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州把你女人搶走了,現在他發小還想搶我的女人。」
趙凜安輕笑了一聲:「怎麼,寒聲,咱們這圈子里個個都是怨種?」
「我之前提醒過你們每一個人,但是你們都不聽。」
「非要把我走過的路再走一遍,我有什麼辦法?」
「所以現在我不是在避免重蹈覆轍?」
傅寒聲輕嘆:「行,但愿為時不晚。」
20
我看到安東尼那段視頻的時候。
陸屹承正在廚房里給我煲湯。
他就穿了條睡褲,露著精壯的上半身,很養眼。
這幾天我沒少摸他的腹肌。
手感還真是不錯。
比趙凜安還多兩塊。
果然男人大兩歲,身體狀態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陸屹承端了湯出來時,我的情緒微微有些低落。
三年相處下來,就算我本來很害怕安東尼這樣的中型犬。
但也很有感情了。
更何況安東尼很喜歡我,很黏我。
看著它不吃不喝,蔫蔫地臥著,我是真的很心疼。
「在看什麼?」
陸屹承放下湯,走到我身邊詢問。
「安東尼好像病了。」
我將視頻給陸屹承看。
「你想回去看它?」
我搖頭:「不看了,看了只會更難受。」
「過些天它說不定就適應了。」
「反正早晚都要適應的。」
我將視頻關掉:「我們吃飯吧。」
陸屹承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吃完飯后他就催我換衣服出門:「我們去買只小狗吧。」
我忽然就有些開心起來了。
但是去買小狗的路上,陸屹承接到了陸家的電話。
我們的計劃不得不中斷。
他將我送回公寓,交代我晚上一定要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然后才開車離開。
到陸家的時候,他還給我發了微信。
我們聊了幾句之后,陸屹承卻忽然沒了消息。
21
而當天晚上,我卻接到了陸家人的電話。
「南小姐,無疑您是一位很優秀的年輕女性。」
「但這些年,您和趙先生的事情在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您的名聲并不太好。」
「屹承可以娶一個門楣低一些的姑娘,但陸家無法接受一個名聲有瑕疵的兒媳婦進門。」
「還請您體諒我們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
「當然,我們也會給您必要的補償,南小姐可以開一個價。」
「陸屹承呢?」
「他現在就在陸家,只是暫時不能和外界聯系而已,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
我低頭,輕笑了笑,可那笑中,卻又一片苦澀:
「麻煩你們轉告他,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還有,祝福他。」
「我會幫您轉告的。」
「多謝。」
「南小姐,補償金的事情……」
我沒有回應,掛斷了電話。
22
這是我這三年中自己親手種下的因。
如今收獲這樣的果,我并不怨恨任何人。
唯一覺得遺憾的,大約也就是在趙凜安愛意減退的時候。
為什麼做不到體面地退步抽身。
非要瘋魔一般地糾纏不休,用盡力氣飛蛾撲火。
如今聲名狼藉,名聲有洗不掉的污點。
全是我咎由自取。
我在窗邊坐到了深夜。
床邊沙發上還有陸屹承遺留的衣物。
我的枕上還有他用慣的須后水的味道。
他來到我的世界,很突兀,很短暫。
可卻像是在我的心上劃了很重的一道。
我站起身,將他的襯衫疊放整齊,放入了衣柜的最深層。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接到了趙凜安的電話。
他用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南喬,我在你公寓樓下。」
我沒有說話,準備掛斷。
「南喬,如果你想知道陸屹承現在怎麼樣,就下來見我。
」
我的手指僵住了。
陳兮和我說過,陸屹承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
青春期的時候叛逆張揚,長大成人后也從不按常理出牌。
性情不遜而又堅持己見,陸家的長輩常常拿他沒轍。
這一次陸家忽然出手,把他關起來,又和外界斷聯。
我不敢去想,依照陸屹承的脾氣,他會不會在陸家鬧得天翻地覆。
匆匆下樓的時候,我甚至連拖鞋都忘記換掉了。
趙凜安坐在車子后排,目光透過半開的車窗,落在我的腳上。
「就這麼擔心他?鞋子都忘了換。」
「陸屹承到底怎麼樣了?」
「喬喬,先上車。」
趙凜安打開車門,目光溫和落在我臉上:「你穿的太單薄了。」
「趙凜安,你先告訴我,不然我不會上你的車。」
「南喬,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被人威脅。」
趙凜安淡淡收回視線:「安東尼還在醫院,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里。」
23
我到底還是上了車,司機發動車子后,趙凜安就將后排的擋板降了下來。
「安東尼的情況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它?」
趙凜安側首看我,
我卻避開了他的視線,只是失神地望著窗外。
「南喬。」
趙凜安抬起手,似乎想要幫我理一下凌亂的鬢發。
但最后,卻還是放下了手。
「你和陸屹承不會有結果的。」
我忽然就笑了。
「趙凜安,所以在你眼里,我就不配被人愛,不配得到真心,只配被你玩弄是不是?」
「陸屹承和我不一樣。」
「他是陸家幺子,將來,是要靠陸家長輩和三位兄長照拂的。」
「但我不一樣。」
「南喬,沒有人敢來管我的事,我想要跟誰在一起,我喜歡誰,要娶誰,沒有人可以干涉。
」
「所以呢?」
「回來我身邊。」
「和陸屹承徹底斷了,你親口告訴他,你要嫁給我。