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Ꮣ
墨景翼幾乎馬上就認出了那人。
肩膀上的刺痛猶在,讓他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他微微彎腰,在烏騅耳邊低語片刻。
踏風好似聽懂了一般,只見它長嘶一聲,如離弦的弓箭一般直沖進摩國陣型深處!
狂風一般的速度,讓摩國將土擋無可擋。
近了,更近了。
墨景翼幾乎快看見陸恒驚訝的臉。
他忽然施展輕功,從踏風身上騰身而起,舉著寒光劍直刺敵國主帥!
陸恒瞳孔緊縮,仗著身法堪堪躲過墨景翼的一擊,可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身上的病還沒好,結果兩處傷口頓時裂開,只一會便染紅了白衣。
他身邊護衛急速緊縮,圍在陸恒身前,可陸恒心中本就壓著火,怎會龜縮在侍衛身后?不能上陣殺敵已經讓他憤怒萬分,若是站在這里被墨景翼欺負,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陸恒拿起掛在戰車上的弓箭,準備用自已最拿手的百步穿楊將墨景翼殺于陣前。
而墨景翼一擊不中卻不糾纏,在輕功剛剛落下之時,踏風隨即趕到,他在空中一個旋轉,徑直落在馬上。
手握韁繩片刻不停,一個轉彎,直奔陸恒戰車上插的王旗,夾著內力的寒光劍橫向一掃,將摩國王旗攔腰斬斷!
一人一馬被侍衛團團圍住,墨景翼卻處變不驚,騎著烏騅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寒光劍剛從一個侍衛的腹部抽出,便又抹了另一個沖上來侍衛的脖子,見血封喉!
煌煌烈日照耀,戰場上的汗味早已被血腥氣取代。
墨景翼胸膛起伏,喘著粗氣,可還是提起內力高喝一聲:“摩國王旗已被本王斬斷,天朝將土們給我沖!”
一時間,天朝殺伐之氣大盛,摩國土兵卻都心里一驚,紛紛分神回頭去看主帥。
韓豈和魏堅都是跟隨墨景翼身邊的老將,知道王爺此舉已經亂了摩國的軍心,頓時抓住機會沖殺,剎那間竟成反壓之勢!
陸恒大怒,可身上帶傷弓箭拉不滿,而那黑袍男子在他戰車前來回穿梭,一時竟失了準頭。
手中弓箭隨著墨景翼的身影來回搖晃,卻遲遲不能射出一箭。
陸恒的侍衛隨著墨景翼的沖殺只剩下零星的兩三個人,他再不肯等,一夾馬腹直直向陸恒沖去。
陸恒抓緊機會,咬牙拉滿弓弦,一箭疾馳而出,直指墨景翼胸膛。
墨景翼倒身后仰,躺在踏風身上,躲過一擊。
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左手抽出腰間軟鞭揮臂一甩,只見軟鞭如靈蛇一般纏上陸恒的弓箭,不等陸恒做出反應,墨景翼便振臂一拉,陸恒的弓箭瞬間離手,就連他自已都被拽了個踉蹌。
弓箭脫手,陸恒下意識的去掏短鞭。
墨景翼冷笑,要跟本王對抽麼?玩鞭子,我是你祖宗!
他把寒光劍收入鞘內,軟鞭被他耍的虎虎生風。
在戰場上,軟鞭明顯不是應敵武器的首選,所以他通常都用劍,可對付陸恒,他不介意教教對方怎麼用鞭。
摩國將土一見主帥被圍,拼了命的往陸恒的戰車靠攏。
墨景翼再次提起內力高喝:“弓箭手掩護!”
他要跟陸恒來個直面的對決。
永溪郡揮旗手馬上舉起黃旗揮舞,埋伏在四周山上的弓箭手騎著高頭大馬,占領制高點,視野遼闊,箭羽如雨般落下,為墨景翼掃出一塊空地戰場。
墨景翼甩著鞭子直奔陸恒而去。
陸恒善用短鞭,靈活的就像身體的一部分,而墨景翼卻自馬上騰身而起,長鞭如有生命一般直卷陸恒右臂。
陸恒趕緊撤手,翻身躍到戰車右側。
烏騅馬適時趕到,墨景翼一個起落,坐回馬上,一人一馬配合默契,好似一場舞蹈的表演。
踏風輕盈的圍著戰車奔跑,汗如雨下。
墨景翼看準時機,振臂一揮,軟鞭發出破空之響,只聽“啪”的一聲,抽在陸恒臉上,頓時打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皮肉外翻,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讓陸恒看起來格外恐怖。
第287章 首戰大捷
陸恒大怒,可他局限在戰車里施展不開,一時間猶如困獸。
墨景翼一擊打中卻不肯放松,回身又是一鞭。
陸恒反應機敏,在戰車上堪堪躲過。他心里窩火,覺得自已簡直被逼的像過街老鼠,一怒之下,再無暇顧及身上的傷,操起軟鞭直奔墨景翼而去。
他用短鞭得心應手,只要近了墨景翼的身,無人可出其右。
可墨景翼怎會讓他有機會近身,騎著烏騅時近時遠的控制著距離,手中軟鞭更是毫不留情,抽手,抽腳,卷脖子,無一處不刁鉆。
若是此時有人在旁觀戰,一定覺得他是在逗狗。
只一盞茶的功夫,陸恒已經被墨景翼打的身上幾處傷口,白袍早已被染紅。
他怒火中燒,懷著同歸于盡的惱恨,拼著被墨景翼鞭子纏上的危險,沖到墨景翼身邊。
電光火石間,墨景翼的軟鞭在陸恒的腰上纏了兩圈,而陸恒的軟鞭也卷上了墨景翼的手腕。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一個陰冷,一個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