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腔中輕哼一下:「我叫祁述。」
「哦。」
「你不怕?」祁述有些意外。
我都是他的人了,怎麼會怕?
我搖搖頭:「不怕。」
「真不走?」
「不走。」
祁述嫌棄道:「你太小……」
「那你先養養。」我搶先說。
他的耐心即將告罄:「我這不養閑人。」
我都是你未婚妻了,竟然還說我是閑人。
難不成……
「祁述,你能不能先把我解開。」
捆得我太難受了。
祁述像拆禮物一樣把我剝開。
骨節勻稱的手指微屈,勾開繩子,有點澀。
終于掙脫后,我顧涌著爬出來。
可誰能想到,綁我的人竟然給我穿的是那種衣服。
黑色的蕾絲布料欲蓋彌彰。
祁述撇開頭,被子扔到我身上,轉頭就往外面走。
「收拾好了滾出來。」
不是吧,這都不心動。
我咬咬牙拽住祁述的手腕,用力一拉,他就跌在了我身上。
我雙臂攀住他的脖子,仰頭就親了上去。
祁述顯然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才要推開我。
可我早已手腳并用地纏在了他身上。
但我也沒學過接吻,只能胡亂地親。
他的一只胳膊圈著我的腰,防止我掉下去。
麥色的皮膚圈著白皙的細腰,是存在感很強的觸碰。
但另一只手卻捏著我的后頸,手動拉開。
兩相對視,我眼神躲閃假裝害羞。
祁述眼底一片清明,他蹭了下被我磕破的唇角。
「吻技不行就別學強吻。」
「我……」
他把我放下來,我拉住他的手:「那你能讓我多練練嗎?」
祁述:「……」
03
「唐絮絮。」
「誒。」
祁述靠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交疊著,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我。
我身上穿著他臨時給我找來的襯衫。
褲子在地上拖了一大截。
「知道怎麼來的嗎?」
「知道,綁來的唄。」
祁述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果然是摔傻了。」
我:「……」
「過來。」
「哦。」
我坐在他旁邊,緊挨著他的胳膊。
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態度,我斜著眼偷偷看他。
側臉輪廓清晰,五官硬朗,暖光照在他的眉骨上,柔和了兇巴巴的面孔。
神情散漫,看不出心情。
祁述抽出茶幾下的醫藥箱,大手在里面隨便翻找了幾下,捏出一個盒子扔到我身上。
「頭上的包,自己看著涂。」
鐵漢柔情啊,這麼暖。
「這個會留疤吧。」
「愛用不用。」他語氣不是很好。
「看不到,你能幫幫我嗎?」
我眨眨眼,握住他的手。
祁述忍了再忍,最后抽出手,用棉簽蘸著給我涂額頭上的包。
不熟練,很隨意。
涂得也不是很均勻。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他被我看煩了。
扔掉手里的棉簽。
「可以了。」
「沒有,你都沒抹勻。」
我還想近距離多接觸一下呢。
祁述根本不理會我的控訴。
他站起身。
「二樓客房你隨便睡,明天找醫生給你看看腦子。」
我抱住他的腰:「你去干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仿佛在看智障。
「我能不能和你睡。」
……
04
深夜。
祁述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孩,撥通了手下發來的那串數字。
「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
祁述沒有理會對面的牢騷,開門見山道:「你女兒在我手上。」
唐季山一驚。
然后又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不受寵愛的小女兒罷了。
他冷哼一聲:「讓我贖她?做夢,她自己亂跑,你們留著吧。」
「自然是不差你那點贖金,不過聽說,唐家剛和陸家定下婚約,萬一到時候人不見了,不知道您該怎麼交代。
」
祁述撩起唐絮絮耳邊的一縷頭發,纏在指尖把玩。
唐季山這才聽出這道熟悉的聲音是誰,他吞了下口水:「要我怎麼做?」
「最近的招標會上,還是希望您不要出太多幺蛾子,否則……」
唐季山當然知道后果。
祁家黑白兩道通吃,國外勢力盤踞各地。
近年來將產業重心移到國內,未出三年,祁家的新任掌權人祁述在京城就已打下了半邊天。
他們的手段,難以想象。
唐季山慌忙應著:「我知道,我知道,招標會我一定老實,還希望您照顧好絮絮,她……她現在怎麼樣了?」
祁述看了眼腿上的人,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睡夢中,唐絮絮也不安穩。
她輕輕皺著眉,雙手還捧著祁述的手指。
時不時捏幾下。
祁述抽出手,發現手指上粘了幾滴口水。
他嫌棄地用紙巾擦了擦,把唐絮絮的腦袋從腿上移下去了。
到樓梯轉角,祁述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睡著的人。
他煩悶地抓了下頭發,又下去,抱起了唐絮絮。
面上是不耐煩,手下的動作卻很輕。
套著寬大褲腿的小腿垂在臂彎,祁述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門框。
把人隨便塞進了一間客房。
05
在祁述家賴了幾天,我很少能見到他。
負一樓下有一個很大的拳場,祁述經常和手下在那里對打。
我就偷偷溜下去看。
祁述身材很好,他手下也不錯。
尤其是大汗淋漓,利落出拳的時候,太迷我了。
今天祁述的手下好像不太一樣。
生得白白凈凈,雖然也有些肌肉,但是比著祁述差遠了。
祁述幾乎是全方位碾壓。
他出拳快準狠,目光凌厲,眼神不夾雜一絲感情,下頜線清晰明朗,隨著運動,面部肌肉微微跳動,從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在脖頸處蜿蜒綿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