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她的龜殼丟出去,不帶轉動一下的。
連丟三次都這樣,就跟貼地上一樣,不帶動一下的。
“姐,咋樣?”
柳湘云輕咳了一聲,“可能冬天了,烏龜冬眠,所以沒測出來。”
阮棠差點兒笑瘋,早幾天那龜殼算到有八卦轉得跟裝了馬達一樣,一測考試成績就裝死了。
不用說,就是個渣渣龜。
季小弟不知內情,他信了。“那等天轉暖了,姐你再給我算一個。”
柳湘云拿著龜殼的手一抖,應了。
等季小弟一走,柳湘云就跟阮棠小聲嘀咕:“等開了春,我去弄個好學的龜,你幫我殺一下吧?”
阮棠:“有沒有一種可能,好學的龜懂得保護自己,不會讓人輕易地給抓到了。”
這,好像極有可能。
就在柳湘云糾結要不要跟高沁取取經,然后去騙烏龜時,王強來了。
王強送來了一麻袋的山貨。
季奶奶有些意外,“冬筍板栗松子,還有不少野菌子,你上哪兒找來的這些好東西。”
“我早幾天就放假了,特意帶著小高兒和小歌兒去了山里一趟,帶了布料子找了老農換的這些東西。”
阮棠隨口問道:“你們報社放假那麼早?”
“沒有,是柳副社長生病了,所以我辦完了手里的事情就放假了。”
“我哥生病了?”
“你們不知道?”
柳湘云和阮棠搖頭,她們都沒聽說過這事。
“我去看看我哥。”
柳湘云急著往外趕去,被阮棠拉住了胳膊。“我跟你一道兒去,我是醫生好歹能幫上忙。”
“你懷著孕,又下雪天,我哪能讓你跑這一趟。”
王強勸道:“我陪湘云嫂子去一趟柳社長家吧,沒什麼事兒,我剛還去柳社長那兒送了山貨,說是去過醫院了,就是早些天凍著著涼了。”
柳湘云聞言,也是冷靜了不少,說什麼也不讓阮棠去。“既然是著涼了,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傳給了你。”
阮棠還是不放心,季小弟主動請纓代阮棠去看看。
阮棠想了想,也沒逞強,叮囑王強和季小弟。“要是發燒了,就送來醫院。”
等了一個多小時,王強將季小弟送回來了。
“柳社長笑說自己可惜命,早幾天就去醫院配了藥,只是怕冷,身上包得嚴嚴實實的,在家里都帶著帽子手套,穿著大棉鞋。風寒去得慢,估計今年過年柳社長都要養著了。”
阮棠這才放下了心,叮囑王強早點兒回去。
這一夜,季南烽都沒回來,阮棠只覺得心里突突的靜不下來,抱著枕頭去尋高沁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阮棠下樓來,就看到季家人已經在門口掃雪。
雪下了一夜,已經積起了厚厚的一層。
家屬院的各家各戶自發地出門掃雪,說著閑話。
“這雪,也不知道什麼能停。”
“我早上聽收音機說,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得下好幾天。”
“這麼大的雪,田里的害蟲倒是能凍死不少。明年,應該能有個好收成。”
等阮棠吃了早飯,準備去上班時,季奶奶拿出了一雙草鞋,讓阮棠套在棉靴外頭。
“草鞋不容易打滑,你到了醫院就把它脫了,等回家時再穿上。還有,讓小弟和沁兒去醫院陪你,去哪兒讓他們扶著你,可別摔著了。”
阮棠也不放心季奶奶一個人在家,好說歹說留下了高沁在家陪著季奶奶。
等到了醫院,柳湘云也冒雪來上班了。
阮棠忙問柳社長昨夜咋樣了,柳湘云回道:“昨晚吃藥睡下后,發了一身汗,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坐在桌邊干活了,還嫌棄我在家礙事,讓我別借照顧他借口翹班……”
柳湘云吐槽了一番后,才開始干活。
做了幾天,她對助理的活已經很熟悉,還能借著送文件資料的檔口,去各科室轉悠轉悠。
看得季小弟羨慕不已,“這活,可太輕松了,我也能做啊。”
阮棠頭也不抬,涼涼地吐槽道:“那你首先得有一個有錢又有能力的媳婦。”
“啊——那我是不是只能回家敦促高沁好好念書,以后好好賺錢,給我安排一個輕松的工作。”
這回,阮棠連吐槽都不愿意了,這小子臉皮太厚了。
季小弟托腮,想著以后高沁賺錢養他,他只需要每天在家做做家務就好了……不行不行,做家務太痛苦了,那還是賺錢吧。
唉,看來還是得念書啊。
一轉眼就到了年三十。
阮棠還在醫院里值班,季南烽一行人連個人影都不見。
孟韻趁著中午休息時間來了省一,詢問季南烽回來了沒,見季南烽也沒回家稍稍放了心。
“柳社長已經電話聯系過了,早兩天人就出了蘇省,今天還沒回來應該是這一場大雪給攔住了,柳社長已經親自帶著人沿路去尋了,最晚明早就會有消息。”
就連柳湘云也跟著去了,她說她能算命,能給柳社長他們指個大概的方向。
有了信兒,孟韻也放心了。
這才安心地坐下來,接過了阮棠倒的熱水,小口地喝著。
“賀昆走的時候可是一臉委屈,聽說你天天躲他。這才幾天沒回來,你就開始著急上火了?”
孟韻被打趣的多了,臉皮也厚了不少。“我躲他,那是因為我不想讓賀昆年紀輕輕做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