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糯的小崽子手腳并用地玩著布團子,就跟一個超大號的貓崽子一樣好擼。
“小白白——”
小崽子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見是阮棠忙將布團子丟開,朝著阮棠張開雙臂。
季南烽微瞇著眼,看著阮棠叉著小崽子的胳肢窩將他抱了起來。
“咯咯咯——”
季南烽:……笑得跟個傻大鵝,還是流口水的傻大鵝。
他天天陪著小崽子,也沒見小崽子笑得口水都掉下來。
阮棠將小崽子舉高高,蹭著小崽子的脖頸兒狠狠地吸了一口,“見到媽媽,笑得那麼開心呀?”
季南烽:呵,少自作多情了,你不知道你卡著人胳肢窩?
換你被卡胳肢窩,你笑得更開心。
阮棠抱著小崽子母慈子孝地玩了好一會兒,累癱地將小崽子重新放回了草墊子上。
“季南烽,起來,讓我躺會兒。”
季南烽不動,當作沒聽到。
到家都快十分鐘了,才想起他來?晚了。
阮棠知道自家男人的德行,攀著躺椅就親了季南烽的臉一下。
然后,等季南烽耳尖的通紅褪了下去后,才反應過來,他可真出息,一個不走心的親親就將他給哄了。
阮棠窩著側躺在躺椅上,打著哈欠要睡不睡地看著小崽子。
“小白白還不走路?”
季南烽點頭,說起這個,他也發愁,都已經一周多四個月了,小崽子還沒走過一步。
只要將他放在地上,他就一屁股地坐在地上。
周歲那會兒,還往后爬得歡,現在越來越大,爬一下都不樂意。
而且,還不愿意說話。
而且,還格外地喜新厭舊。
哎,說多了,都是心累。
他們也帶著小崽子去檢查,檢查下來好得很。
既然好得很,他們也沒轍,只能等小崽子什麼時候自己樂意走。
“有的等了。”
阮棠長嘆了一口氣,“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到一聲媽媽。”
季南烽瞥了一眼阮棠:“我天天守著他,都沒撈到第一聲爸爸,你就別妄想了。”
兩人斗了一會兒嘴,轉頭就看到小崽子趴在草墊上睡著了。
哎喲,只顧著斗嘴,可別把小崽子給凍著了。要不然他們兩個要被家里的老人給念死了。
兩人將如小崽子運送到樓上的小床上睡了,就聽到季小弟來喊吃飯了。
一大家子難得坐在一起吃飯,聊聊笑笑,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趁著鍋里有熱水,阮棠去泡了個澡。
等她剛進門,就被季南烽給掐腰撈了進門。
溫熱的呼吸嗅著耳尖尖,阮棠一顆心如同擂鼓,腿軟得攀著季南烽的胳膊。
“你、你別鬧。我頭發還沒干呢。”
“我幫你擦。”
季南烽將阮棠抵在門后,兩具身體嚴絲密縫地貼在一起。
擦著頭發的手,卻異常溫柔。
“你明天休息嗎?我后日得去京市了,不能再拖了。”
“這麼快就要去嗎?”
“賀昆留在省城,你有事可以找他。”
風水輪流轉,當初賀昆怎麼笑話他是個卑微的奶爸,賀昆也做上了。
孟韻一出月子就要上班,因為婦產科也不離開孟老院長,家里只剩下蒲老院長有時間,可蒲老院長身體本就不好,搭把手倒是可以,讓他一個人照顧卻是不成的。
賀母倒是想來照顧,但是賀昆沒答應。
賀父早年打仗落下不少病根,身邊離不了人。
“我明天跟孟韻說一聲,讓賀昆把孩子帶咱家來,小白白只要給吃給玩的就好了,奶奶和嬸子他們也能搭把手。”
阮棠說完后,腦子里突然有個想法,“葉子愛家的也沒人照顧……咱們這麼多孩子,都能辦個托兒班了。”
阮棠剛想開口與季南烽商議這個托兒班成不成,就聽季南烽開口了。
“頭發干了。”
熱浪復又席卷了她。
想到季南烽后日就要去京市了,阮棠格外縱容。
兩人鬧了大半夜,天微亮才沉沉睡去。
毫無意外,阮棠又遲到了。
今天是給臨時工們結算工資。
阮棠在工資單上簽了字后,就由財務統一發工資。
等阮棠回到辦公室,鄭錫正等在門口,手里懷抱著一疊的文件。
阮棠忙開門讓他進來,“這是分院上個月的出勤和工資,還有各科室的情況匯報。”
阮棠隨手翻開最上面的一個文件。
第一頁就是出勤。
她翻了幾頁,就看到了一串的紅叉。
再一看名字,檢驗科方靜。
“方靜同志不是早出了月子了嗎?怎麼上個月一整個月都沒來上班?”
提起方靜,鄭錫都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生了個女兒,現在又懷孕了。”
第276章 丟孩子
當初,方靜同志不顧醫生苦苦勸阻,也不顧兒子的威逼利誘,堅持要給前公公生兒子。
懷孕期間,幾乎都是在床上躺著過的。
六月,平安生下了女兒。
誰想,才過了半年,又懷孕了。
這回,婦產科主任也沒多勸,拿著檢查結果讓方靜自己看。
做了二十年的醫生了,不至于連檢查結果也看不懂。
方靜心里卻存了僥幸,上一次婦產科醫生們不是就斷定她要是堅持任懷孕極可能一尸兩命嗎!她只要好好修養著,不就沒事嗎?
婦產科主任早有準備,拿出了術前告知單給了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