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怕不是故意的吧？

　　【自信點宿主，他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要告訴別人我們的關系？”他瞥過來，彎腰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讓謠言一直傳著不好嗎？”

第41章 真心話

　　——姐姐寧愿被誤會也不愿意承認我是你弟弟。

　　——我跟他們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是有人造謠在先，我順著他們心意罷了。

　　回憶的對話響起，宴知書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謠言指的是她倒追他這件事。

　　她訕訕一笑，“謝廣寒是自己猜到的。”

　　“那莫北呢？也是猜到的？”

　　宴知書嘴角僵住，“你都知道了……”

　　宴澈掃了她一眼，就差往臉上寫上‘你說呢’三個大字。

　　她垂死掙扎，“其實我可以解釋的，你要聽嗎？”

　　“可以了宴知書，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糯米在線打臉：【祁澈在口是心非，宿主你解釋的話他還是會信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直沒使用的功能——真心話。

　　因為只能對攻略對象使用，而且有概率失敗，她就一直給忘在系統起灰了。

　　眼下宴澈口是心非她就偏要他說實話，她倒要扒他個底朝天！

　　宴知書：糯米快對宴澈使用真心話功能。

　　【由于真心話功能特殊，糯米暫無權限對攻略對象發起使用。】

　　【宿主想使用功能只需接觸祁澈，便可開啟問答模式。另外對視能加大成功概率噢~】

　　“我告訴莫北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她說著直接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牽起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宴澈眼里閃過一絲迷茫，很快又恢復正常，“我在聽。”

　　看樣子是成了！

　　宴知書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整他一番，正拿出手機錄音。

　　“你拉我做什麼？”宴澈二話不說松了她的手，臉色極其不自然，耳根還有一抹可疑的緋紅。

　　宴知書：這麼快就失敗了？

　　【宿主方才是成功了的，只不過對視時間太短，導致功能中斷。】

　　行吧行吧，她再來一次。

　　于是在宴澈疑惑的目光中她又牽起他的手，單刀直入：“你月考是不是故意考差的？”

　　宴澈一怔，“是，少考了107分。”

　　“為什麼？”

　　“因為要分班，考太好的話去不了7班。”

　　“那莫北為什麼考得那麼差？”

　　“她也控分了。”

　　“是你讓她那麼做的？”

　　“不是。”他有些著急，“我只是告訴了她我會那麼做。其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你……跟楚楚是什麼關系。”問出口的時候帶了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

　　“我在利用她。”

　　“除此之外呢？沒有別的了？”

　　“沒有。”

　　“那在你眼里……跟我是什麼關系？”

　　宴澈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手指卻穿過她的指縫和她牢牢十指相扣。

　　“是姐弟嗎？”宴知書問。

　　“以前是。”

　　“同學？”

　　“是也不是。”

　　“那……”宴知書喉嚨發緊，“是喜歡我嗎？”

　　“不準確，且遠不止于此。”

　　“那是什麼？愛？”

　　“我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宴知書跟他對視得心虛，但又實在是想知道答案，不得不硬著頭皮等他說個明白。

　　良久，他開口，似乎是怕形容得不夠準確，帶著幾分不確定的猶豫。

　　“我對你的感情，更像是愛戀某些陰暗的事物，只能秘密地介于陰影與靈魂之間。我把你當……”

　　他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如夢初醒般看著緊扣的雙手，“你對我做了什麼？”

第42章 話多

　　宴知書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抽出手，“沒什麼，就問了你幾個問題，結果你什麼都沒說。”

　　她轉身去關窗簾，“水喝完了就快回去吧，很晚了。”

　　“你還沒說為什麼告訴莫北。”

　　“真想知道？”

　　“不說就算了，不強求。”他說完轉身離開，“關門記得反鎖。”

　　“我不告訴她的話，她就會默認把我當成楚楚那邊的人。”

　　宴澈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

　　“你既然猜到了楚楚會去找莫北麻煩，就沒想到莫北有一天也會找到我身上嗎？”

　　宴知書原本只是懷疑，并不能確定。可在他親口承認利用楚楚之后，那些原本零散的碎片好像都能拼湊在了一起。

　　“你以為我會一直瞞著她，用她來對付你？”

　　說完他似乎笑了，玄關的光線有些暗，宴知書看不清他的臉。

　　在真心話之前，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可現在，她又不確定了。

　　“你猜的很對，但那個想法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在祁家找到我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變了。”

　　“既然把話說開了，就再跟你說件事，我對付宴家——是遲早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讓宴家老太太突然病逝，宴家明和宴家臣鋃鐺入獄，妻兒子女走投無路哭著求他放過他們。

　　宴知書閉上眼，不用刻意去回憶她都能記起那本書里有關宴家的結局。

　　至于她，被他圈禁在地下室，受盡侮辱折磨。

　　那樣的日子看不到盡頭，麻木又絕望。

　　*

　　早自習還沒下，昨晚打架的兩人被夏莉喊到辦公室。

　　先是以影響不好到暴力事件再到無視校紀校規，最后罰兩人寫了800字的檢討書，外加樓下花壇公共區域的清潔。

　　夏莉說完，見宴澈神色平淡，謝廣寒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又加了一句：“檢討書寫完晚上讀報課上臺念，你們兩個，當面握手言和。”

　　謝廣寒聽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夏老師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搞幼兒園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