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江:“......”
蕭峻年輕氣盛,怒道:“你說什麼?”
蕭令月挑眉,“蕭少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聾了嗎?我們沈家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指手畫腳了?”
蕭峻頓時漲紅了臉,眼神兇戾的瞪著她。
他是跟沈志江一起來的,之前一直忍著沒說話,就是因為不好摻和別人的家事。
雖然沈志江是他親舅舅,但他畢竟姓蕭,不姓沈。
沈志江喝斥道:“說什麼外人不外人的!峻兒是你嫡親的表哥,他看不下去你做的那些事,說句公道話也沒錯!”
“行吧。”蕭令月淡淡一笑,懶得跟他爭論這種問題,“我最后一個條件已經說了,父親如果真心心疼沈玉婷,不如早點讓她來給兒子道歉,我也好早點把解藥給她,省得她受罪。”
言下之意,如果沈玉婷不肯賠禮道歉,那解藥她也別想了。
繼續受著吧!
沈志江氣得渾身發抖:“不可能,玉婷做錯了什麼?”
“她對我兒子不懷好意,這不叫錯嗎?”
“她說她沒有!”
“她說什麼父親都信,您可真是耳根子軟,這麼好騙。”蕭令月眼神無比譏誚。
沈志江深吸一口氣,壓著怒火道:“沈晚,我是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就算玉婷一時做錯了事,她現在也已經受到教訓了,你兒子什麼事都沒有,你就非要讓她再受一遍羞辱嗎?”
這話說得太可笑了,簡直是強盜邏輯。
第195章
第195章
蕭令月冷笑道:“我說了,惡毒又無能的人,落到這種下場是她自找的!我又不是她爹娘,沒這個義務包容她犯錯!她什麼時候來給我兒子賠禮道歉,我就什麼時候把解藥給她,否則一切免談。
”
“沈晚!”沈志江臉皮漲紫怒吼一聲,緊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舅舅,你跟這種惡毒的人是說不清楚的,既然她不識好歹,還是交給我吧!”蕭峻忍無可忍,按著腰間佩劍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如刀子一樣。
沈志江愣了一下。
蕭令月挑眉:“你想怎麼樣?”
蕭峻抽出佩劍,冰冷的劍鋒對準了她:“你口口聲聲說別人無能,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敢在舅舅面前大放厥詞!”
蕭令月眼底閃過一絲微妙,“你想跟我動手?”
這家伙腦子抽了吧?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上趕著找虐?
“你不是很狂妄嗎?怎麼,不敢了?”蕭峻輕蔑不屑地看著她。
蕭令月忍不住笑了一聲,憐憫地搖搖頭:“你還是算了,我不欺負小孩子。”
“沈晚”的年紀小,是蕭峻的表妹。
但蕭令月本人可不是,如果不是她不想暴露身份,蕭峻在她面前還得叫一聲姐姐。
蕭峻白/皙的臉皮猛地漲紅,眼睛里怒火熊熊:“你敢看不起我!”
沈志江眼神閃爍了一下,故作不滿地呵斥道:“沈晚,你太不像話了,峻兒是你的表哥,你說他是小孩子是在羞辱他嗎?”
蕭峻一聽,眼里的怒火更盛了。
蕭令月聽出了沈志江話里的挑撥意味,側眸又看到沈志江閃爍興奮的眼神,微微瞇起眼睛。
沈志江確實很興奮!
他知道“沈晚”身手不弱,不知從哪學來的功夫,連土匪都奈何不了她。
他先前一直不敢跟“沈晚”來硬的,就是怕她一身功夫,他打不過,對上容易吃虧。
但是換成蕭峻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大將軍府的天之驕子,從小就習武,據說還準備從軍,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沈晚”嗎?
只要蕭峻能把“沈晚”當場拿下,他自有辦法從她手里拿到解藥,還能狠狠出一口惡氣!
沈志江眼里閃過一絲兇狠光芒。
蕭令月將他的眼神變化看在眼里,不由輕蔑的冷笑一聲。
蕭峻勃然大怒:“你還敢嘲笑我,我今天非要給你一個教訓不可!看劍!”
他手腕翻轉,三尺長劍反射出凜凜寒光,一劍便朝蕭令月心口刺去。
蕭令月身后就是北北。
她怕蕭峻出手沒輕沒重,會誤傷到北北,側身避開后,便朝另一邊退去。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跑什麼跑!”蕭峻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想也不想地緊追過去,雪亮的劍刃漾起一片片劍花。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看得大氣不敢喘。
蕭令月一接手就知道蕭峻練的是軍中武功,看起來大開大合勇猛無比,實際破綻一大堆。
她都不用出手,只靠身法就能讓蕭峻的劍招招落空,連她的衣角都碰不著。
北秦的武功,真正厲害出神入化的是戰北寒,暴烈迅猛的攻擊如狂風疾雨一般讓人無力招架,即使是蕭令月也被逼得步步敗退。
第196章
第196章
她前不久剛跟戰北寒動過手,打得熱火朝天酣暢淋漓,現在對上同樣路數的蕭峻,蕭令月根本提不起勁兒來,只覺得乏味無趣。
蕭峻連招猛攻,出手虎虎生風,劍光閃閃。
蕭令月空手跟他打,一點興趣都沒有,無聊得差點打起了哈欠。
然而,高手過招這種事,向來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沈志江以及一眾家丁下人根本看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只覺得你來我往打得激烈,而蕭令月又一直閃躲不攻擊,表面上看就好像是被蕭峻壓著打,完全落入下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