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季同志最近在找工作,不知道看不看得上造車廠。”
季南烽戒備地看著屈時光,“你想從我身上,還是我媳婦身上,得到什麼?”
屈時光搖頭,十分真誠地與季南烽坦白了來意。
“我爸盼著孫子傳宗接代,我倒是無所謂,我爸老了,自有我和我大哥捧牌位,過年過節燒紙錢,等我六七十歲也死了,我爸大概早就投胎了。”
季南烽不知道說屈時光思想先進呢,還是思想挺封建。
他不知道說什麼,干脆就不說話。
屈時光壓根沒想季南烽接腔,自顧自地說道:“我女兒已經十歲了,我跟我媳婦一直沒懷上老二,我也無所謂是不是兒子,只要能讓我們再生一個就好了,不拘兒子女兒,能給我女兒做個伴就好了。”
“我女兒從小身體不好,十歲了比同齡人都瘦小不少,往后要是結了婚,被婆家人欺負。要是我跟我媳婦死得早,要是有個妹妹,也有個娘家人能撐腰。”
季南烽聽到這里,才轉頭跟屈時光搭話。“一個女兒,真會被婆家人欺負?”
屈時光吃驚:“你跟阮院長不會只打算生一個女兒吧?聽我一句勸,不拘男女,好歹生兩個。”
屈時光跟季南烽說,他有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妹,是家中獨女,嫁給了門當戶對的人家,婆家人一直還待她挺好,結婚兩年沒懷孕只是抱怨幾句,誰想后來她爸媽意外沒了,婆家人吃了絕戶后就翻臉不認人。
天天罵她占了茅坑不拉屎,她想離婚誰知懷孕了,好不容易懷孕生下個女兒,婆家人已經從罵發展到打了。
季南烽聽得皺眉,要是有人這樣欺負他女兒,他就是死了也會被氣活。
“后來咋樣了?”
屈時光繼續說,后來他那個表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就一次吃飯的時候孕吐了,婆家人就覺得故意惡心他們,不想讓他們吃飯,好留著飯自己吃,難怪最近都長胖了。
她男人越聽越生氣,抓著她頭發就往桌上撞,打了一頓后就見了紅。
送到醫院,孩子沒保住,四個月大的兒子,手腳都已經長好了。
她婆家人還怪她懷孕了都不知道,故意想讓他們家人背黑鍋,心黑。
最后還是事情鬧大了,他們族里人聽說了后,他爸帶著所有族人沖上了門,將她婆家人打到奄奄一息,才報了案。
季南烽聽完,沉默了。
他要怎麼強迫自己相信屈時光那個一表三千里的狗血靈異故事。
屈時光見季南烽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服了他。
“所以啊,我只求阮院長能幫我們夫妻倆治治病,讓我們懷個健康的孩子就成,我可以先簽字畫押的,保證不會因為生兒生女給阮院長造成困擾。”
季南烽沉吟了好一會兒,“我會跟我媳婦說的,過兩天我聯系你。”
屈時光一喜,爽快地應了。
“你的魚竿動了!”
“魚,咬鉤了!”
在屈時光的提醒下,季南烽提起了魚竿,一條近三斤重的江鰻被釣了上來。
屈時光幫季南烽將江鰻取了下來,“季同志,我在錢江邊釣了四五年的魚,只釣到一次江鰻。江鰻可不好釣啊,你這運氣絕了。”
另一頭,阮棠和柳湘云去撿柴火,順道討論葉子愛和柳社長萬一真的瞧對眼了咋辦。
“我哥雖然說不回京市不結婚,但是我不信他,男人的嘴,一百個不能信。”
阮棠默默地看了一眼柳湘云,不知道的她被男人傷了多少回心,連自己親哥都這麼埋汰。
“我哥這人無利不起早,早兩天還跟我說不會結婚,轉頭就背著我跟著來野餐,還巴巴地上了船。”
阮棠勸道:“我們往好處想一想,要是小愛姐真的跟你哥成了,兩人不是對消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嗎?那兩人離婚之后,不是就能各找對象結婚到白天嗎?”
柳湘云伸出手指頭掰啊掰,好像也成啊。
“有我們看著,小愛姐一定不能受委屈。”
柳湘云點頭附和,“嘶,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要撮合他們兩人?局面變化太快,我有點理不順。”
阮棠小聲地與柳湘云說了,葉子愛還是個姑娘家。
柳湘云也小聲地道:“巧了,我哥也是!最好他們能做個假夫妻,然后離婚個各尋春天時,清白都還在。”
抱著柴火回來時,阮棠和柳湘云已經開始準備為葉子愛留意第三任了。
兩人回到江邊,就看到季南烽和屈時光已經十分熟稔。
季南烽為阮棠二人介紹了屈時光,阮棠熱情地屈時光一起。
屈時光也不扭捏,大方地應了。
“釣到魚了嗎?”
屈時光將水桶遞給阮棠看,“最大的江鰻可是你家季同志釣到的,運氣爆棚了。”
阮棠探頭一看,除了江鰻之后,還有二條兩斤左右的江魚,兩條一斤多的。
阮棠尋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將魚都倒了出來,麻利地給刮了魚鱗,燉了兩鍋魚湯。
等賀昆一船人回來時,鍋里的魚湯已經翻滾著白湯。
“嘔——”
孟韻暈船,是被葉子愛和唐小米扶下來的。
賀昆頭一個跳下船,“我聞到了魚湯味兒,季哥,你釣到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