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沒有說話,勾了勾唇,繼續說:
「其實我是很不愿意讓你嫁人的,姐姐能養你一輩子。
「可那小子太執著了,央求他哥溫疏禮來找我,為此他哥送了我好幾個項目。我替你考察了一番,發現他人不錯,看著玩得花,其實跟你一樣,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
我抿了抿唇,心里卻沁出絲絲甜意。
「還記得曾經造謠你的那些人嗎?他們是不是第二天都鼻青臉腫的?」
我愣了愣:「這不是你找人干的嗎?」
姐姐輕笑了一聲。
「本來想干的,但被人捷足先登了。」
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他做的。
臉上溫度升高,喃喃道:
「他為什麼要這樣?」
姐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個身。
「你明天自己問問他吧。」
「明天?」
「嗯,他說明天來接你。」
「......」
第二天一大早,溫疏安就出現在客廳里。
看到我下樓的一瞬間,他眼睛亮起,卻掩不了眼下的青黑。
一看就是沒睡好。
我有些心疼,低聲抱怨了一句怎麼不睡覺。
他立馬站起身,虛虛將我攬進懷里,仿佛我是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
「我哪睡得著啊,老婆差點就沒了。」
嗓音帶著熬夜特有的澀啞。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溫疏安抿了抿唇,垂著眼看我,神情像一只可憐的小狗。
我故作冷淡。
「孟茹月的事,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神情一下轉冷,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琬琬,放心吧,我將證據交給警察了,重判。」
行吧,誰讓我是守法好公民呢。
溫母剛開始是不同意的,想以婆婆的身份壓我。
逼我放過孟茹月,不要追究責任。
但被溫疏安攔了下來。
保姆帶著孟茹月跪在大廳一晚上。
鬧得溫家雞犬不寧。
但好笑的是,溫家情況跟我們家也有點相似。
溫父溫母在外面都有情人。
只是沒我那對爹媽一樣大張旗鼓罷了。
但溫家現在是溫疏安大哥掌權。
他直接將保姆解雇了,并公事公辦,將孟茹月送到警察局。
誰也沒辦法左右他的決定。
溫父溫母只能一邊大罵不孝子,一邊無能為力。
但沒人在乎他們怎麼想。
12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你要裝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他扣著方向盤, 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第一, 是不想進公司。
「第二嘛,你猜猜?」
我垂下視線,總不能是因為我吧?
溫疏安哼笑一聲,聲音如常,我卻聽出了一絲委屈。
「還不是因為某人說,喜歡看起來渣的, 天天混酒吧會所, 這樣才有男人味。」
我下意識反駁。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等等, 我想起來了!
中學時期,跟我表白的人很多。
我不厭其煩。
再一次被人當眾表白后, 我隨口找了個借口。
「我不喜歡看起來乖的男生, 我就喜歡那種痞帥不學好的, 最好是天天去酒吧,把酒當水喝的那種,這才有男人味!」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男生驚恐的神情。
再后來, 向我表白的人就少了。
我樂在其中。
沒想到被溫疏安聽到了。
還招來了李彬這種人渣。
自知理虧,以后再也不口嗨了!
我不自然地轉過頭,假裝看窗外風景。
溫疏安卻吊兒郎當地來了一句。
「老婆, 為了咱倆的幸福著想, 我以后能不能少喝點酒?
「那玩意真不好喝。」
我臉一熱:「沒讓你喝!」
紅燈, 車子停了。
他勾了勾唇,俯身湊近我的耳廓。
「這下我也是有老婆管的人了, 再也不用嫉妒陸城了。」
我終于明白那天晚上陸城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這些狐朋狗友早就知道!
看著眼前笑得蠱惑的溫疏安。
我咬了咬后槽牙,狠狠親了上去。
他眼睫顫了顫, 險些沒繃住自己的表情, 眸色沉了沉。
「琬琬,你這樣很容易出事故。」
我得逞地笑了笑。
「溫疏安,你最近有時間嗎?」
「我一個靠哥哥養的閑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差點忘了, 我們都是啃哥哥姐姐的廢物富二代來著。
「既然這樣,」我笑容加深,「那我們去補蜜月旅行吧!」
「樂意之至。」
綠燈亮起, 我們朝前開去。
閑來無事,歲月靜好。
最適合來一場沒有目的地的旅行。
后記:
旅游結束之后, 我帶著溫疏安先回了我家。
想給姐姐一個驚喜。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驚嚇。
我看見姐姐進門后,和一個男人吻得難舍難分。
當他抱著姐姐轉過身后,我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溫疏安他哥——溫疏禮!
下意識想叫出聲, 被溫疏安一把捂住了嘴。
他將食指抵住唇,示意我別出聲。
打橫將我抱回房間。
我震驚得久久難以平復。
「這是什麼情況?」
他將我抵在門上,壓低了聲音。
「強強聯合,親上加親。」
「......」
挺好的, 不用擔心后半輩子破產了。
我戳了戳他勁瘦的腹肌,嘟囔道:
「怎麼辦, 不能出去, 好無聊。」
他悶哼一聲,渾身僵硬,捉住我作亂的手。
黑眸中閃爍著暗光,倒映出我的輪廓, 危險又性感。
「那就玩點不無聊的。」
我彎了彎唇,主動攀上他的脖頸。
輕輕吻上他的唇。
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完-
南有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