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黑紙白字全寫好的,說好的契約精神呢???
所以,阮棠反手就將這些人給告了,發了一小筆橫財。
空出了近二十個名額,這一回,阮棠就將名額給了條件困難的退伍兵,老趙同志就是這時候應聘進來的。
因為退伍兵嚴以律己,紀律嚴明,省一分院的保衛科精神頭煥然一新。
為此,省一的保衛科科長還特意請求余成茂撥一些人,教導省一保衛科同志拳腳功夫。
回到了省一分院后,阮棠去停自行車,讓老趙先回去。
等阮棠一轉頭,就看到老趙跟著過來。
“咦,你沒回去?還有事?”
老趙同志神色糾結。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遇上困難了?你放心,我要是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忙。”
老趙同志一咬牙,“阮院長,你信迷信嗎?”
“嗯?怎麼這麼問?”
“在我們鄉下,狗子都特別通人性,陪著主人家上山捕獵,能為了保護主人跟狼群搏斗……”
老趙同志頓了頓,“今天那只母狗跑進了醫院求助,瞧著也是通人性的,我有點怕會出事。”
阮棠心頭一跳,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管到底通不通人性。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一定不能出事!
那些志愿者最晚的都已經懷孕五六個月,要是出事……那真的是前功盡棄。
“糟了,那狗的尸體都還在獸醫站,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
“我就是擔心這個,在我們鄉下,一年到頭也沾不到什麼葷腥,只要不是被藥死的狗,意外死掉的都會拿來吃掉……”
阮棠忙騎上自行車,“那還等什麼,趕緊走!”
等兩人火急火燎地到了獸醫站,獸醫聽到他們要要回四只狗的尸體,不耐煩地道:“你們出門都多久了,早處理了。”
老趙同志還想跟獸醫理論,阮棠給攔了。
“不用跟他廢話,我去找他們站長。”
阮棠轉頭就去找獸醫站的站長。
“您認識獸醫站的站長?”
“不認識。”
“不認識?那人家能搭理咱嗎?”
“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沒錯,她打算刷臉。
如今,她在省城大小也是一個人物,報上她的名號,獸醫站的站長多少要給點面子吧?
阮棠敲門進了站長的辦公室,還沒自報家門,獸醫站的站長就熱情地起身了。
站長熱情地請兩人落座,還親自給兩人倒了水。
“阮院長,沒想到竟然在獸醫站見到你,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是四只狗的尸體,把我吹來的。”
站長一聽,這里頭有事啊,忙讓阮棠展開說說。
老趙同志接過話茬,三兩句地將事情說了。
“就這事啊,我找人去給你們尋來。”
不多會兒,獸醫站的同志將四只狗的尸體全裝在了桶里弄了回來。
獸醫站站長提點了一句:“狗有靈性,阮院長拿回去后還是尋個地方給他們好好埋了吧。”
阮棠有些意外站長會這麼說,獸醫站的站長笑著解釋:“我女兒也是志愿者,結婚十年,中藥西藥偏方吃了不少,托阮院長的福,已經懷孕六個月了。”
站長知道阮棠還有事忙,也不多留她,拉了幾句家常話就送走了阮棠兩人。
出了獸醫站,在老趙的指引下,兩人尋了最近的小山丘,挖了一個坑,將四條狗給埋了。
等下了山,天都已經黑了。
阮棠心里有些不大踏實,索性去了分院。
一進醫院,阮棠就去了實驗室。
彭康平正在整理實驗數據。
孟韻和葉子愛也都在,兩人正在吃著孕婦的盒飯,聽到開門聲,齊齊抬起頭。
就見一身狼狽的阮棠,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
“你怎麼弄成這樣,一下午,都去哪兒了?”
“是啊,季哥找了你一下午。”
阮棠擰開水龍頭洗手,“這事說來話長,我換一身衣服再跟你們說。”
有時候做實驗會只弄臟衣服,所以,阮棠常備了衣服在實驗室。
阮棠去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出來,彭康平已經幫她從食堂打了一盒飯。
“我剛在食堂遇上了保衛科的老趙同志,他也一身泥,三兩口就吃完了一份飯,我又給了他一份孕婦餐。”
阮棠舀了一大勺米飯入口,騰不出嘴來講話,朝著彭康平豎了個大拇指。
等阮棠吃了個半飽,才開口將今天發生的事兒說了,“彭副院長,你一會兒讓保衛科查一下,今天踢了狗的是哪個孕婦?”
沒等彭康平應聲,葉子愛道:“要不要將人弄到加護病房,重點觀察?”
孟韻匆匆將最后幾口飯塞進了嘴里,“我去安排病房。”
阮棠將飯盒洗了后,套上了白大褂,直接去了加護病房。
“醫生,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干嘛要給我住加護病房?還是說我的孩子不大好?”
孟韻安撫道:“今天出了點意外,怕你要做噩夢。所以特意讓你來加護病房住兩天,要是沒事就讓你回去。”
孕婦這才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孩子出啥事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孟韻領著醫護給孕婦做了一番檢查后,確定孕婦一切都好,這才放了心。
阮棠坐在加護病房的值班室里,翻看著那一名孕婦的信息。
于嵐,京市人,夫妻倆都是雙職工,雙方家庭條件都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