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們正在組織在招待所附近搜尋,爭取早日找到走失的醫護。”
阮棠呼出一口濁氣,“希望接下來半個月,不會再出事了。”
工作人員也嘆氣,“唉,今年的學習大會從一開始就不順利,我現在就盼著剩下的十二天快點過去,可別再生事端了。”
好端端的人走丟了,主辦方已經被上頭談話了。
阮棠回了12號樓后,與杭省各院的領隊開了一個小會。總而言之,要盡量一起上下班。
實際操作起來,這個難度不小。
就好比阮棠學的是神外,杭省就她一個人在神外。要是要跟同事們一起上下班,只能讓別的科室的人等她一起。
還有一些大佬被安排了紅二醫院,華三醫院等各個醫院輪值坐診。所以實際上是一個醫院也湊不齊幾個人。
但是非常時期,還是盡量跟人一起。
“我會跟其他省的領隊人商量一下,保證幾個人去,就幾個人回來。”
“最重要的是,特殊時期,都夾起尾巴做人,別把同組的人得罪了。到時候丟下她一個人回來,小命沒了。”
孟韻扶額,“我們醫院今年來的大半都是年輕的,不少都是刺頭,有的煩了。”
不少人紛紛附和。當初讓他們來的是因為不留在醫院惹事,讓他們出來長長見識,知道跟人的差距好磨一磨心性回去以后學習態度也能端正一些。
誰想竟然出了這檔子事情。
阮棠:“你們找自己醫院的刺頭談談話,我去找其他省的領隊談談。”
阮棠去2號樓的時候,就見江省的領隊在抹眼淚。“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走失了呢?那小姑娘還是獨生子女,這事要是傳回去,她家人怕是能暈死過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江省的領隊回去之后被追責是難免的。
從江省領隊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那個走失的小姑娘父母都是廠領導,又是獨生子女,被養得有些驕縱有些天真,幾乎是天天抱怨住的不舒服,嫌這有味嫌那惡心,幾乎沒人跟她說得上話。
這回,要不是別的省發現有人走失報案了,大家才想起她的床鋪好像空了兩晚,這才報告了領隊。
便衣們將同住的人都問了一圈,沒有發現半點兒可疑的。
阮棠與其他省份的領隊商議了互相照顧后,剛回到招待所,就有便衣找她了解情況。
為的是與林蕓西鬧了矛盾的那個女醫生來的。
因為林蕓西與那個女醫生鬧過矛盾。所以便衣們想要找林蕓西了解情況。
“她好幾天前因為身體不適,經過與家屬的溝通,被送回了杭省。”
這事,他們也已經從其他同志那兒了解到了。
“別緊張,我們只是對走失人有關系的例行詢問。”
便衣們又問起了林蕓西的對象會不會對那個女同志懷恨在心,想要給林蕓西報仇。
阮棠一聽這話,就知道便衣們已經走訪過滬一,也從滬一的醫護的口中了解到了林蕓西與李溫將的事。
阮棠勾了勾唇,語氣倏地冷了下來。
“敢問,其他失蹤的三個女同志,跟林蕓西又有什麼矛盾?”
“試問,林蕓西都被我們送回了杭省養病,她那對象一把年紀,真有那麼深情,怎麼不追到杭省去照顧?”
阮棠就差把「查案就好好查案,別甩鍋給我們杭省」寫在了臉上。
便衣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未免引起恐慌,上頭責令盡早破案。
就目前而言,林蕓西是唯一與四人中的一人起了矛盾的。
阮棠繼續道:“早半個月的偷竊案,我們報過案,也做了調解。林蕓西雖然心疼錢,但是也認了。她時常說,等你們便衣同志找到真正的竊賊,就能把錢拿回來了。”
便衣們聽得出來,阮棠是在嘲諷他們沒找到偷竊賊,還想再按個罪名在人頭上。
“領導,我覺得羊毛也沒有逮著一只羊薅的道理吧?要不然,我們杭省可是不答應呢。”
年長的便衣好脾氣地道:“阮院長,林蕓西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們再找你來了解情況。”
阮棠又擺事實又威脅,將自己的態度擺得明明白白的,客氣地送了便衣們下樓。
等阮棠一轉身。
年輕的便衣就忍不住吐槽,“這個阮院長脾氣還真暴躁。要是上頭想要平息民眾恐慌,尋了杭省的替罪羊,怕是能被這個阮院長追著罵到祖宗十八代都從棺材里爬出來。”
年長的便衣搖頭:“是咯,這事難辦咯。今年杭省的領隊可不是個能忍的……”
便衣們將了解到的情況匯報了上去。
領頭的組織了人手查李溫將,就被上頭打發了回來,只說李溫將不可能。
這條線到這兒就斷了。
看來,這個李溫將是個有背景的。李溫將沒可能,可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走失的人沒找到,其他人還是得繼續學習。
因為走失的頭兩天剛好是休息日。所以活動范圍太大,便衣們就算是地毯式搜羅也找不到人。
又過了兩天。
有早起晨跑的市民在滬一附近的公園里發現了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