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試想,若二小姐不能高嫁,你就少了一個靠山。若是小公子,不再是這府上唯一的公子,顏家的獨苗,那你也就少了一個盼望。若是你和相爺這些年的情意,也被取代……
嘖,那蘇姨娘,你還囂張的起來嗎?”
“賤人,你找死是不是?”
“就是給蘇姨娘提個醒,別高興的太早,你的處境也沒有多好。風水輪流轉,作孽太多,是會遭報應的。”
銀屏說完也不多逗留,她直接就離開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撞上來,故意挨打,故意說這一番挑釁的話,激怒蘇姨娘。
外面傳了消息進來,讓她給蘇姨娘施壓,只要蘇姨娘慌了,那她和顏夕晨自己就會折騰出幺蛾子來,根本不用旁人出手。她們母女倆自找麻煩,甚至是往絕路上走,那顏夕月也就省心了。
她用一個耳光,換了說那一席譏諷之詞的機會……
但愿有用吧!
想著,銀屏抬手摸了摸發疼發脹的臉頰,她不禁笑笑。
這點疼算什麼?
余生還長,眼光得放遠。
銀屏還擔心對蘇姨娘刺激的不夠,可實際上,蘇姨娘早就瘋了。銀屏火上澆油,蘇姨娘心慌更甚。
她回了枕春閣,幾乎想都沒想,就安排辦了件大事!
……
蘇姨娘和顏肅年的爭吵,連帶著跟銀屏的沖突,顏夕月都聽說了,她沒多在意。
怡心的狀況不太好。
長期的凌虐,讓怡心的精神狀態很難穩定,幾副藥下來,有些效果,但卻不那麼明顯。顏夕月還在斟酌藥方子,她想改進改進,也能見效快一些。
是以,顏夕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事上。
兩日后。
顏夕月正在藥鋪里,給怡心診脈呢,就見知夏拿了幾串糖葫蘆,從外面跑了進來。
她已經開吃了,有串糖葫蘆簽字尖對著臉,跑起來一晃一晃的。
顏夕月瞧著,忍不住搖頭。
“慢點,別栽了跟頭戳到臉,腦子不多,就剩那張臉了,再戳壞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錦姑姑聽著顏夕月這話,不禁笑出了聲。
知夏頓住腳步,她糖葫蘆塞給顏夕月和錦姑姑,“小姐,不是奴婢不知道輕重,是真出了大事。你們知道,現在外面都在傳什麼嗎?”
“什麼?”
顏夕月拿過糖葫蘆,咬了一口,之后就起身去桌邊上寫方子。
對知夏說的流言蜚語,她沒當回事。
見顏夕月不上心,知夏忙湊過來,“小姐小姐,真的是大事,剛剛奴婢出去買吃的,就聽人說顏夕晨去清涼寺了,說是要祈福靜心,修身養性。可好多人都在笑她是上趕著去貼二皇子,不要臉面了。現在這事都已經傳開了,那些百姓說的可難聽了。”
顏夕月拿毛筆的手,微微頓了頓。
“顏夕晨去了清涼寺?”
“外面人是這麼說的,據說,有人瞧見了她的車馬隊伍,大張旗鼓的,還挺氣派的。奴婢估計,她就是故意的,她想把動靜鬧得大大的。這樣,所有人就都知道她去找二皇子了。為了名聲,相爺也得給她擦屁股,那她這二皇子妃,不就穩了?”
“什麼擦屁股。”
錦姑姑抬手拍了知夏一下,笑著嗔她。
“嘴上還吃著呢,就說那些,也不知道忌諱。這般粗鄙,要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錦姑姑,嘴也好屁股也好,不都是自己身上的,忌諱什麼?”
“你啊……”
瞧著知夏那傻乎乎的勁兒,錦姑姑笑了笑,也沒多言。也好在顏夕月不是個挑剔的主子。
不然,就知夏這張嘴,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亂子來呢。
心里想著,錦姑姑就聽到顏夕月詢問,“顏夕晨什麼時候去的清涼寺?”
“今兒一早。”
“今兒一早?那我爹應該還不知道吧?”
這件事只能是蘇姨娘做的,這是逼著顏肅年,給顏夕晨謀出路。依照顏肅年的性子,若是提早知曉,早就攔下來了。
聘為妻,奔為妾。
這妾氏做派,自降身份,甚至有些自斷后路……
太蠢!
顏夕月垂眸稍稍思量,“知夏,從鋪子里調個臉生的人,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尤其是京兆府那邊,按說,顏夕晨沒那麼容易出來,看看蘇姨娘是怎麼安置的人,走了誰的路子。還有,消息傳得這麼快,你也讓人查查,看看后面有沒有蘇姨娘推波助瀾。這些事,調查的越詳細越好,給人把銀子拿足了,多花點也不要緊。”
多做多錯。
最近的事太多了,蘇姨娘心慌意亂,錯漏百出,這種送上門的把柄,她自然得抓住了。
籌碼嘛,誰又嫌多?
在著手扳倒蘇姨娘的時候,這些或許都用的上。
聽著顏夕月這話,知夏連連點頭,“是,奴婢這就去安排,一定問的清清楚楚的。”知夏說完就往外走,她還用力的咬了一口糖葫蘆,那勁頭兒,頗有點要擼起袖子大干一場的架勢。
顏夕月看著,不禁笑了笑。
“這丫頭。”
顏夕月正說著,忽而聽到一旁的怡心,慌亂無措的念叨,“蘇姨娘,蘇姨娘,饒命,饒命……”
第190章 要不,咱們直接去看熱鬧吧
一邊念叨,怡心一邊蜷縮著身子,往床里角落鉆。
聽著動靜,顏夕月和錦姑姑眼神都亮了亮,她們兩個人幾乎是一起,沖向了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