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婷白巴不得自己在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老季除了上班就來醫院,等她出院,季南烽他們應該早就離開京市了。
老季要領著如詹婷白去協一協二,詹婷白不肯,就在家附近的醫院里住下來。
到了晚飯的點,老季去打飯。
因為沒帶糧票,回家拿糧票,就遇上了詹家小子來叫吃飯。
“你姑母不舒服住院了,晚飯我們就不過去了。”
詹家小子關心地詢問了他姑母咋樣,在哪個醫院。聽說沒什麼事,才回家了。
老季拿上票券,從食堂打了飯菜,送到了醫院里。
詹婷白見老季給她送飯,感動得淚眼婆娑。一直以來,老季都對她不冷不熱,沒想到她住院了,老季愿意給她送飯愿意照顧她。
老季給詹婷白遞了毛巾,讓她擦擦。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我跟你是夫妻,你住院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你放平了心,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媳婦,我一天要照顧你。”
詹婷白又心虛,又不得不感動:“哈,哈哈,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哈,安心地等著你照顧。”
那一邊。
詹家小子回家說了詹婷白生病,他們夫妻倆不來的事情。
詹家嫂子臉上格外不好看,自作主張答應了聘禮就算了,還故意在她女兒大喜的日子去住院。
咋地,顯得她女兒的婚事沖她嗎?把她沖病了?
詹家的院子是詹老爺子立了大功后,上頭賞下來的。
所以,詹家的院子挺大,足夠在家里擺上好幾桌。
詹家安排了男女分桌,阮棠與龔家的年輕人們坐一桌。
季南烽也是這般,只是他們桌的旁邊,是詹家的年輕小伙子。
他看到了一張熟面孔,季高陽。
阮棠懷孕時,季高陽母子倆人對著阮棠大放厥詞,季高陽還想對阮棠動手。要不是高沁喊人及時,阮棠母子倆和高沁極可能出意外。
這仇,他一直沒機會報。
現在,季高陽自己送到他面前,他再不報仇就說不過去了。
原本,季高陽聽說他媽住院了就要回去的。但是架不住詹家人哭求,他們家人一個都不來,親戚們還得以為季家看不上岳家。
最后,還是季高陽媳婦回去照顧婆婆,季高陽留下來吃飯。
所以,飯一吃完,季高陽就準備走了。
季南烽借口喝多了想吐也跟了出去。
季南烽就像是個蟄伏的孤狼,遠遠地跟著季高陽出了詹家的小巷子,上了大路。
季南烽并不想在詹家附近動手,免得壞了龔家的興致。
直到放慢了速度,拐了一個小巷子。
季南烽才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季高陽一轉身還沒看清是誰,一個拳頭就落了下來。
一拳,兩拳,拳頭如暴風雨一般地疾迅地落了下來。
季高陽抱頭求饒,但是那人卻絲毫沒有停手到意思。
季高陽高聲呼救,也沒等來一個人。
他后悔地要死,早知道他就不抄近路去醫院后門了。
就在他絕望地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那人終于停了手。
他拖著他的腳,將他拖到了醫院的后門……就跟拖一條將死的野狗一樣。
季高陽又疼又氣,一口氣提不上來,暈了過去。
季南烽回到詹家時,天色已暗,他尋了個角落落座。
阮棠吃完后,才聽龔征說季南烽喝多了。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季南烽,正打算去外頭找一找,誰想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他。
“喝了多少啊,咋就喝成這樣?”
阮棠心疼地摸了摸季南烽的腦袋。
季南烽微瞇著眼睛,舒服地貼了貼阮棠涼颼颼的手。
“沒喝多少,可能是最近累到了,酒量也差了。”
龔征尋到了兩人,給了季南烽一杯茶水,他自己也喝了一杯。“醒一醒酒,一會兒該回去了。”
等龔家人給了聘禮,定下了婚期,又寒暄了好一陣才招呼著回家。
等龔家人一走,詹家人忍不住罵罵咧咧。
一會兒說龔家人好算計,一會兒說龔父龔母是個厲害等,詹孟超嫁過去有苦頭吃了,還說龔治也是個糊涂蛋,被他爸媽苦情戲一眼就什麼都信了。
末了,還說詹婷白吃里扒外,一定是心虛所以晚飯都不吃就裝病去醫院住院了。
他們打定了主意,等明天老季去上班后就去醫院,讓詹婷白出一筆錢補償詹孟超。
誰讓詹婷白私自答應了3888,他們明明來的路上都說好了,至少加兩千。
這虧損的一千,一定要讓詹婷白掏腰包補上。
第284章 一點不像季家人
天色已黑。
后門走的人本就少。
來上夜班的醫護見到后門躺著一個人,嚇了一大跳,趕緊叫了同事將人弄到了醫院。
季高陽的身上青紫一大片,幾乎沒有一塊是好肉。
但是偏偏所有的傷處都避開了要害。
揍人的人明擺著不尋命,就尋仇。
等季高陽醒過來后,醫護們詢問他的家屬,才知道他媽也在醫院里住院,他是來探病的路上被打的。
今晚陪著詹婷白的是季高陽的媳婦,兩人一聽小護士說季高陽被揍得進了醫院,兩人忙往樓下沖。
見到季高陽渾身是傷,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詹婷白抱著季高陽哭得涕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