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霆卻不顧阻攔,附到閻鶴禮身前:“師虎,咱倆喝!”
閻鶴禮嘆了口氣:“林霆啊,我不和你喝了,你這年輕人,酒量不行啊。”
“不行?對,是不行,你們都不行!”他說著將桌上的一盤菜懟進閻鶴禮手里:“師虎,你喝,喝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什麼秘密?”閻鶴禮瞇起眼睛:“輕輕扒拉一口菜。”
慕容霆以為他是喝了,滿意的“嘿嘿”笑了:“我悄悄告訴你,其實我不是林霆,我是……”
“霆弟!”林程見狀一把捂住他的嘴:“閻先生,我弟弟喝多了,我先帶著他上一邊兒醒醒酒啊。”
慕容霆皺眉,一腳踹開他:“你憑什麼不讓我說?你怎麼那麼慫呢,告訴你,不要怕,真男人無所畏懼,我就要說!”
說完,他踉蹌著扶住閻鶴禮的肩膀:“師虎,我的秘密就是,我其實不是林霆,我是慕容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閻鶴禮瞇著眼睛沒說話,這一刻林程卻覺得這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霆少你一定是瘋了!
“你是慕容霆?”閻鶴禮淡淡看他。
慕容霆點點頭:“你為了五個六,今天故意整我,讓我干那麼多活兒,怎麼樣,知道我身份了,現在害怕了吧?”
“小鬼,你別胡說,我讓你干什麼活兒了?”閻鶴禮心虛的瞅了孔婉歌一眼。
慕容霆不滿道:“你讓我搬東西,那麼重,累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你說說,我腰要是壞了,苦的那不都是婉婉嗎!”
一旁的孔婉歌:“?”
閻鶴禮擺著手:“小歌兒,你可別聽他胡說!”
“誰胡說了,你還讓我去挑糞!”
慕容霆說著踉踉蹌蹌地跑到孔婉歌面前,委屈巴巴的將自己的臉湊到近前:“婉婉,那大糞好大一桶,我在花園里搬來搬去,你聞聞,我都臭了!”
孔婉歌用手戳著他的臉:“……你起開。”
“婉婉,你怎麼可以讓我起開,你真的不喜歡我嗎?”慕容霆一臉難過。
孔婉歌:“……”
林程眼淚都要下來了,趕緊上前去拉慕容霆。
今天是世界末日嗎?
為什麼他明明沒做什麼,卻感受到了窒息。
“霆少,霆少,少夫人沒嫌棄你,求你快和我進屋吧。”
慕容霆一把掙開林程:“你一個大男人,我和你進屋干嘛,你別煩我,我還沒說完呢!”
轉頭他又指著閻鶴禮:“你還讓我去抓雞,還給雞起名叫小霆子內涵我,小霆子,你才叫小霆子呢,你個小禮子!”
林程崩潰了:“霆少你這嘴上沒個把門的,那是少夫人的師父,你真是瘋了!”
慕容霆一把甩開他:“開什麼玩笑?我瘋了?”
轉頭,他一把板過閻溯的腦袋:“你說,我瘋了嗎?”
閻溯怕了怕了:“……你沒有。”
慕容霆滿意點頭,朝林程道:“聽見了嗎?嘖,恃寵而驕,一天天凈造我的謠。”
他轉過頭,仔仔細細看閻溯:“不過五個六,你別以為說我兩句好話,咱倆的梁子就解開了!”
閻溯:“咱倆有什麼梁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灌我酒,還和我爭婉婉!”說著他捧著他的臉一下子靠近,仔仔細細看了半天,哼了一聲:“就你這個丑樣,也配和我爭?”
閻溯:“……”老子當年也是校草好不好!
“我告訴你,論年齡,我比你、比你年輕,比你體力好;論財力,就你那破賓利,我能買一萬輛!論資格,你已經是過去式了,識相的,你、你就趕快退出!”
一旁的林程徹底放棄了。
算了,毀滅吧,愛咋咋地吧。
就算他是王者也壓根帶不動個廢鐵。
慕容霆說夠了閻溯,轉頭又去找孔婉歌。
他蹲下,把下巴放在孔婉歌腿上,眼睛通紅,也不知道是酒熏的,還是真要哭。
就見他吸了吸鼻子道:“言言,我錯了。”
孔婉歌愣了愣,隨后一言難盡道:“慕容霆,你喝多了。”
這男人之前不是裝作不認識她嗎?
現在連言言這八百年聽不到的稱呼都叫出來了,果然是醉的可以。
慕容霆搖搖頭:“我、我沒喝多。”
他一把攥起孔婉歌的手:“言言,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像條小狗一樣眼巴巴的:“你不是要撫養權嗎?等回去,我們一起生活,我幫著你生一堆孩子,撫養權都給你,好不好?”
孔婉歌嘆了口氣:“我是要小宸的撫養權,但不是和你一起再生!”
慕容霆皺了皺眉,半晌道:“你這是不愿意原諒我了?”
他苦惱地想了想,突然道:“言言,我給你送花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芍藥花嗎?我給你送花,你別生氣了。”
說完,他松開孔婉歌便踉踉蹌蹌的朝他們今天剛澆灌完的花圃走了過去。
一旁的閻鶴禮見到,心底當即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要干什麼!”
別看慕容霆醉了,這會倒是清明的很,哪個花艷花好,他選哪個,二話不說就折斷了四五朵芍藥下來。
閻鶴禮:“?!”
這些芍藥花他精心種了十幾年,寶貝得不行,這臭小子,說摘就給他摘了?!
他氣的捂著胸口:“夠了,夠了,你、你還敢折?!”
第166章 酒后擇花哄嬌妻
慕容霆轉頭不樂意道:“你怎麼這麼小氣呢?不就是幾朵花嘛,這是野花,又不是你種的,干嘛不讓我折?”
說著他刷刷刷又折了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