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女兒可強多了。
屈和光拄著拐杖,彎腰懇求阮棠賜藥。饒是這把年紀,卻依舊腰桿子挺得筆直,花白的頭發梳得很認真,沒有一絲的凌亂。
阮棠伸手扶住了屈和光,長嘆了一口氣,一口咬定了沒有辦法,沒有藥,生男生女全憑緣分。
屈安宛急了,“阮院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們這樣的人家即使是生了兒子,對女兒也是嬌寵著長大,該少的一分錢都不會少,絕對不會發生重男輕女的事情……”
“安宛,你又著急了。我們貿然找上門,總要給阮院長考慮的時間。”
屈和光對阮棠表示了貿然上門打擾的歉意,然后拄著拐杖走了。
屈和光的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話里都是在教育長女屈安宛,“你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還如此心急?我平常跟你怎麼說的,凡事推己及人……”
等人下了樓梯后,季南烽走進了院長辦公室。
“接下來,屈家要找上我這個小白臉了。”
阮棠托著腮拄在辦公桌上,“哎,我明明不近男色,咋就給人留下了十分吃美男計的印象?”
“可能——你沒少一怒為我這個紅顏?”
阮棠斜睨了一眼季南烽,“有你臉那麼糙的紅顏?”
季南烽咬牙切齒,大掌掐住了阮棠的下巴,強迫她望著他。
“男人,糙一點才有味道。小白臉,能給你什麼?”
“阮院長,有個數據——對不起,你們繼續,我這就出去。”
砰——
阮棠和季南烽還沒回過神來,門就被重新關上。
阮棠眼里盛滿了調侃,“季南烽,你說說,我的名聲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你明目張膽地搞壞了的?”
“這次,只是湊巧。”
季南烽說著就要縮回手,但是被阮棠拉住了。
“葉子愛一定覺得我就是昏君,被你迷得從此不早朝。”
季南烽指腹摩挲著阮棠的紅唇,磨礪的手感讓阮棠忍不住繃直了后背。
“不要給我灌迷魂湯,這張嘴,剛還說我糙。”
狗男人,真記仇。
阮棠心里已經罵罵咧咧了,礙于自己的下巴還在季南烽手上,她認慫。
微微側頭,紅唇親吻著季南烽的虎口,又欲又魅。
“我就喜歡你這種又糙又草的。”
季南烽喉結滑動,啞聲道:“大白天的就不做人了?嗯?”
妖精!
“剛剛,你想做什麼?繼續啊,有葉子愛幫忙守著門,一時半會不會有人進來。”
阮棠心里已經流了一灘淚水,為了晚上少受點罪,她得豁出臉來哄好季南烽。
要不然,晚上受罪的還是她。
季南烽受了邀請,俯身啄住阮棠的紅唇,細細摩挲著……
一吻罷,季南烽為阮棠整理好衣服,就要去開門。
手,接觸到門把時,季南烽轉過身來,“你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了?”
“晚上,等著。”
草啊,狗男人真小氣。
季南烽開了門,與葉子愛打了一聲招呼后,就走了。
葉子愛坐在阮棠的對面,臉頰通紅,手里捏著的數據表,都快被她揉成了紙團。
阮棠從葉子愛手里搶救出快要報廢的數據表,隨口調侃道:“我都沒臉紅,你臉紅個什麼勁兒,你該不會……”
肉眼可見的,葉子愛的脖子都紅了!
“范永安總算是做了一回人。”
阮棠一直沒問過葉子愛,她與范永安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葉子愛與范永安結婚七年,表面上兩人是表兄妹結婚,實際卻是親兄妹,范家人這般畜生,阮棠就怕范永安早對葉子愛用強。
但是怕勾起葉子愛的傷心事,她一直沒提。
“你要是愿意,過些天我給你介紹一個。”
葉子愛慌忙擺手拒絕:“結婚,不在我的計劃里。你不要為我費心了,我的心里只有工作。你看數據。”
葉子愛從綠色蔬菜和動物內臟中提取了葉酸,其中以菠菜中含量最高。
與季南烽商議好要給屈家設套后,阮棠就讓葉子愛準備提取葉酸。
她雖然無法保證生男生女,但是至少她可以幫屈家人生下健康的孩子。
經過調查,華國每年因神經管畸形癱瘓和死亡的病例超過10萬,在備孕期間就服用0.4毫克葉酸可以下降胎兒神經管畸形率85%
阮棠又讓葉子愛將葉酸以0.4毫克為一單位制成藥丸。
交代完了葉酸之后,阮棠又與葉子愛說起了促排卵的藥物,兩人聊得盡興,等到饑腸轆轆時才發現了早已經兩點多。
“這個點,食堂已經沒飯了。走,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一頓。”
阮棠不想回家見季南烽,招呼著葉子愛邊走邊說。
“國營飯店這會兒應該也休息了,我帶你去地方。”
葉子愛帶著阮棠去了市一醫院后面的巷子里,敲開了一處小院子的門。
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子,見到葉子愛忙招呼道:“是小愛啊,你好久沒來了。”
“蔣婆婆,我帶朋友來吃飯,大爺休息了嗎?”
“沒呢,里頭剛來了個客人。”
兩人跟著蔣婆婆進門,就聽到東廂房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棠棠,小愛姐,你們也是來這里吃飯的嗎?”
柳湘云從的東廂房沖了出來,不等兩人開口就將人拉進了東廂房。
“都是自己人,我們湊一桌一起吃吧?我跟我哥也剛剛來,不過你們怎麼那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