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豐邵要回京市治病,廠長當即就不批證明。
苦口婆心地勸豐邵安心在省城待著,現在杭影廠工人治病能報銷了。
還貼心地給豐邵開了一張報銷單,“省一是我們省城最好的醫院,副廠長可以去那里。”
豐邵瘸回了自己辦公室,撥了一個電話去了京市,轉日他連行李箱都沒帶搭上了北上的火車。
杭影廠廠長當即一個舉報電話就打到了京市,舉報豐邵無證離開杭省。豐邵一下火車,就被扭送了回來,住到了桂書意的隔壁。
好歹,桂書意沒出院,但是小命還在。
桂書意得知了豐邵一個人跑回了京市,氣得把熱水瓶給摔了,腳上燙了一個大水泡。
阮棠聽說后,樂了。看來副廠長和桂書意緣分挺深啊,不鎖死也怪可惜的。
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過年了,江副院長開始排過年值班。
因為阮棠懷孕了,所以這個年他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省城過年。“我哪天都可以,都在家屬院。”
鄭錫因為今年新結婚,要帶著新媳婦回老家見見親戚,只能后面幾天輪值。
江副院長是省城本地人,初二起要招呼上門拜年的親眷。
定下了阮棠初二到初五四天值班后,江副院長才嘆氣說起了他家的小女兒最近一直在家里鬧騰。
阮棠不解:“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小江同學不是面試進了嗎?因為聲音好聽,被選為了演員之一。”
“別提了,鬧著要結婚,就她那個暗戀了很久的男同學。”
鄭錫作為過來人,哪還有不懂的。“這男同學心思深,小江同學要是跟他結婚了,怕是要被哄成了傻子。”
阮棠勸著江副院長消消氣,“杭影廠這回擴招,說不定那男同學也能進呢。要是雙職工,小兩口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江副院長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麼想了。
“我最近看到那男同學經常送我女兒回家,一回家就鬧著要結婚……我只能安撫她,要是那男同學被錄取,哪怕是臨時演員,我也不反對。”
臨到下班,季南烽來接阮棠。
江副院長這才走了。
鄭錫搖頭,輕聲道:“看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又有喜糖吃了。”
做父母的,哪個能拗得過兒女。
鄭錫走后,季南烽隨口問起誰家要辦喜事了,阮棠就將剛剛江副院長家的事說了。
季南烽聽后,久久不言。“小棉襖還能漏風的啊……”
阮棠一看:糟糕,太早讓這個新手爸爸接觸到了漏風小棉襖。
但愿,季南烽可別再接觸到黑心棉小棉襖。
阮棠絞盡了腦汁哄著這個新手爸爸:“也不是所有的小棉襖都漏風的,你看咱家的高沁,多乖呀……”
季南烽呼出一口濁氣,“也是,只要繡花針用得好,小棉襖就是漏風我也能補上。”
當晚,季南烽在夢里練習了一晚上的失傳已久的奶爸十三針法。
導致他第二天早上,看到季奶奶在給季小弟補襪子,順手就拿過了針,旁若無人地補起了襪子。
季小弟驚悚極了,“哥,你受了什麼刺激了嗎?”
“練習練習,以后給我女兒補棉襖。”
季小弟:“不至于,哥,真不至于,等我侄女長大了,我這個小叔叔都賺錢了,我保證她年年穿新棉襖,不用補。”
“你懂個屁!還不去洗碗,上學。”
季南烽將季小弟的我襪子戳成了馬蜂窩,才意識他學的奶爸十三針法補襪子沒什麼用。
“等我有空去買兩雙新襪子。”
丟了針線,匆匆地吃了兩個素包子,就送阮棠去上班。
在家屬院門口,兩人遇上了小江同學和她的男同學。
男同學長得不錯,五官英氣,人也高高大大的,只要現場表現沒問題,多半是能被錄取的。
小江同學與阮棠兩人打招呼了后,就跳上了男同學的自行車后座,從挎包里取出一個包子塞給男同學……
季南烽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阮棠在一旁幫季南烽順著氣。
“咱女兒還在我肚子里呢,別急別氣。一般家里最小的那個被寵慣了,保護地太好才會被男的哄了去。咱家不存在這情況,咱家女兒是老大,還要繼承家業呢,一定不可能被人哄了……”
半晌,季南烽才道:“你說的有道理。”
阮棠生怕季南烽再見幾次小江同學,都要患上產前焦慮癥了。
“小江同學雖然戀愛腦,但是挑人眼光不錯,這男同學長得不錯,八成是能被錄取的。到時候雙職工,有江副院長補貼著,日子也不會差。”
季南烽點頭,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賺錢,他也要將女兒的眼光養高了,別阿貓阿狗來了都能被哄騙了去。
數著日子就到了杭影廠的第二次招聘。
第207章 戀愛腦勸不了,讓她去作死
第一批招聘同學們已經入職,短短時間內,就顯示出了省一的同學們絕大部分都是高中畢業,學習能力更強,也更省心。因為他們知道這一份工作來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原本是作為臨時演員招聘進來的,有不少已經被老師傅看中,帶著做了其他的崗位,有場務燈光,攝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