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龔華茂就帶著阮棠他們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前,龔華茂說的第一句話就震驚了神外的八名學生。
“阮從謙的那臺開顱手術,你做了哪些?”
阮棠想了想,“除了取碎片。”開顱和縫合她全干了。
“那這回,開顱和縫合也都交給你。”
阮棠眨眼,她還見識一下龔老師的刀法。“上一回,我爸是因為體力不支,我只能代勞。”
“我年紀比你爸大,體力也不行。而且,兩臺手術要接著來,我得保存體力。”
龔華茂頓了頓,“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我才能知道怎麼指導你。”
行吧,她成功地被說服了。
阮棠劃開頭皮……
龔華茂還是頭一次覺得做一臺手術這麼輕松,他只需要切除病灶就好了,其他的各種情況阮棠全給考慮到位了。
而且,一上手術臺,阮棠的氣場全變了,手術臺才是她的主場。
這大概就是那種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人吧?
他要是能阮棠同齡,怕是能因為嫉妒而走火入魔。
不出意外地,手術很成功。
等到第一組八人的手術記錄被神外的醫護們傳閱時,有人順便問起了阮棠這個副手咋樣。
八人閉嘴了,“等明天你們進手術室就知道了。”
他們不配評價。
且差距太大,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評價。
轉日一早,龔華茂神采奕奕地領著人進了手術室。
第二場手術,龔華茂并沒有讓阮棠開顱。
他有意在阮棠面前露一手,不然怎麼能讓阮棠心甘情愿地認他作老師?
龔華茂是從實踐中摸索過來的。所以他下刀干凈利索,出血極少,手術區域干凈整潔。
“回去以后,可以用手術刀劃紙,能練到想劃幾張就幾張,你就能到這水平。”
“好的!老師!”
龔華茂被這一聲老師喊得渾身輕飄飄的,“咳,看好了。”
第256章 替罪羊,我們不當
下了手術臺后。
阮棠狗腿地給龔華茂倒水。
龔華茂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阮棠:“我不喝身份不明的人的茶。”
“龔老師,睜大眼睛看看呀,我是您的親親學生小棠棠呀。”
龔華茂一直繃著的臉,驀得樂了。“是哪種學生?”
阮棠作勢一撩手術服就給龔華茂跪下了,“老師,請喝茶。”
龔華茂正色道:“你現在所學的每一點都是為了日后多負責一點。”
“謝老師教誨。”
龔華茂接過阮棠的搪瓷杯,喝了一口,親自將阮棠扶起來。
龔華茂還想傳授阮棠一點經驗,就被阮棠阻止了。
“老師,一會兒再立規矩,我得先去喂我家小崽子去了。”
阮棠說完后就急吼吼地跑了。
“誒——”
龔華茂總覺得他被阮棠這半個月表現出來的尊師重教的形象給糊弄了。
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安?
阮棠剛跑出去又跑回來換了手術服。
季南烽早掐著時間等在了手術室外,阮棠借了辦公室奶孩子。
“我剛認了個師父,你幫我找大眼叔定個飯吧?”
季南烽眼皮一跳。
你這認師父是不是也太隨意了吧?
家里還住著一個神內的師父呢,這又認了一個了?!
你師父認識你師父嗎?
有一天要是穿幫了咋辦?
這就是傳說中渣徒弟嗎?
季南烽覺得良心有些難捱,“這合適嗎?”
阮棠挑眉:“展開說說,你覺得哪兒不合適?”
在阮棠的眼神逼迫下,季南烽識趣地改了口。
“我是說拜師那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在食堂里將就呢?怎麼說也要在國營飯店擺幾桌。”
阮棠順了眉,“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季南烽還能說什麼,他不過是他媳婦的走狗而已,不配擁有獨立思想。
所以,季南烽顛顛地去食堂尋了大眼叔。
季南烽幫大眼叔洗菜,讓大眼叔騰出空來做菜。
等到醫院下班,阮棠他們已經吃完了飯。
師徒倆人散步消食,走到招待所大門口時,就看到了有便衣出入。
阮棠看到一個眼熟的便衣,嘀咕著:“咦?難道是找到了偷衣服的賊了嗎?”
“我去打聽一下。”
不多會兒,季南烽就沉著臉回來了。
“招待所里,走失了四個醫護,都是年輕的女醫護,她們的同事都不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失的。”
“杭省有人走失嗎?”
季南烽搖頭,“沒有。”
走失的四個女醫護,兩個是后來兩個大省的,一個是睡走廊上的,一個恰好是林蕓西起了矛盾的。
還有兩個是最先來的兩省的,住著64人套間的。因為房間人住的人多,平時洗漱最為麻煩,都要排好久的隊伍,時常有人去同學或者老鄉那兒蹭床位。
所以,誰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一天走失的。
而且這四人沒有半點兒關系。
若是非要扯上關系,就是這四人長得都挺標致的。
龔華茂知道阮棠身為杭省領隊,出了這樣的事情,自有不少事要忙。
主動招呼說:“我先回去休息,你也別忙得太晚。”
阮棠應了,轉頭與便衣們打聽消息。
但是,便衣們守口如瓶。只讓女同志們注意安全,輕易別一個人亂走,出入最好與男同志一起。
阮棠又找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對阮棠印象不錯,也沒有隱瞞。
“最近沒有人報案說發現不明尸體,這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