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昆嘿笑了一聲,“你們兩個女人膽子還挺大,這立柜能藏得下兩個人吧?”
苗建業擠開賀昆,打開了立柜。
里面空蕩蕩的,疊了兩身喜服,就跟早年運動中被燒了的戲服一般,鳳冠霞帔,還有一條喜帕。
苗建業:“這喜服不是全新的,被人穿過,還有褶皺。”
苗建業將喜服拿了下來。
啪。
一個東西掉了下來,就掉在阮棠的腳邊。
五雙眼睛盯著地板。
然后他們看到了四方的東西。
一個避子套。
一個被戳麻了的避子套。
阮棠疑惑地問柳湘云:“鬼應該不怕懷孕吧?”
柳湘云搖頭:“實不相瞞,這方面我了解得不多。”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
再看那戳麻了避子套,這說明一人想懷孕,一人不想。
賀昆斷言:“不用猜了,是有人借江家的地偷情,還偷出了情調來,補了個成親儀式。”
“東西都在這兒,早晚還會早來,守株待兔就成。”
確定了是人在裝神弄鬼,一行人就散了。
柳湘云與阮棠嘀咕,家屬院里誰家出軌,怎麼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
“我今天見了不少人,也沒聽說有什麼新的八卦。”
兩人沒討論出東西來,只能先各回各家。
阮棠回家沖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回屋,就見季小弟和高沁正守著小崽子。
季小弟正拿著書,給小崽子念書。
小崽子昏昏欲睡。
阮棠嘀咕道:“完了,差生。”
一聽課就想睡覺。
高沁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喚道:“哥,姐。”
阮棠摸了摸高沁的頭,“燈太暗了,晚上看書太傷眼睛了。”
高沁聽話地闔上書,挨著阮棠小聲地說著話。
季小弟成功將小崽子念書念睡了,才擠過來說話。
“嫂子,我們剛在樓下時,聽到有人慌里慌張地跑過去,嘴里喊著江家鬧鬼了,我們趕緊將小白白抱樓上來了。所以,你們抓到鬼了嗎?”
季小弟和高沁是看著他們幾人鬼鬼祟祟地往江家去的。
季南烽沒好氣地給了季小弟一個爆栗子,“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不行科學,信鬼?”
阮棠:……
感覺有被影射到了。
季南烽罵完季小弟,對上高沁好奇的眼神,怕小姑娘一個人睡覺怕。
耐著性子解釋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過不了幾天就能抓住了。”
季小弟給他哥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哥,一出馬就是眾鬼退散。”
高沁被逗得哈哈大笑,“哥又不是活閻王……”
季南烽:……
這漏風的小棉襖,他就不該操心那麼多。
“你們兩個,趕緊滾去睡去。”
季小弟和高沁被趕走,季南烽還不忘鎖上門。
屬于他的夜,終于來了。
季南烽輕咳一聲,慢慢地轉過身來,朝著床挪去。
“咳,我能拿屬于我的好處了嗎?”
阮棠傲嬌地抬抬頭,“還能欠了你不成?”
季南烽得了準話,去翻箱底的避子套。
翻了又翻,沒找到。
“我明明記得上次還有的啊……”
季南烽他急了!
他將所有的衣服都抱了出來,都沒找到一個避子套。
他絕望地將衣服又抱回了箱子里。
“我的好處,能不能欠著明天給?”
阮棠看得好笑,“我在哺乳期不容易懷上。”這一個已經是意外,下次懷孕估計也要等77年了。
季南烽堅決不敢冒險,阮棠好不容易走出了臆境,他可不敢再冒險。要是再生個兒子,他分分鐘能了結了自己。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
季南烽默默地穿上衣服,他的心在流淚。
“是嗎?你的表情可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季南烽長嘆了一口氣:“哎,早知道從隔壁江家借個避子套了。漫漫長夜,咋熬啊。”
阮棠嬌笑不止,“你倒是敢想,戳成馬蜂窩的避子套有什麼用?裝飾的嗎?”
“阮棠,笑得過分了啊。”
哈哈哈……
“別笑了。”
哈哈哈……
季南烽煎熬地用手捂住了阮棠的嘴。
阮棠這個不知死活的,竟然還舔他的掌心!是可忍,必須忍。
季南烽好不容易睡著。
夢里。
阮棠猖狂的笑容不絕于耳,360度環繞在他的耳邊。
他的跟前全是被戳成馬蜂窩的避子套,仔細一看。一個洞是星星狀,一個洞是愛心,一個洞是喜字……
哪個手藝人拿著避子套練剪紙,大才啊。
他求賢若渴,費盡心思才找到了剪紙大師,阮棠。
阮棠叉腰大笑,她會毀盡天下套……
然后,他就嚇醒了。
是小崽子哭了。
季南烽精神恍惚地爬起,可能夢里受到了阮棠笑聲的荼毒,他這會兒聽著小崽子的哭聲,覺得有點兒美妙?
給小崽子換了干爽的尿布后,抱到阮棠的身邊喂奶……
等天亮后,阮棠去上班。
雖然是休息日,可她不配休息。因為產假休了太長時間積下了一堆事情。
季南烽將小崽子交給了謝伯母后,他也出去了。
他找人盯著一些江家,爭取早日挖出這個裝神弄鬼的。
那頭,阮棠準點到醫院,就見柳湘云已經跟兒科主任黃菲聊上了。
黃菲神秘兮兮地說,昨晚江家鬧鬼了。
“不止一個人看到江家的屋子血紅血紅的,還聽到了說話聲和叫聲,就跟鬧洞房一樣。”
“一大早家屬院都傳瘋了,說是不是因為把江家的東西賣了,那個小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