側,躲開了張姓書生的必殺一擊。
右手握住張姓書生拿匕首的手,左手握拳,狠狠地朝他臉上揮去!
張姓書生顯然也是練過的,另一手格擋住這一拳,然后勢大力沉的一腳朝公孫飛踹去。
公孫飛為了躲開這一腳,不得已放開了他握住匕首的手。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婉兒姑娘的身體被公孫飛一推,撲在了秦峰的身上,秦峰把她扶了起來,看向劉明,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劉明輕輕搖頭,他已經看到那個刀疤臉推開了懷里的老媽子如花,也沖了上來幫忙。
二樓的幾個打手,也都放開手中的姑娘,全部圍了過來。
剛剛那個張姓書生說的魚洛妃,就是那個被公孫飛當街強暴的主簿之女,不知道這個張姓書生和她是什麼關系。
他今天顯然是來給她報仇的,但是顯然他的計劃在他第一次匕首沒刺中公孫飛的時候,就注定要落空了。
而且他也逃不掉了,樓下的打手聽到了二樓的動靜,也在往這邊趕。
怡紅院的姑娘們被這一變故驚得尖叫連連,四處逃竄,全都躲進了包廂里面。
周圍其他江湖人士也全都圍了過來,把武器對準了場中的張姓書生。
“大膽,居然膽敢行刺公孫少莊主!”
“公孫少莊主,我們來幫你抓住這個匪徒!”
“公孫少莊主,要死的要活的,你盡管吩咐!”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賤人的青梅竹馬張玉堂!想替你的青梅竹馬報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別以為你練過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能行刺我,你還太嫩!”
公孫飛想起來張姓書生的身份,囂張地說道。
“哼!你這種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張玉堂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哈,人人得而誅之,你想笑死我嗎?你看看大家伙兒,想殺我的有幾個,要抓你的有幾個?人人想得而誅之的人是你才對啊,張大才子!
你別說,你的青梅竹馬真帶勁,她掙扎的時候那滋味,簡直回味無窮!”
公孫飛不遺余力地羞辱道。
“哈哈哈哈!”周圍圍觀的江湖人士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似乎也在嘲笑著張玉堂的不自量力。
劉明和秦峰兩人在一旁看得眉頭直皺。
秦峰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拔劍。
唰!
張玉堂含恨擲出自己手中的匕首,奈何被人圍在中間,一舉一動都被公孫飛看得清清楚楚,公孫飛輕輕松松地就躲開了他的匕首。
這下他手中的武器也沒有了。
“抓活的!我要好好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那些想要和天劍山莊作對的人,好好看看和我們天劍山莊作對的下場!”
公孫飛惡狠狠地說道。
刀疤臉聽了公孫飛的命令,率先欺身向前。
張玉堂的拳腳功夫一般,躲閃了幾下就被刀疤臉一圈打在臉上,幾個牙齒混著血水從他的嘴里飛濺而出。
很快他就被制服了,雙手被扣在身后,動彈不得。
公孫飛得意地站到張玉堂的跟前,拍拍他的臉,羞辱地說道:“你這也不行啊,你說我人人得而誅之,怎麼沒有一個人過來幫你?”
“我呸!”張玉堂趁公孫飛不注意,一口濃痰混著血水吐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今天晚上他行刺公孫飛,唯一對他造成的傷害。
“哈哈哈!今天我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被吐一臉的公孫飛露出了一個憤怒的表情,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喲,你和魚洛妃還真是亡命鴛鴦,那個小賤人在街上被我寵幸的時候,也說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我好怕啊……”公孫飛夸張地說道,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
“我知道,她其實想要表達的是,就算她變成鬼,也會過來找我再風流一次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公孫飛繼續刺激著張玉堂的神經。
“哈哈哈!定然是如此!”
“少莊主這麼風流倜儻,那個魚什麼的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就是就是!”
周圍的人附和著公孫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